心中對自己闖蕩江湖的行爲無比後悔。
江湖不是話本,沒有詩情畫意,沒有處處機緣。
一旦遇到不可力敵的強者,不想死只能委曲求全。
李秋水只是因爲多看了李鏢一眼,註定再也忘不掉李鏢的容顏。
李鏢彎下身子,輕輕撫摸李秋水紅腫的左臉。
“疼嗎?”李鏢問道。
“疼!”李秋水嫵媚的眼眸中含着淚珠,輕輕點頭道。
李鏢咧嘴一笑。
左手捏住李秋水的脖子將她提到半空中。
右手一拳轟出,打在李秋水嬌柔的肚子上。
李秋水捱了李鏢一拳,頓時五臟六腑擠作一團,疼的她面目扭曲,猙獰無比。
看着李秋水一副涕淚橫流的模樣。
李鏢有些心疼,不過爲了師姐以後老老實實不要作妖。
冷着臉懟在李秋水的眼前。
“好看嗎?好奇嗎?你不是想看看是誰殺了那三個小丑,現在知道了吧。”
李秋水想明白麪前這個大漢完全是在玩弄戲耍她。
心中不再抱有生存的幻想。
用力掰開李鏢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從未想過,能暢快的呼吸竟是如此幸福。
不知爲何,腦海裏忽然回想起小師弟壓住她打她屁股的畫面。
小師弟,我恨你。
努力把聲音放的柔弱,李秋水含淚說道:“賤婢知錯了。”
聽到李秋水自稱賤婢,李鏢愣住了。
師姐是怎樣一個高傲的人,他從未想過師姐有一天會自稱賤婢。
趁着李鏢愣神的時間,李秋水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真元逆流而上,灌衝神庭。
頓時腦漿迸裂,七竅流血。
在李鏢手中變成一具美豔的屍體。
“師姐!!!”
李鏢大喊一聲,連忙跪倒在地,輕輕將李秋水放在地上。
李秋水突然自殺着實讓李鏢手足失措。
他只愣了一瞬,沒想到師姐死志誕生如此之快。
動作之決然猛烈讓他不敢置信。
明明剛剛還在委曲求全,下一瞬直接暴烈自殺。
來不及多想。
徐長生瞬間從天涯海閣趕來,揮手收了玄胎分身。
達到自身巔峯狀態。
玄胎之力不計消耗的涌入李秋水的經脈、竅穴、識海。
修復好內外傷,秋水師姐腦袋傷勢痊癒,恢復美豔動人的模樣。
然後徐長生十丈元神顯現,照徹李秋水的肉身、識海。
識海中,李秋水精氣神三花幾乎完全崩碎。
識海是重中之重,李徐長生連忙用玄胎之力轉化爲精神力填補李秋水的識海,穩固精氣神三花根基。
精純的精神力,將李秋水精氣神三花的殘骸一一修補完全,鞏固壯大。
除了識海受損,李秋水胸中的五氣、丹田內的真元也消散一空,武道根基徹底損壞。
徐長生探查了李秋水的情況之後。
北冥重生法五個字瞬間出現在腦海。
他通讀逍遙派道藏,逍遙派的四門絕學在他眼中猶如不設防。
浩瀚的法力進入李秋水的經脈,化作至精至純的北冥真元。
在徐長生十丈元神的操控下,按照北冥神功的行功路徑緩緩拓寬經脈,充盈竅穴。
一盞茶時間過去。
北冥真元按照北冥神功的行功路徑運轉一周天。
逐一開闢鞏固了周天三百六十個竅穴,經脈中北冥真元浩瀚猶如長江大河。
徐長生心存愧疚之下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底蘊。
半個時辰後。
李秋水的精氣神三花恢復圓滿。
只需證就天人法相就能成爲天人。
徐長生一不做二不休,牽引着李秋水的元神感悟了一遍又一遍北冥有魚的逍遙遊意境。
直到天色將暮,李秋水的元神一震。
終於領悟了‘在海爲鯤,在天爲鵬’的鯤鵬法相。
浩大的北冥海,有一條不知幾千裏的大鯤,大鯤沖天而起,化作一隻‘翼若垂天之雲’的鵬鳥。
感知到師姐快要醒過來,徐長生心虛溜走。
若是讓師姐知道那個玩弄她的大漢是自己的小師弟。
師姐絕對會找他拼命。
片刻後。
李秋水悠悠醒來,宛如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自己被一個鐵塔般的大漢抓住,各種玩弄戲耍。
然後找機會真元灌腦自殺了。
自殺之後恍恍惚惚,似是聽到了那人喊自己師姐。
然後有人傳授了自己北冥神功,一遍遍帶着自己領悟北冥真意,最終讓自己證就鯤鵬法相。
捏了捏手臂。
“噝”
好疼,我沒死。
起身元神內視。
李秋水愕然,做的夢是真的。
我真的被人救了,還直接成就天人。
天人法相還是最頂級的鯤鵬法相。
這麼神奇的事情和發生在小師弟身上的事情何其相似。
一日入天人!?
想起小師弟,李秋水眸中寒光一閃,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難怪隱約聽到那個怪人喊自己師姐。
小師弟能夠讓催生靈藥,簡直是神話手段。
再會點易容易貌的本事也不足爲奇。
想到自己在小師弟面前醜態百出的模樣,李秋水羞愧欲死,決定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先回天涯海閣,好好報答小師弟的教誨之恩。
鯤鵬法相速度絕倫,化爲金翅大鵬,翅膀一扇就是九萬里。
李秋水躍上高空,身後浮現出一對透明的鵬鳥翅膀。
翅膀一扇就能遁入風中,飛出三千里之遙。
天涯海閣。
徐長生如往常一樣在書房看書。
感知到師姐進入房間。
徐長生擡頭看了一眼,平淡道:“師姐你回來了。”
李秋水奪過徐長生手中書冊,繞着他轉了一圈。
“師弟最近出去沒有?”
徐長生心中一驚,慌了半瞬後恢復如常。
一臉茫然道:“我一直在看書,沒有出去,怎麼了。”
李秋水笑了笑,伸手揪住徐長生的耳朵。
“沒什麼,師姐如今也成了天人,想和師弟較量較量。”
徐長生訕訕一笑:“師姐好機緣。”
“是呀,好大的機緣!”李秋水銀牙緊咬。
身後浮現出鯤鵬法相,水擊三千里。
粉拳緊握,一拳砸在徐長生的肚子上。
徐長生五臟糾結,疼痛難耐。
心裏暗罵自己自作自受。
師姐這一拳竟然打得自己武聖肉身差點破了防。
他的大椿玄胎損耗了大量本源,正處於最虛弱的狀態。
捱上幾拳雖然不會受傷,但真的疼啊。
“師姐饒命。”
李秋水眉眼嫵媚,香脣貼近徐長生的側臉。
呵氣如蘭,嬌聲問道:“小師弟,疼不疼啊?”
徐長生連忙點頭道:“疼,師姐我好疼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沒關係,親一下就不疼了。”李秋水說着,輕吻了一下被自己揪紅的耳垂。
徐長生渾身一麻。
“咳,師姐,要不你再打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