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徐長生照例再天香樓上吐納修煉。
喫過早飯之後。
盧劍星帶着錦衣衛的緹騎進門抓人。
尤氏昨日剛剛過了生日宴,心情正是得意,忽然聽到下人來報錦衣衛的緹騎進府抓人。
心情頓時寸九層天落到地獄。
急急忙忙找到徐長生,“老爺,不好了,錦衣衛來抓人來了。”
徐長生攬住尤氏,
附耳輕聲道:“不要着急,這是我找來的人。”
尤氏面色燥紅,一雙媚眼中滿是不解。
壓低聲音詢問道,“老爺,你找錦衣衛入府幹嘛?真是嚇死妾身了,我還以爲家裏犯了什麼事情。”
徐長生解釋道:“如今府裏雖說是你管家,但府裏的大小事務都被一幫家生子霸佔着,欺上瞞下在府裏成了風氣,我讓錦衣衛把府裏的蛀蟲清理一遍,方便你管家。”
尤氏有些遲疑,
“家裏的下人都是沾親帶故的,咱們這麼做這有些不太好吧。”
徐長生摸摸尤氏的腦袋,
聲音淡淡道:“你好好做自己的寧國夫人,府裏的骯髒事情不要多問。”
尤氏見徐長生面色淡了下來,連忙閉上嘴。
剛纔豬油蒙了心,竟然爲一羣下人說好話,現在想想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盧劍星現在是錦衣衛的百戶,手下的緹騎、探子有三千人。
只用一個夜晚,就把寧國府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
府裏大大小小的管事,就沒有一個不該死的。
藉助寧國府的餘威,暗地裏欺男霸女,放印子錢逼人賣兒賣女,各種壞事幹的不知有多少。
盧劍星照着名單抓人,讓手下緹騎押出寧國府。
離開的時候對尤氏抱了抱拳,
“讓夫人受驚了,我在這裏向夫人賠個不是。”
“錦衣衛審清了案子之後,會來給寧國府一個交代。”
盧劍星說完之後,帶着身後的寧國府下人進了詔獄。
尤氏看了一眼徐長生,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見這錦衣衛百戶的態度這麼好,才相信這些錦衣衛是自家請來的。
徐長生攬着尤氏回到內宅,安撫了一下心情恍惚的,吩咐道,
“被抓走的這些人都回不來了,你去人市買些小丫鬟填補一下府上的空虛。”
尤氏聞言,臉色驟然一白,
“老爺,那些管事倒也罷了,一羣婆子還能犯什麼事?”
徐長生輕笑一聲解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和這些被抓走的管家有牽連的下人一個都不能留。”
“以後的寧國府必須是清淨的寧國府,我不想整天被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污了眼睛。”
“如果你一個人管不好,就找薔哥兒媳婦兒幫幫你。”
笑着摸了摸尤氏的臉蛋,
徐長生繼續道:“身爲管家夫人就要有管家夫人的樣子,多跟鳳姐兒學學。”
尤氏被徐長生溫熱的大手在臉上撫摸,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異樣感。
嬌羞點了點頭:“妾身知道了。”
這樣說着,悄悄擠到徐長生的懷中。
擡起頭小聲問道:“老爺,你修煉的功夫什麼時候能夠小成?”
“今晚就能小成。”
尤氏眼神一亮,正欲說些什麼。
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珍大哥,聽說錦衣衛來抄家了!”賈璉臉色惶急的問道。
徐長生鬆開尤氏,拉着賈璉到前院涼亭坐下。
笑道,“鏈兄弟不要驚慌,府裏的下人做事不乾淨,讓錦衣衛的人來幫忙清理清理。”
賈璉緩過神,驚愕的看着徐長生,
“珍大哥,你怎麼想到讓錦衣衛的人進府,府裏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徐長生攤了攤手,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還真以爲府裏有什麼好名聲?”
賈璉還是不能理解,
“老太太讓我過來看看你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你這讓我怎麼回去解釋。”
徐長生從懷中掏了二十五萬兩銀票遞給賈璉。
“錦衣衛從幾個管家府裏抄出了八十萬兩的銀子,這二十萬兩鏈兄弟拿去,代我幫扶一下寧榮街過不下去的親族。”
“老太太那裏你隨意找個藉口糊弄過去就行。”
賈璉拿着銀票數了數,二十五萬兩,二十萬兩用來幫扶族裏,剩下的五萬兩給了自己。
將銀票塞進袖口,
賈璉臉皮有些發熱,“珍大哥,你是族長,我代勞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徐長生點了點頭,
“鏈兄弟說的有道理,那鏈兄弟把銀票給我,我親自去給寧榮街的親族送去。”
賈璉訕訕一笑,
“珍大哥,我推辭兩句你怎麼就順坡下驢了。”
徐長生失笑一聲,“趕緊滾蛋吧,五萬兩銀子還堵不住你的嘴。”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響起一聲幽幽的詢問。
“珍大哥,什麼五萬兩銀子。”
徐長生轉過頭一看,王熙鳳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他們兩個旁邊來了。
看了賈璉一眼,總感覺賈璉有些坐立不安。
起身將王熙鳳和平兒迎進涼亭,
徐長生解釋道:“最近幾年府裏有些入不敷出,外面的莊子年年報歉收,店鋪產業也是季季虧損,
我和錦衣衛的盧百戶有些交情,請他幫忙查一下府裏下人。”
王熙鳳聽徐長生這麼說,頓時瞪大了眼睛,
“珍大哥,你這是怎麼想的,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你讓錦衣衛幫忙審查下人,讓外人知道,還不笑話我們治家無方,
連一羣下人都管束不了,府裏的名聲可就全壞了。”
徐長生無語的看了一眼王熙鳳,榮寧二府的名聲還用敗壞,這一大家子完全沒有自知之明。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你知道錦衣衛從府裏的幾個管事家裏搜出來多少銀子嗎?”
一提到銀子,王熙鳳眼神頓時亮了。
“多少?”
徐長生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萬兩白銀,其餘家產田鋪還沒有計算在內。”
王熙鳳嚥了口唾沫,不敢置信道,
“榮國府公庫裏的銀子還不到十萬兩,幾個管家家裏就有四十萬兩銀子!”
徐長生點頭,對賈璉說八十萬兩不怕什麼,
若是對王熙鳳說八十萬兩,王熙鳳肯定天天來訴苦打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