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還有些迷糊。
這麼簡單就要到了‘珍大爺’的恩准?
仔細打量着手中的腰牌,
精金所鑄的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寫着錦衣衛三個字,
銀鉤鐵劃的字體,帶着撲面而來的森寒氣息。
林小紅恍然大悟,珍大爺原來是錦衣衛,難怪抄了東府抄西府。
緊緊抱着懷中的腰牌走在寧榮街上,
林小紅心情有些激動,有了這個腰牌,就能救回爹爹。
“珍大爺讓我去找盧劍星,可是沒告訴我去哪裏找,這可怎麼辦?”
林小紅自言自語一句,心中爲難。
咬牙思考片刻,林小紅決定去找璉二奶奶幫忙。
爹爹是璉二奶奶手下的人,爹爹回來之後還是要投靠璉二奶奶,璉二奶奶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施恩的機會。
林小紅思緒翻滾,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回到榮國府,找到王熙鳳,
林小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二奶奶,求求你救救我爹。”
王熙鳳認識林之孝的女兒林小紅,知道林小紅是個伶俐的丫頭,還想過找機會收林小紅做乾女兒拉攏林之孝。
可珍大爺一番大動作,府裏有頭有臉的管事全都被錦衣衛抓走,
她只能感慨林之孝時運不濟。
讓她救人,她可沒那個能耐,除非去找珍大爺求情。
扶起林小紅,王熙鳳嘆了口氣。
“林管家是跟着我的,我也不瞞你,想要林管家回來,只能求珍大爺開金口。
林小紅從懷中掏出錦衣衛腰牌交給王熙鳳,
“我剛從珍大爺那裏回來,這是珍大爺交給我的腰牌,讓我找一個叫盧劍星的錦衣衛去把我爹爹接回來。”
“可我不知道要去哪裏找盧劍星,二奶奶見多識廣,就想讓二奶奶出個主意。”
王熙鳳接過腰牌,心裏震動不已,
林小紅沒膽子在自己面前撒謊,她真的從珍大爺手裏要到了錦衣衛腰牌。
可林小紅憑什麼呀,
挑眉審視了林小紅以會兒,
王熙鳳還是沒能想明白,林小紅到底是怎麼從賈珍手裏要到的錦衣衛腰牌。
掂量着手中的錦衣衛腰牌,王熙鳳好奇問道。
“你以前和珍大爺有交情?”
林小紅連連搖頭,
“我一個小丫鬟怎麼可能和珍大爺有交情。”
王熙鳳有些不解,“那你怎麼能夠從珍大爺手裏要到錦衣衛腰牌,莫不是把身子給了吧。”
以王熙鳳對賈珍的瞭解,除了這點之外,還真想不到別的理由。
不過仔細看了一眼林小紅,王熙鳳暗暗撇嘴,
賈珍這傢伙可真沒眼光,林小紅在榮國府的丫鬟裏只能算是清秀,容貌排不上號。
林小紅臉色瞬間變得粉紅,
“璉二奶奶誤會了,珍大爺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大概是珍大爺知道我爹爹是璉二奶奶的人,順水推舟就把腰牌給了我。”
王熙鳳鳳眸一寒,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是我的人就要順水推舟的放人,難道抄家還是我的主意不成。
林小紅注意到王熙鳳的臉色變化,心中顫了顫,
連忙解釋道:“最近兩天璉二爺一直代替珍大爺幫扶賈家親族,府裏都知道璉二爺和珍大爺關係親近。”
王熙鳳聽林小紅這麼一說,故作生氣的瞪了林小紅一眼,
“不要胡說八道,珍大爺怎麼會不給老太太面子?”
話雖這麼說,王熙鳳卻也知道賈珍確實沒給老太太留什麼顏面。
府裏的老人都是服侍過老太太的,都有幾分香火情,結果被他給一鍋端了。
林小紅訕訕一笑,
“奴婢見識短淺,讓璉二奶奶見笑了。”
林小紅說着,一雙美眸緊緊盯着王熙鳳手中的腰牌。
王熙鳳白了林小紅一眼,
“你放心吧,有了珍大爺的腰牌,一定能把你爹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林小紅臉色一喜:“多謝璉二奶奶。”
寧國府,
徐長生送走林小紅,轉身鑽進會芳園。
會芳園裏如今成了府裏的演武場。
一羣鶯鶯燕燕在會芳園裏笑笑鬧鬧,說是練武,倒不如說是遊戲。
徐長生剛進會芳園,
香汗淋漓的尤二姐就急急鑽到他懷裏。
“老爺,你要給我做主,三丫頭總是欺負我,”
徐長生愣了一下,尤二姐和自己雙修過,
雖然十二正經只打通了三條,但是也稱得上是身強體健,怎麼會被一個普通人尤三姐欺負。
徐長生佯作怒態,把臉一板,瞪了不遠處的尤三姐一眼,
然後把尤二姐抱到涼亭下,
“二姨稍安勿躁,等晚上我幫你修煉一下,三姨區區一個普通人,明天你就能找回場子。”
尤二姐靠在徐長生的肩頭,
“多謝老爺。”
徐長生攬住尤二姐的身子,好奇問道,“她怎麼欺負你了?”
尤二姐臉色頓時一紅,
支支吾吾道:“她捏我胸口,還··”
徐長生大怒,
“簡直豈有此理,你現在是我的人,三姨怎麼能夠捏你胸口,等下我幫你報仇,我非要幫你捏回來不可。”
尤二姐捏了捏徐長生腰間的軟肉,
“老爺,你胡說什麼呢,你再這樣說,三丫頭非要啐你不可。”
徐長生冷冷一笑,
“讓她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爺我已經是先天高手,一隻手就能吊打她。”
尤二姐還未說話,
尤三姐已經冷着臉進了涼亭,手中拿着一把寶劍,劍鞘指向徐長生。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吊打我。”
徐長生淡淡看了一眼尤三姐,心中驚訝,這尤三姐練武資質有些誇張了。
短短兩日十二正經打通了六條,難怪能夠欺負尤二姐。
脫脫不會給尤三姐開小竈了吧。
徐長生右手抱住尤二姐,左手伸出兩根手指。
瞥了尤三姐一眼道:“全力出手,我就用兩根手指。”
尤三姐笑看了徐長生一眼,緩緩抽出寶劍放到桌子上,
拿劍鞘敲了敲徐長生的手指,
“大爺,等下打疼了你,你可別埋怨我出手沒輕沒重。”
徐長生點了點頭,
“儘管出手,你打疼我,我晚上從你姐姐身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