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皺眉,這不是她常走的那條路,掀開簾子微微看了一眼,路有些堵,她大概能理解了。
闕衣以爲她是聽到外面談話不悅才皺眉的,剛想開口說兩句,就聽外面的人繼續說着。
“辰王差人給贖回來了,聽說去贖的人說辰王妃跟辰王夫妻和睦着呢!”
“對呢,辰王不是嘴脣都被辰王妃給咬破了嗎?肯定是因爲兩人私底下因爲這些事鬧的,他倆私下好着呢。”
“就是就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辰王……。”
馬車逐漸拉遠距離,南宮若聽不真切了,但是這些話想也知道是誰放出來的了。
她沉着臉不說話,蕭墨用心險惡,看來是要準備行動了。
闕衣咬咬嘴脣,王妃似乎不太高興,外人都說他倆關係好,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闕衣私心是希望南宮若跟蕭墨兩人處好的,畢竟這兩人是多麼般配。
午膳後,南宮若心中五味雜陳,闕衣從齊巖那裏聽來了朝中的事,也給自己說了一遍,她現在的理理思緒。
絲茹急匆匆的進了屋,“王妃,逸王、逸王妃來了。”
她沒有說完的是顧芒還有他女兒,杜文、杜紫娟都來了。
南宮若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問道,“這麼快?”
絲茹搖頭,“不快,遲了她們小命都沒了。”
南宮若看了一眼南宮心。
“阿若。”南宮心喚了一聲。
南宮若看向她,對她微微一笑,就算他們顛倒黑白又何妨,當時在場的還有蕭宇,他蕭旭也看完全程,難道還裝眼瞎不成。
南宮若走出房門時,看到一臉從容的蕭旭還有神色焦慮的張麗卿跟在齊巖身後朝她這邊走來。
後面還有顧芒那些人,顧思琪左顧右盼找着蕭墨,臉上沒半點要道歉的意思。
杜紫娟身份比她倆低,最是害怕,跟在她爹後面,慘白着臉就像是要去赴死一般。
齊巖看到南宮若站在房門前,對她躬身道:“王妃,逸王是爲昨日賞花宴一事特來向您致歉的。”
致歉?不像,倒像是來問罪的。
闕衣跟絲茹卻是有些開心,就該讓這幾個女人爲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
杜文率先跪下,杜紫娟跟着跪下,“臣教女無方,請王妃降罪。”說着重重磕了個頭。
杜紫娟哭道:“王妃,紫娟有罪,昨日顧小姐行刺您時鬼迷心竅了,不但不提醒,還阻止她人提醒您,是紫娟迷了心竅,紫娟該死。”
杜紫娟說完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看出來是用了些力氣的。
顧芒咬着牙,正要跪下,卻聽到南宮若道,“且慢。”
闕衣跟絲茹貼心的給她搬了把椅子,南宮若坐下。
“都是爲昨日賞花宴一事來賠禮道歉的?”南宮若視線掠過他們的臉。
蕭旭拜手道:“辰王妃恕罪,麗卿……。”
“既是賠罪,爲何昨日不來?”南宮若白皙的手指在椅背上劃過,此時烈陽照着,反射的光看的那隻手透着瑩白的光澤。
面上有些尷尬,卻都沒有開口。
南宮若手肘抵在扶手上,右手撐在臉頰下,看他們的神色她也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神色慵懶的開口,“想必是今日告了御狀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反而把自己拖下水了,這纔來的是嗎?”
顧思琪見不得她這模樣,本就是她搶了屬於自己的位置,現在坐在那裏擺着王妃的譜就是爲了氣她。
而且她雖然心裏非常恨她,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南宮若現在這模樣,確實魅惑的緊。
顧芒按着顧思琪的肩迫使她跪下,正要下跪,南宮若卻道,“顧將軍不必跪了,令愛不懂事可也有這般年紀了,哪有次次錯了都要父親出頭來認錯的?”
她昨日回府後也沒閒着,讓闕衣去把賞花宴上那些人的底都摸了一遍,這個顧芒跟蕭墨上了好幾次戰場,爲人倒是威武不屈,就是太疼這個女兒。
顧思琪是顧芒唯一的一個女兒,從小就是被寵着長大的,驕縱蠻橫,不辨是非,都是由着自己性子來的。
無論她得罪了誰,顧芒都會給她善後,這才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以至於竟敢殺堂堂王妃。
顧芒一怔,有些不滿南宮若的話,他的琪兒自是要百般寵着的,即使認錯他也是願意的。
“顧將軍能護她到幾時?她出嫁之後也這般時時闖出禍來,誰敢娶她?”南宮若冷冷一笑。
“今日朝上諸位申討我時,南宮大人可有說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可是貫徹到底了,可最後申討我的你們,卻來道歉了,說明什麼?”
蕭旭看向已經朝這邊走來的蕭墨,自是因爲蕭墨,他在朝堂上有着不可撼動的地位,都忌憚他。
顧思琪恨恨的想着,若是她嫁給蕭墨,蕭墨今日維護的人就是她了,哪裏輪得到她?
“出嫁從夫,能護你的你只有本王。”蕭墨接了她的話。
南宮若看了一眼蕭墨,沒有起身,蕭墨走到她身旁,也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這辰王妃太不不知天高地厚了吧,竟然不行禮也不起身讓座?
其他人都是這麼想的,這辰王妃難道跟辰王關係很好嗎?
南宮若心裏冷笑:看來是真的了,她跟南宮心得好好商議她們之後了。
“磕頭認錯,先把頭磕了。”蕭墨凝眸看着那幾人。
顧思琪看着蕭墨,滿眼的不可置信,他真的這麼維護南宮若嗎?
張麗卿撲通跪下,“麗卿有錯,請辰王妃寬恕。”
還結結實實磕了個頭,但是也是哭的梨花帶雨。
南宮若微微蹙眉,這幾個人是恨上她了,蕭墨目的也達到了,陰險。
顧思琪不情願的磕了個頭,心裏已經將南宮若咒了千百萬遍。
南宮若見她們三個把頭磕了,這纔對蕭墨悠悠說道:“說到底也是因爲顧家小姐對你有意,這才找的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