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可以在一起,那將是多麼完美的事,如果他們之間只是差一些人在中間爲他們的關係做紐帶的話,他願意。
“我跟他之間,與你們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她與蕭墨之間是合作關係,他需要一個勢均力敵的人能在他身邊做輔助。
女人,只要他想,他不會缺,所以,他們想的那些東西,不會發生。
“江南那邊看來是穩定下來了,除了你還有誰回來了?”蕭墨這樣安排,那邊看來已然無礙,秦雅說起十三,這個名字她陌生的很。
“十三他們也回來了,現在王爺那邊,只有王妃派遣過去的軍隊,以及一開始帶去的那一部分。”
聽完齊巖的話,秦雅、暗影俱是一怔,如此安排,蕭墨那邊能堪重用之人寥寥無幾。
十三智勇雙全,一直以來都有隨蕭墨出入戰場,他雖少有出謀劃策,但爲人機謹,武功又高,暗衛、雅閣的人皆是知曉。
對蕭墨他是絕對的信服,蕭墨說一他絕不說二,爲人嚴肅刻板,極其的守規矩,就是齊巖,在他面前也犯怵。
“好,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南宮若點頭表示已經知曉,齊巖回來了,她只需一如既往的做往日的事便可。
“是。”齊巖等人躬身退下。
秦雅關上門後,齊巖被暗影一左一右就風馳電掣的拽走了,只剩秦玉生一人獨自在原地無奈搖頭。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劉公公帶着一路人馬浩浩蕩蕩的來了。
劉公公與守門的燕行視線一對上,便悠悠的轉開了。
劉公公心中默嘆:就知道會落得個守門差事。
燕行則是與之相反,以爲劉公公帶了什麼旨意來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劉公公身上。
齊巖那邊尚還在敘話,秦玉生見着劉公公,也並不前行,而是轉了個方向,直接先去稟報南宮若。
南宮若被三番兩次打斷配藥已然有些不悅了,將藥放置在一旁,冷漠的打開了門。
“奴才本不願打擾王妃,只是劉公公是陛下身邊親信,此行前來也是代表的陛下。”秦玉生是不想打擾她的,但劉公公身份特殊,他不得不前來稟報。
“無事,讓他進府。”她不喜歡爲難無辜,秦玉生何其無辜,她自是不會怪罪到他頭上。
齊巖那邊敘話完畢,見着這情形皆是神色不悅,只是不知皇帝此次又是來找辰王府什麼麻煩。
南宮若暗暗皺眉,她這兩日葵水將至,心情難免會有些煩燥,皇帝此番派人來,如果是來找麻煩,她還真沒什麼耐心應付。
慎重考慮,還是進屋做好防備,那種東西,之前闕衣也給她備下了。
劉公公這次進王府,那是一臉謹慎再帶着些討好,秦玉生來迎他,他更是一臉受寵若驚模樣。
南宮若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神色懶懶的閉着眼,真讓她料中了,她葵水還真來了,就趕在她進屋之際。
聽完之後,南宮若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皇帝又是賜藥,又是賜金銀,這前面要罰,後面又賞,愣是沒讓人看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
這又是哪一齣?南宮若懶得搭話,右手微微擡起一揮,示意秦玉生上前去問話。
劉公公也是人精,見南宮若不想搭理自己,立即自己開始解釋了。
“陛下心中也是牽掛王爺、王妃的……。”
“本王妃不想聽廢話。”南宮若淡淡的睜開眼,雙眸之中皆是一派冷淡之色。
“錢跟藥留下,可還有其他事?”
劉公公支支吾吾了兩聲,然後唯唯諾諾道:“陛下讓奴才把之前派來保護辰王府的人給……帶回去。”
南宮若漫不經心的投去一瞥,劉公公卻差點失了呼吸,這可真要了老命。
在他看來,南宮若那神色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就在他以爲南宮若要揪着此事問個子醜寅卯時,南宮若再度開口了。
“除了這些事,還有哪些?”聖旨上面只念了賞賜,關於爲何賞是一概未提,反倒是劉公公支支吾吾說起旁的來,南宮若自是不信他將皇帝所安排事宜一一說盡。
暗影他們也不信皇帝會突然給賞賜,其中定有貓膩,皆是一臉懷疑的看着劉公公。
劉公公想了想,認真回答道:“陛下說王妃這些日子辛苦了,王爺回來後定然會心疼,讓王妃勿要那麼勞累了,閒暇時間可以跟柳家小姐親近親近,她性子溫婉,對王妃又……。”
後面一些溜鬚拍馬之詞,南宮若就懶得聽了,散漫的閉上了眼。
皇帝此舉定有深意,她是這樣想的。
其一,讓她不管辰王府,其二,蕭墨那邊的消息皇帝必然已經掌握,全然沒有危險了,皇帝在忌憚蕭墨回來,他將面臨無法交代的局面。
其三,讓她與柳如煙親近……。
是已經讓柳如煙爲他效命了,還是皇帝在離間她們?
亦或者,皇帝不想讓她與那些世家小姐們關係親近,故意製造這種錯覺,令她不信任柳如煙?
這狗皇帝,還真是相當狗!
南宮若捏捏眉心,打斷了劉公公的口若懸河。
“可還有其他事?”
劉公公懵懂的怔了怔之後,絞盡腦汁的在回想着皇帝可還有其他話說。
“罷了,想必也只有這些事了,劉公公請回吧!”
要緊之事都是記在首位提的,劉公公這還需要去想,必是沒什麼大事了。
“是。”劉公公如蒙大赦,他哪次宣旨有這次這麼狼狽憋屈的?
不都是跪下聽旨意嗎?可這辰王妃非但不跪,她還就坐着,坐着還藐視着,而且辰王府裏的這些人皆是如此。
他心底無比慶幸皇帝的旨意裏沒有任何降罪的意思,因爲一旦有,他估計他都不能活着走出辰王府了。
拍拍手,那些小太監立即將賞賜流水般的賞賜往府裏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