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會算計,蕭墨在他們是絕對不敢這麼說的,蕭墨不近人情,是不會聽他們搬弄是非,當即把人殺了都有可能,所以他們在十三他們面前說,爲的就是給他們種下懷疑的種子,讓他們去對蕭墨說。
可惜,他們算計錯了,他們與旁人不一樣。
十三對蕭墨極其忠誠,蕭墨的命令是不許任何人傷她,包括搬弄是非,言語上的傷害,所以他壓根不會去相信他們說的話。
暗夜與她相處數月,幾經刺殺,清楚她的爲人,對她也是忠心,再來她救了他的性命,他們是毫無底線的站在她這一邊的。
“哭完了嗎?哭完了就把事情詳細經過說一遍,本王妃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裏假哭。”南宮若冷哼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哭鬧。
南宮念雙哭着看向南宮烈,問道:“爹爹,姐姐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裝什麼傻,你這種毒婦竟然敢讓人散播王爺的讒言,今兒個你不交代清楚,就是與辰王府公然爲敵,簡直就是找死!”暗夜氣壞了,這種女人究竟在以爲什麼,他是那種聽信讒言就倒戈相向的人嗎?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南宮烈望着暗夜開始了他的長篇檢討。
“實不相瞞,辰王妃的母親便是被她氣死的,無才無德,頂撞自己的母親,她母親擔憂她嫁進王府後不懂規矩,會被王爺不喜,處處爲她打算,她卻辱罵她自幼不管她,就算不被王爺喜歡也是因爲她的母親……。”
見兩人臉色陰冷,卻不是對南宮若,而是對自己時,南宮烈微微收了聲音,又道:“二位若是不信,可以叫府上所有人出來對質,他們所有人都清楚她的爲人。”
南宮若合上眼,這種人,她母親竟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十多年,每日受欺凌,還待的下去,就爲了那可笑的約定,真是令她心寒。
“你覺得這種荒誕的評價王爺不知道嗎?王妃是怎樣的人,王爺清楚,我們清楚,至於你們是人是狗,我還不至於瞎了看不出來。”暗夜要被氣笑了,這些人爲了摘清自己,給王妃身上潑髒水,要是王爺在,馬上讓他人頭落地。
“暗夜,別侮辱狗了,他們不配。”南宮若睜開眼時,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有什麼好氣的,爲了這種不實言論,自己氣到了,可沒有什麼多餘的藥。
語畢,南宮若推開站在南宮念雙旁邊的南宮烈,命令兩位老僕將南宮念雙放下。
“南宮念雙,這是最後一次你說實話的機會。”
南宮念雙跪在地上,仰着頭看她,“你讓我說什麼?我都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麼?”
“不知死活。”南宮若轉身走向倒在地上的羅強身邊。
羅強是正面躺在地上的,這會兒還閉着眼睛沒醒,南宮若蹲下,在他臉上各處紮上銀針。
暗夜站在一旁,拔出了佩劍,他記得南宮若所言,羅強身上有蠱蟲,因此準備一會兒蠱蟲出來,他就立即斬殺。
南宮烈不知何故,在一旁看着只覺得邪門的很,而且他彷彿聞到了一股臭味,掩鼻又想湊近些看南宮若究竟在搞什麼鬼。
羅強忽然睜開眼,南宮烈嚇得尖叫起來,嚇得一衆僕人不明所以前去攙扶,看到這一幕也是既噁心又害怕。
羅強的眼裏有蠕動的蟲,紅色的,分明的,在裏面爬,兩隻眼睛裏面都是蟲子,讓人不寒而慄。
暗夜覺得噁心,十三皺了皺眉,仍然面不改色。
羅強的面部開始抽搐,似乎隱隱看到皮膚裏面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南宮烈雖然害怕,可又想看到是怎麼一回事,手搭在下人的肩上,不錯眼的看着。
羅強忽然慘叫起來,面部肌膚出現血絲,然後隨着他的慘叫,開始有蟲子鑽出面部,那場面詭異又噁心,有幾名丫環看着都吐了。
叫了一陣,臉上的蟲子開始往地上爬,眼睛裏的蟲子也爬了出來,那雙眼睛變得血紅,羅強爬起來,衆人都接連退了幾步。
羅強朝南宮念雙走去,一步一步,哭道:“四小姐,給我解蠱,受不了了,這些蟲子好難受。”
南宮念雙往後退,一邊道:“胡說,本小姐不認識你。”
南宮烈雖然害怕,見自己女兒要被羅強傷害,立即道:“保護小姐。”
“都退下,自己好好看看吧,這些蠱蟲是會去找他主人的。”
“羅強,你的這位四小姐,對你可真不怎麼樣,給你下的這些蠱蟲,平日裏可是沒少喫一些骯髒東西,她用自己血養的蠱,可是捨不得給你用呢!”
南宮若一臉冷漠,南宮念雙對她可真捨得,確保能徹底的害死她,用了自己血養的蠱蟲,真是下了血本。
“四小姐,求求你了。”羅強現在只覺得臉上有那些蟲子在蠕動,他怕再一次鑽回自己的臉裏面,他只得求她。
南宮若讓蠱蟲鑽了出來,並沒有打算立即救他,她還要讓羅強自己說出來,南宮念雙爲何要這麼做。
“你求她,倒不如老實交代她讓你做了什麼,爲什麼這樣做,畢竟,這些蠱蟲是本王妃讓它們出來的,想活命,說實話。”
羅強聞言找到了救星般,立即求救的看向南宮若,“王妃,求您救救我。”
“先交代清楚。”南宮若漠然的看他。
“可是我已經……。”
南宮若冷聲道:“狗永遠都是狗,可人他有時候不是人,甚至不如狗,本王妃不信任你,特別是治好了你之後,本王妃怎知,你會不會倒戈呢?”
羅強見她言語堅決,沉默了,他在權衡。
“還用想嗎?我家王妃可沒給你下蠱,遇到這事,也沒有一刀結果了你,而是追查真相,相比之下,給你下蠱的人有多麼不可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
暗夜在一旁下着猛藥,對羅強,此刻倒也不需要威脅,說清利害,他自己會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