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負責照顧德寧安危的傭兵者男人此時正靜靜的呆在醫療基地的專門等待室內,他的臉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耐煩與焦躁,反而神情嚴肅,彷彿接下來等待發生的事情是非常的重要與神祕。
等待室的房門經過特殊工序識別過後緩緩的打開,一名了歲數的老傭兵緩慢的邁步走來,他的臉頰之滿是風霜的痕跡,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他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裏面似乎包含着太多的往事與回憶,讓人第一眼看去無法忘記。
先前的男人終是擡起了始終沉默低垂的頭顱,待他看清楚來人以後,滿臉的驚訝與驚喜之情。
“鄭老?竟然是您老人家親自過來。”傭兵者男人的語氣之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說完之後,隨即趕緊前試圖想要攙扶住老人,但當他走到老人的面前之後,粗糙的大手使勁的在自己身的傭兵服蹭了又蹭,既而才小心謹慎的弓着身子探手攙扶着。
“咳咳……你劉小子這麼久沒見面了,還跟老頭子我整這些虛的,去去去,一邊去,老頭子我命還是較硬的,還能夠再多活個五六十年呢,用不着你小子攙着。”被稱之爲鄭老的老人隨意的擺擺手,顯得毫不在乎的神情,不過老人的眼神之滿眼的讚賞之色。
“鄭老,您老人家這身體……”傭兵者男人的語氣遲疑起來。
鄭老緩緩的走到等候室內的桌子旁坐好,隨後用手輕輕的敲打着自己的雙腿,毫不在意的說道:“還是當初時候在黃淮試煉戰場落下的老毛病,好在這些年都過去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可惜了,老頭子我一身的原力修煉都已成了擺設,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沒有多少進步了,哎。”鄭老的語氣之說不出來的懊惱與悔恨。
“您人還在好,再者說了,趙大人待你我不薄,其實這樣日子過得還是蠻舒坦的,總歸要以前外面那些打打殺殺的強些。”傭兵者男人好心的安慰起來。
“劉小子,這麼多年沒見,你到是變得圓滑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總歸是要成長的。”鄭老一改剛纔的老態龍鍾的神情,重新恢復到了當年那鐵血傭兵者的形象。
“嘿嘿,這不是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成長了很多的嘛。”
“好啦,言歸正傳,這次我過來,主要是剛剛接到總部的通知,讓我今晚調查清楚那個孩子的事情,還有‘血月宵禁’……”
“反正有些事情頭都較感興趣,這次老頭子我親自過來,也是爲了周全一點。”
“這個,我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見了什麼鬼!”傭兵者男人的語氣滿是費解。
“哦,那你詳細的說說吧,待會我還要回去跟趙大人覆命呢。”鄭老顯然也被挑起了興趣。
“好的,鄭老,我現在說說我看到的事情。”
“其實呢,一開始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我按照大小姐的命令暗保護着德寧,一路之雖然他被大人的原力傷得很重,但一點都沒有什麼生命的危機。”負責暗保護着德寧安危的傭兵者男人開始慢慢的回憶起來。
“然後等我暗跟着德寧晃盪着到了晚,那小子不知道爲啥自己總是呆呆的站在空曠的偏僻街道自言自語,我當時因爲隔着一段距離聽得也並不是特別的清楚,只是模糊的聽到了那小子好像說了些‘血月宵禁’什麼的東西。”
“這麼說來,那小子是知道有這麼回事的了?可是這不可能啊……”鄭老邊聽着劉小子的彙報邊不時的點頭猜想着。
“對了,鄭老,到底什麼是‘血月宵禁’啊?怎麼會引起頭的重點關注呢?”傭兵者男人好的想要了解到。
“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現在那四個字是禁忌!記住了!等出了這個房間以後你必須保證你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了不?聽到沒!”鄭老忽然神情緊張的看着這個被自己叫做劉小子的男人,滿臉的鄭重之情。
其實,這傭兵者男人是鄭老早些年的一箇舊交之子。
“總歸到底還是有那麼點人情往來的,如今能夠再次見面遇到,這小子還較懂事識相,該幫一把的時候也要幫一把。”鄭老在心暗暗的想着。
鄭老再次認真的凝視着這位故人之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劉柱,有些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好了,等你這邊把德寧安排妥當以後,來我身邊替我這個老頭子多跑跑腿吧,免得你再出什麼亂子。”
劉柱頓時感到自己全身的原力不停的波動起伏,彷彿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爆體而出,他神情緊張的看着鄭老,趕緊訴苦道:“鄭老,小劉我知道錯了,請您老人家高擡貴手吧。”
“哎,有些事情,無知者無畏,無知者無罪。你繼續講,給老頭子我將仔細了。”鄭老重新恢復到剛纔的神情,耐心的等待着接下來劉柱的講解。
“這個,我記起來了,當時德寧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像變了個人似的,他越走越往遠離城池的偏僻地方跑去,那小子的速度真是夠快,還好我這方面的耐力足夠強悍,不然真得跟丟了那小子。”
“然後莫名其妙的我跟着那小子來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垃圾集處理廠房之。”劉柱慢慢的回憶着。
鄭老的身體明顯的繃緊,隨即他忍不住的詢問道:“你倆都到了那裏之後,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給我好好的想想!”
“啊,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好像又自言自語起來,然後他自己整個人那樣躺在我不遠處的垃圾集廠房之睡着了。”
“這些?沒有什麼其他怪的地方?”鄭老有點焦急起來。
劉柱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認真的想了又想,他忍不住的咕噥道:“那個,這小子睡覺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是睜開着的,跟夢遊似的,對了,鄭老,還有那小子的眼睛之好像有點發紅,我一個大老爺們看到以後都覺得有點瘮得慌……”
劉柱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幾下,此時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潛意識的動作來。
“睜着眼睛?發紅……”鄭老認真的品味着劉柱剛纔所說的話語,悶着心思尋思推敲起來。
“那之後呢,德寧又是怎麼突然的跑到了雲峯城池那靠近市心的商貿步行街道的呢?而且有人還看到他是從樓自己往下跳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當時看德寧睡着了以後,我自己出去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喝了點小酒,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小子怎麼會跑到商貿步行街去呢,這可是足足跨越了大半個雲峯城池區域啊!算是開最快的巡航機也要一刻多鐘的呀。”劉柱說完,自己的臉也是滿滿的震驚之情。
“今晚的事情到此爲止!現在把你的心腦系統裏面關於這一個月的所有的數據資料全部拷貝傳載給我一份,其他的全部自我銷燬。”鄭老鄭重的囑咐道。
“想必有些事情頭的大人們需要重新的確認一下的。”
“啊,鄭老,我這心腦一個月的數據資料?可是,這個裏面有些是我男人的隱私啊?這……”劉柱哀嚎道。
“少廢話了,不要讓我這個老頭子親自動手,不然後果自負。放心好了,裏面你那些桃色花邊沒人去看的。”鄭老不耐的命令着。
“額,好的,這樣好這樣好。”劉柱聞言不經地擦拭着自己頭頂並沒有多少的汗水。
隨後在鄭老的眼前,乖乖的把自己一個月的數據資料通過心腦系統傳輸到了鄭老的心腦系統裏面。
沒多久鄭老才從等候室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等他剛剛走出醫療基地的大門的時候,早耐心等候多時的傭兵者協會的專屬越野車已經轟然響起,隨之鄭老坐車輛,只留下一道風馳電掣的越野車的身影飄蕩在即將到來的黎明的晨曦之。
傭兵者協會的專屬辦公區域,碩大的區域裏面一片繁忙緊張之色,一些仍然埋頭的工作人員還在梳理着更多相關的有用資料信息,在他們的互動心區域心腦系統之,無數的資料數據被羅列傳,再次經由相關的工程師組進行更加詳細嚴謹的研究與開發……
此時,趙瑩兒的一抹倩影正埋首在自己辦公桌前那一大摞的數據報告之,以近乎苛刻的速度有條不紊的處理着看似無以計數的辦公件。
在她專屬的豪華辦公門外,鄭老的手指頭平緩有力的敲響了她的辦公門鈴。
“進來吧,鄭老……”趙瑩兒隨意的伸展了一下近似麻木的身體,她的眼神重新變幻出妖豔的光彩,鄭老的身影越來越近的映入到了她的眼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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