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金珠心中甚至想着,宮漠寒之所以那般生氣,只是因爲他想將計就計把容淺止當成魚餌引敵人上鉤罷了,他不會愛上容淺止,在他知道她裝傻騙了他,他一定會休了她!
對一個女人來說,被一個自己愛着的男人休了會比被他殺了更加痛苦,她就要讓容淺止好好嚐嚐這種痛苦!
當然,不僅僅如此,她還要讓宮漠寒親手把她送給齊傲,被宮漠寒送給另外一個男人,容淺止恐怕就不是痛苦了,而是生不如死了,她就要讓容淺止好好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容金珠端起茶盞,揭開杯蓋,輕輕吹了吹杯中冒出來的熱氣,笑了笑道:“一場好戲就要開演了,本宮能不高興嗎?”
“娘娘高興就好。”墨畫並沒有多問。
“你爲何不問本宮是什麼好戲?”容金珠看着墨畫問道,眸光一道殺機一閃而過。
墨畫從小就跟着她,對她忠心耿耿,但她的很多事情,墨畫也非常清楚,若有一天墨畫落在她敵人的手中,保不齊墨畫能寧死都不出賣她,如此,墨畫還真是一個隱患。
容金珠有些猶豫,到底是殺了墨畫還是留着她。
墨畫並不知道容金珠在想些什麼,只是她隱隱感到自從她回到容金珠身邊後,容金珠有時看她的眼神很怪異,就像此時這般,這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容金珠笑着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先留着墨畫,宮中爾虞我詐,想找一個伶俐又忠心的侍女也不容易。
“奴婢告退。”墨畫快速回了房間,她莫名地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拿出被藏着的那個小瓷瓶,想到了百里無塵如畫的容顏,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離開皇宮,她想離開容金珠,跟着他走,哪怕做他使粗的
丫頭,她也願意。
但,她並不知道他是誰,她到哪裏去找他?
與此同時,齊傲跟宮漠寒下“戰書”搶容淺止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容太后的耳中,容太后氣地摔了杯子。
“豈有此理,他當我南楚是他西魯?真是欺人太甚!”
也難怪容太后如此生氣,宮漠寒在外人看來雖然“瘋了”,但他手中的三十萬兵馬確實實打實的,誰能得到他手中的三十萬兵馬,誰就能坐穩這南楚的江山,容太后自然早就垂涎已久了。但宮漠寒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幾年來,容太后想盡了辦法也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好不容易天賜良機,把容淺止放到了宮漠寒的身邊,本想着等到時機成熟後讓容淺止把宮漠寒的兵符偷來,但這一個月都沒到,西魯的齊傲卻跑來搶容淺止,這怎能不讓容太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