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長公主一口拒絕,她覺得今日慕容王爺一定是吃錯藥了,再說了,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
慕容王爺似沒聽見一般,他站起身,直接去了長公主的牀上躺了下來。
長公主緊跟着來到牀邊,她氣得磨牙,老了老了,還耍起了無賴!
“慕容承業,你多大年紀了,你也不嫌丟人?”慕容王爺名叫慕容承業,長公主瞪着他,沒好氣道。
躺在長公主軟軟的牀上,慕容王爺心裏好受了一些,他把雙手枕在腦袋下,道:“言兒此言差矣,我們是夫妻,既是夫妻,這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裏還有什麼丟人一說?好了,你也累了,趕緊過來歇着吧。”
“我不累,你想歇,你就歇着吧!”
長公主狠狠地瞪了慕容王爺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就聽見慕容王爺道:“言兒,幫我寬衣。”
“你想得美!”長公主猛地看向慕容王爺,見他下了牀,更是張開了雙臂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樣,她又道:“你若這麼想找女人伺候,你賴在我這裏做什麼?你可以去找你的小秦氏啊,我想,她肯定是是求之不得的。”
慕容王爺一點都不想聽到長公主再提到那個小秦氏,他快速擰起了眉頭,伸手一拉,把長公主摟進了懷裏,非常認真地開口:“言兒,從今日開始,我只是你一個人的。”
長公主正想發火,聞言,她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從今天開始,我會把那些女人都趕出府,不再讓你煩心。言兒,這麼多年,我知道我對不住你,我現在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給我個機會好嗎?我會做給你看。”
“你捨得把她們都趕出王府?”長公主有些不信。
“當然捨得,言兒,你也許會不信,其實,我心中一直愛的是你,只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愛你,又敬你,很多話,我不敢跟你說,所以,慢慢地,就變成了今天這個局面,今日是子念點醒了我,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糊塗了。”
長公主這才明白,難怪他今日像吃錯藥了一般,原來是子念跟他說了什麼。
她自然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他都如此說了,她開口道:“好,我等着看,歇息吧。”
“一起。”慕容王爺收緊了手臂,在長公主的耳邊道:“言兒,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長公主耳根子一紅:“多大人了,你害不害臊?”
“在我心中,言兒一直都是我們剛成婚時的模樣,只是,我已經老了。”
長公主在慕容王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傷感,她有些不忍:“好了,你還睡不睡了?”
“言兒這是同意了?”
“知道了還問?”長公主臉有些發燙。
“言兒,我愛你。”
與此同時,小秦側妃一臉的不快,她對慕容景道:“景兒,你說,你父王今日是怎麼了?他是不是病了?”
“他沒病,他今日晌午去了慕容邪的院子,應該是慕容邪跟他說了什麼。”慕容景端起茶盞,淺抿了一口茶水。
慕容景想了想,道:“那就委屈姨母裝病吧。”
“裝病?這能行嗎?”
“我覺得父王對姨母你還是有感情的,他應該不會狠心到在你生病的時候把你趕出王府,所以,我們先拖個幾日,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讓父王改變主意。”
“好,就這麼辦!”
慕容王爺要把小秦側妃趕出王府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慕容邪和雪無心的耳中,雪無心笑着道:“子念,看來,你父王已經把你的話聽進去了。”
慕容邪笑了笑:“嗯,今晚他還宿在了孃親那裏,我很好奇,他用了什麼辦法讓孃親沒有把他趕出來。”
雪無心抿着一笑:“你既然這麼想知道,你明日去問問你父王唄。”
“那還是算了,免得孃親要來找我算賬了。”
“子念,小秦側妃是慕容景的姨母,小秦側妃被趕出王府,就意味着慕容景少了一個幫手,他肯定是不樂意的,他會不會暗中有什麼動作?”
“他若什麼都不做,那可就不是他了。”慕容邪幽幽一笑:“不管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既然父王已經下過令了,那麼明日,那小秦側妃即便是躺着也必須滾出王府去!”
“好,子念,明日,那小秦氏就交給我了,我讓她滾出王府!”
慕容邪笑:“看來染兒手又癢了。”
雪無心撇了撇嘴巴:“就她那樣的,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只是我覺得我住在王府裏,不能一直白喫白喝,總得乾點事情纔行。”
慕容邪皺眉:“染兒,你是不是聽誰說你什麼了?”
“沒有啊,這是我自己想的,你不要多想。”
“那就好,在這府中,誰若敢說你什麼,我定把他扔到山上喂狼!”
“我的子念最是威武,好了,睡覺了!”
“嗯。”
……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柳蘭芝猛地驚醒,她這才發現,她原來是在做夢,真是嚇死她了。
她正準備繼續睡,突然,一道陰森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醒了?”
她嚇得連忙抱着被子坐了起來:“什,什麼人?”
血狼現出身形,他慢慢朝着牀邊走來。
隔着帳簾,柳蘭芝看到一道人影,她臉色一白,大喊道:“來人啊……”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已經在這屋子裏設下了隔音陣,你就是喊破了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柳蘭芝喘着氣,從枕頭下摸索出了一把匕首,攥在了掌心,她慢慢往牀的裏面挪了挪身體。
血狼來到牀邊,他抓住帳簾,猛地一用力,帳簾瞬間被扯爛,他扔到了地上。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看着只露出一雙陰森眼睛的男人,柳蘭芝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馬上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