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璞冷笑了一聲,狹長的眸子裏滿含冷意的盯着柳相爺,嗤笑道:“相爺不愧是一代忠臣,果真是時時刻刻的爲國爲民”
“就連本王的傷,宮裏的動靜,相爺也是格外留意的很是清楚啊”
“王爺說笑了”柳相爺壓下滿心的沸騰,臉上掛着常年遊走於職場獨屬於老狐狸般的狡猾笑容,跟趙璞打着太極,搖着頭說道:“臣只是身在其位謀其事罷了。王爺您是皇上的親兄弟,是咱們靖國堅固的盔甲,您可不是普
通人,臣關心您,就是在關心靖國”
“要是王爺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敵國知道,咱們靖國哪裏還能有這般盛世啊”
“那還真是辛苦相爺了”
趙璞淡淡一笑,身子微微一動,繼續說道:“相爺這般一心爲了靖國、爲了百姓,就絕對不會做出徇私舞弊的事情吧”
“在其位謀其事,相爺說的一點沒錯,只是這救災官銀一事,相爺心裏這根秤可是有擺正”
趙璞一語雙關,柳相爺頓時臉色一變,臉上依舊佯裝鎮定的點着頭,擡頭微微打量了一眼趙璞,看着趙璞那滿是冷清的目光,柳相爺忍不住心中一顫,立即佯裝糊塗的說道:“救災官銀”
“王爺,這官銀不是被黑風寨的那一羣盜賊所打劫了,皇上不是將這個案子交您負責難道這案子有什麼是需要老臣相助的嗎”
柳相爺將一臉的不知情演繹的淋漓盡致,任誰打眼一看都看不出半點破綻,
“老狐狸”
趙璞在心裏默默的罵道,轉身揹着手,也不着急,既然這老匹夫想要裝樣子打太極,那他就跟他打太極,看誰耗得過誰
“這事還真是需要相爺的忙幫”
趙璞淡淡笑道,“畢竟這幕後之人不是別人,而是貴府的大少爺,我想在國家、百姓面前,相爺一定也會大義滅親吧”
“什麼”
“王王爺,您一定是搞錯了犬子雖然不才,但是一直也是中規中矩,絕對不會這般大不韙的事情”
柳相爺心裏頓時一緊,沒想到趙璞就這般直言不諱說出來,臉色有着一瞬間的突變,接着便開始佯裝震驚得連連搖頭對着趙璞說道。
“哈哈哈”趙璞聽着這話,突然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頓時周身的氣場突然一變,趙璞狹長的眸子佈滿血腥,瞪着面前還在演戲的柳相爺嗤笑道:“我當相爺真是個爲國爲民的好官,到頭來也不過是掛着羊頭賣狗肉的
。”
“你當真以爲本王要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會來你相府門前嗎”
“你不是疑惑本王爲什麼知道你門口的屍體是煞盟的”“我告訴你,那就是本王叫人送來的,既然是你們相府的人出的錢僱的人,我自然也得給你們送回來柳大少爺還敢僱兇殺人,想要毀掉證據,順帶想要殺掉本王,這一樁一樁的事情,相爺可以繼續說不知
道”“畢竟本王也不需要你知道,今天來不過是給相爺說一聲,有什麼遺言抓緊說,
相爺、王相爺不知道相爺你信不信”
“啪”
說着,趙璞頓時鬆開手中的長鞭,在地上濺起響亮的鞭聲和陣陣沙塵。
響亮的鞭聲頓時將懵逼的柳相爺驚醒,柳相爺看着趙璞你玄色的背影,隱藏在長袖下的手狠狠地攥起來,眸子裏快速閃躲着,腦海裏仔細迴旋着趙璞那最後一句滿含威脅的話。
趨利弊害,審視多度,柳相爺頓時眸子一閃,眸子裏閃過一絲悲痛的怒吼道:“去將那個孽子給我綁來”
“王爺,是臣失職,臣當真不知道這孽子竟然敢揹着我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臣早點知道,就算臣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這個孽子的腿打斷,省的他抹黑了我們柳家門風”
柳相爺一邊說着,一邊也不知道是悔恨還是痛心,竟然開始老淚縱橫的打起了感情牌。
趙璞眸子一閃,淡淡說道:“雖說相爺說不知情,但是子不教父之過,相爺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跟皇兄解釋道”
“哦,對了,這黑風寨的人臨死之前還說了一件事,不知道真假不過要是真的,我倒是沒想到相爺你竟然如此的狼子野心,我在想要不要給皇兄說上一說”
“王爺,臣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鑑啊”
“王”
“爹,你這是”
“王爺”
趙璞不過是試探一下,便看着柳相爺這般驚慌失措,忙再次跪下磕着頭言表忠心。
趙璞連看都懶得看,手剛想伸出,便聽到柳曼兒在門口那驚詫的聲音。
趙璞一想到雲兒的話,一雙眸子裏便滿是厭惡,看着柳曼兒故作矜持的邁着碎步輕巧的而來,那雙眸子裏還欲語還羞,他就感覺噁心。
“曼兒,你來了你哥哥那個孽子竟然被江湖盜賊所矇蔽,犯下了大錯,可是父親對皇上、對靖國的忠心從未變過,你快點給王爺解釋一下”
柳相爺見着柳曼兒來了,立即一把拉着柳曼兒,低着頭頻頻對着柳曼兒使着眼神,柳曼兒聽着柳相爺這話,在看着趙璞那滿是冷清的面容。
心裏猛地咯噔一下,立即也是演技大開的不可思議道:“大哥爹,這這怎麼可能”
“王王爺,大哥是混,但是耳根子也軟,這事情是不是有誤會就算是大哥參與,曼兒也相信大哥定是被那些人威脅,還望王爺明察啊”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徇私舞弊,故意栽贓陷害柳堂玉”
“他堂堂一個相府大少爺,又在朝廷身兼要職,誰能威脅的了他耳根子軟,貪污銀子,買兇殺人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他耳根子軟”
“還是你真以爲本王是可以被你們隨意欺騙的傻子,不相信證據,會相信你們”趙璞長袍一甩,滿含譏諷的看着臉色驚變的柳曼兒,繼續嗤笑道:“或者說,你哪裏來的自信可以覺得本王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