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叫藏獒將這小子用尖牙扯碎,看他還怎麼給我在這裏猖狂”
東萊王爺說着,身形未變,大手一揮,望着雲成龍一字一句的狠狠地吐道。
我去
這個老東西也太狠了吧
聽着東萊王爺這話,感受着東萊王爺身上傳來的濃濃的怒氣,雲成龍頓時猛地嚥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的看向一旁的安陽郡主。
看着安陽郡主此時像是個鵪鶉一樣,一句話都不說,雲成龍立即氣的狠狠地瞪着安陽郡主:這個娘們,剛纔還兇的跟個母夜叉一樣,現在她老爹都要把他喂藏獒了,她倒是不說話了
他不就是沒說娶她嗎不就是不要她嗎
她至於這麼睚眥必報嗎簡直連一點人的良心都被泯滅的一乾二淨了
雲成龍這邊還在悶悶地想着,那邊管家便帶着人高馬大的小廝大步進來,順着東萊王爺手指的方向,便眸子瞬間蹦出攝人的光線,摩擦着手掌朝着雲成龍而來。
東萊王爺挺着身板,眸子卻時不時的看向一旁的安陽郡主,期待着安陽郡主的反應。
可是安陽郡主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是兩手掐腰,紅脣抿着一抹冷笑,像是看戲一般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突然擡頭一轉,眸子對上東萊王爺投來打量、審視的目光,幽聲說道:“爹,你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
東萊王爺立即搖着頭說道,又心裏暗暗不爽的皺着眉頭看着還在緩慢前進營造氣氛的管家等人,怒吼道:“都在這愣住幹什麼,上啊”
“對,反正我跟這個登徒浪子、臭不要臉的兩清了,既然他不想給錢,就去喂狗,都給我仔細看着,那幾頭藏獒喫不完他,不準回來”
“你你這個毒婦”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今天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說的你就是你們”
聽到許久不開腔的安陽郡主這一開腔還不是救他的話,反而是添油加醋,再加一把火的架勢,雲成龍頓時不幹的大聲嚎啕起來。
“堵住他的嘴巴,聒噪”
安陽郡主再次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眸子裏閃過一絲冷笑,出生說道。
院落高樹上,停留在兩個黑衣人卻是將這一切看的仔細。
“這可能怎麼辦”
“你抓緊回去稟告,我在這裏候着,不能叫大舅爺受一點傷”
郊區小院子裏
當趙璞在追風的諄諄教導下,薄脣露着一抹和善的微笑,漆黑的瞳孔裏閃現的滿是興奮地光芒,端着雲兒從廚房拿來的解酒湯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的朝着臥室走去。
屋子裏雲中鳳正一臉犯愁的看着躺在牀上剛被灌了醒酒湯的暮雲表少爺,眉頭微微緊蹙,用手指不斷地揉着腦門。
兩輩子都沒經歷過男人爭寵的事情
在現代,她自帶黑寡婦氣場,男
可是現在輪到她自己,真的上演了這片段,她沒有羨慕,沒有虛榮,有的只有心累
是真心累
“夫人”
突然一道膩死人的溫柔在背後突然響起,猛地將雲中鳳從神思中拉扯回來。
雲中鳳頓時脊背一涼,一臉不可思議的慢慢扭轉着腦袋,當觸及到趙璞那張似乎充滿着愛與和平的臉頰,雲中鳳徹底崩潰,宛如在十八級大狂風中徹底的凌亂到極致
這這位爺又想玩什麼
這這次也忒不安常理出牌
難道是喫醋喫成超級心裏扭曲了當目光觸及到趙璞手中正端着的那碗醒酒湯,雲中鳳再次徹底在自己的思路上勇往直前,再也拉不回來,只見雲中鳳猛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慢慢扶着桌沿,臉上掛着一抹後怕的笑望着趙璞,扯
了扯嘴角笑道:“王王爺不必不必這麼狠吧”
“他他畢竟是我表哥,這這要是毒死了,我怎麼跟我娘交代”
毒死
這是什麼跟什麼
趙璞被雲中鳳這話說的是一臉懵,臉上的祥和頓時一窒,狹長的眸子瞬間微微一眯朝着雲中鳳望去,看清楚雲中鳳臉上的慌亂,趙璞頓時明白雲中鳳這是誤會了
“這不是毒藥,是醒酒湯”
趙璞慢慢走近雲中鳳,輕聲說道。
“你確定”
雲中鳳依舊是滿臉狐疑不確定說道:“當初西門慶將砒霜給潘金蓮,潘金蓮也是哄騙武大郎,說不是毒藥是治病的藥,結果武大郎喝了以後就一命嗚呼,徹底嗝屁了”
“你瞎說什麼什麼武大郎、潘金蓮”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西門慶,你是潘金蓮,牀上那個是武大郎,合着你倆纔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我是那個挖牆腳,給戴帽子的”
“不不不”
突然感覺到趙璞身上的氣勢猛地一變,雲中鳳立即心中一顫,立即笑的滿臉殷勤的上期一把拉着趙璞的手笑道:“哎呦,王爺你誤會了”
“我怎麼會這麼想,這不是打個比喻,打個比喻嗎”
“您在我心裏,宛如那波光粼粼、一望無際的大海,有的是寬闊的胸襟和海納百川的肚量”
“哼”
看着雲中鳳這明顯是想要救場買馬屁的話,但是趙璞依舊忍不住冷哼道:“本王就算是有過人的肚量,也容不下給我戴綠帽子的王八蛋”
“本王遇見一個可疑的,務必”
話出一半,對上雲中鳳那滿含質疑的眼神,趙璞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又想起追風的交代,他不能生氣堅決不能將這些人當回事瞬間,趙璞脣角再次勾起一抹微笑,還特意咳嗽了幾聲調整了一下聲調,望着雲中鳳說道:“夫人,來,咱們給暮雲表哥喂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