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酷刑與激烈
顧輕舟心中猛然亂跳:他知道她偷走了那支勃朗寧,所以叫她小賊。
“你是誰?”顧輕舟很快鎮定下來,假裝不承認,“我沒見過你!”
男人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帶你認識認識我!”
不由分說,就把顧輕舟從黃包車上扯下來,送入了自己的汽車裏。
男人手臂強壯有力,幾乎把顧輕舟提起來,顧輕舟掙脫不開。
汽車很快開走。
車廂裏都是男人清冽的氣息,還有煙的香醇。
男人上車就點燃了雪茄,青煙繚繞中,他深邃的眸子斂光,什麼也看不真切。
顧輕舟拳頭攥得緊緊的。
她正要說點什麼,男人隨手丟了雪茄,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攬住她纖柔的後背,摩挲着她的腰,臉湊在她的臉側:“小賊,我的勃朗寧呢?你膽子長毛啊,那玩意兒你也敢偷?”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顧輕舟咬牙,掙扎着要下來,卻被他箍得更緊。
他脣齒見旖旎出雪茄的清冽香醇,脣略有略無撩過她的,乾燥冷冽。
顧輕舟使勁躲。
“不承認?”男人低聲笑,“沒事,先去喫飯,這時候都飯點了,喫完飯慢慢聊!”
“我要回家!”
“喫完飯,我送你回家,你阿爸姆媽不會怪你的。”男人鐵了心道。
她說不行,他就湊得更緊,幾乎就要吻上她。
顧輕舟躲閃不及,先應承着他。
只是,陳嫂要急死了。
男人帶着顧輕舟去喫飯。
最地道的嶽城館子,一間僻靜的雅間,他點了幾樣嶽城名菜,要了一罈花雕。
顧輕舟的乳孃李媽媽就是嶽城本地人,她的嶽城菜比這館子更地道。
吃了幾口,顧輕舟興致闌珊,喫不下去了。
“喝酒嗎?”男人自己不怎麼喫菜,酒倒是一口一口的,見顧輕舟也不吃了,端起酒盞問她。
顧輕舟搖頭:“我不會喝酒,我要回去了……”
男人輕笑,好似聽了個玩笑話。
他用力拽過她,將她抱着坐在他腿上,她身子輕柔,雪膚明眸,年紀又小,像只軟萌的兔兒。
他聲音難得的溫柔,酒香溢出:“知道不知道我在火車站找了你三天?”
爲了那支勃朗寧手槍……
顧輕舟更想要那支勃朗寧,裝傻又太刻意了,抿脣不答。
“叫什麼名字?”他又問。
顧輕舟道:“李娟。”
“真叫李娟?”
“是!”
“嗯,娟兒,好聽!”男人接受了,輕聲笑着,粗糲手指按壓她的脣,想吻上去。
他的手長期握槍,磨出一圈粗糲的老繭,壓在她柔嫩的脣上,酥酥麻麻的觸覺,顧輕舟想躲。
“爲何要抱我?”顧輕舟迎上了他的眸子,問道。
“怎麼,不喜歡?”男人挑眉反問。
“我又不是伎女。”顧輕舟蹙眉,“好人家的姑娘,這樣摟摟抱抱?你們嶽城人都這樣?”
男人聽了這話,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笑,摟得她更緊了:“做我的伎女,不委屈你!”
她正要推他,甚至要惱怒扇他耳光的時候,雅間門被推開了。
男人的隨從興奮道:“團長,人抓到了!”
團長?
這男人是當兵的。
他果然是嶽城軍政府的人。
“好,太好了!”男人很高興,丟了手裏的酒盞,拽起顧輕舟,“走,帶着你去看審犯人!”
顧輕舟聽到審犯人,就以爲是去警備廳。
可男人的汽車一路出城。
城外有一處守衛森嚴的監牢,牢中寬大複雜,場地上沁出暗紅,似無數人的鮮血浸染。
顧輕舟有點冷,她縮了肩膀。
他們不是去警備廳的大牢,而是去軍政府的大牢。
她身後跟着男人的隨從,一步落下就要撞到人身上,只得拼命小跑,跟着男人的腳步。
他們進了監牢。
監牢的一隅,關着八個高大精壯的犯人,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
“團長,審了一個小時了,屁也沒問出來!”下屬稟告道。
男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讓顧輕舟坐下。
“拿烙鐵燙。”男人云淡風輕道。
“燙了,他們嘴巴緊!”
“嘴巴緊?”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般想了想,突然轉頭問顧輕舟,“見過活剝人皮嗎?”
顧輕舟頭皮一緊。
拜託是開玩笑的,拜託不是真的!
“去準備,剝了他!”男人隨意指了一命囚犯。
顧輕舟頭皮發緊,轉頤愕然看着這男人,難道審訊要用到如此酷刑嗎?
她手指發僵,用力才能蜷縮起來。
那邊,果然很快就架起了刑架,男人吩咐將囚犯架上去,有個劊子手磕破了囚犯的臉,一塊皮肉翻出來,高大精壯的囚犯慘叫,顧輕舟才徹底明白:不是開玩笑的。
真的要活剝一個人。
而其他囚犯,都被男人派人押在旁邊,觀看着剝皮,震懾他們。
“我要回家!”顧輕舟後背一層薄汗,聲音都在發抖。
“別跑!”男人一把將顧輕舟圈在懷裏,抱着她看。
顧輕舟被男人捏住下頜,逼迫她看着場地裏活剝人皮,耳邊全是犯人淒厲的叫聲,顧輕舟整個人都在發抖,她死死咬住脣,纔沒有跟着尖叫起來。
剝了皮之後,男人親手將那個沒皮的犯人,釘在木樁上。
“我說,我說!”剩下的犯人全嚇瘋了,個個爭先恐後交代。
“是程副將的意思,程副將想要除了您……”
輕舟哇的一聲,吐了一地,後面的審訊再也聽不見。
回去的時候,男人很亢奮,上車就緊緊摟住了輕舟。
“放開我!”顧輕舟嘶叫,使勁掙扎捶打,再也沒有了之前假意迎合的耐性,“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
她聲音尖銳刺耳,男人微微蹙眉,吻住了她的脣。
他堵住她的嘴巴,顧輕舟愣住。
她的初吻!
顧輕舟回神,壓抑心頭亂跳的悸動,又踢又打,從喉嚨間罵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