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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120章說服

    何微下午沒事,那報紙上的重金求醫也是四天前登的,時間緊急,顧輕舟決定,下午就找報紙上的地址去看看。

    準備要去了,顧輕舟覺得自己應該拿樣東西。

    “快要喫午飯了,我請你喫西餐好嗎?”顧輕舟道,“病人家裏也要喫飯,我們別飯點去打擾。”

    何微點點頭。

    顧輕舟先把何微引到了餐廳,點了餐之後,顧輕舟先喫完,然後又叫了冰淇淋作爲飯後甜點,招待何微。

    “微微,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顧輕舟拿着自己的手袋,起身要出去。

    “姐,你幹嘛去?”何微不解。

    “有點小事。”

    顧輕舟讓她安心等着,順便去把賬結了,然後乘坐黃包車去了趟銀行。

    她從保險箱裏,取出了自己的手槍——就是那把勃朗寧。

    就像姑父猜測的,萬一是陰謀呢?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陰謀,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帶把槍更安全。”

    有隻手槍防身,哪怕真的是陰謀詭計,對方見顧輕舟用槍,就知道顧輕舟來頭不小,會放過她們的。

    這年頭,能有槍防身的,多半是軍政府或者幫派有關,誰敢惹這兩行的人?

    這叫威懾力。

    槍不僅是武器,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她背後的身份,才叫人膽怯。

    將勃朗寧放在手袋裏,關好保險,顧輕舟回到了西餐廳。

    何微喫完了,正在溫習功課,非常的乖巧。

    顧輕舟給了侍者兩塊錢的小費,所以侍者沒有趕何微,反而給她加了杯酸梅湯。

    “姐,你去哪兒了?”何微看了看手上的表,“快一個鐘頭了。”

    “我回了趟家。”

    “啊?”何微喫驚,“跑回家幹嘛?”

    “回去拿了張藥方。”顧輕舟道,“關於便祕的藥方。”

    何微就略感驚悚看了眼顧輕舟:“姐,你治病還要臨時翻藥書啊?”

    十分懷疑她的醫術。

    顧輕舟輕輕捏她的臉:“溫故而知新嘛!”

    還亂用典故!

    何微嘴角抽搐了下。

    到底喫人嘴短,何微也不好意思太打擊顧輕舟,就識趣閉上了嘴巴。

    按照報紙上的地方,顧輕舟和何微乘坐黃包車,直接就過去了。

    到了地方,只見是一棟還算奢華寬敞的花園洋房,上書“趙公館”。

    遠遠的,能看到趙公館的三層乳白色小洋樓。

    高大的纏枝大鐵門,透過鐵欄杆,可以瞧見趙家的花圃。在炎炎烈日之下,花圃裏的紅白玫瑰奄奄一息,落了滿地的碎紅,似鋪着錦緞。

    院子裏很乾淨,獨獨花壇周圍落英繽紛,可見主人家很懂得情調。

    顧輕舟敲門。

    胖胖的女傭冒着烈日,上前給她們開了門。

    瞧見是兩個小丫頭,都是一副老式斜襟衫、夏布長裙,就以爲她們倆是來找工的。

    “我們這最近不招傭人,你們旁處看看。”女傭抹了把汗,說罷就要關門。

    顧輕舟上前抵住了門,道:“這位阿嬸,我們不是來找工的,請問貴府是否有人生病?”

    這女傭胖墩墩的,五十來歲,也有兩個女兒,和顧輕舟、何微年紀相仿,見這麼大的熱天,兩個孩子小臉熱得紅撲撲的,就心生憐憫:“你們是看到了報紙?”

    趙公館登報尋醫,這些日子常有人登門,女傭都習以爲常了。

    頓了下,女傭打開了門,道:“先進來吧,到倒座裏說話,外頭熱。”

    女傭就把她們倆引到了下人們聚集的倒座,給她們一把蒲扇,又倒了兩杯溫水。

    何微渴得很,端起來就喝了。

    顧輕舟則留了個心眼,水就沒喝,只是用蒲扇打了幾下風,問:“貴府可是有人生病麼?”

    胖胖的女傭道:“是啊,是我們家老爺。”

    女傭看了眼顧輕舟,問她:“你們是線人,認識神醫?”

    趙公館登的消息上說,不僅神醫可以登門,若是能引薦神醫,也給五塊錢的辛苦費,所以這些日子常有人來。

    不過,大半是打閒的,沒幾個人的消息可靠。

    “不,我就是大夫。”顧輕舟道,“我是中醫。”

    女傭愕然看着她。

    一個小丫頭,說自己是大夫?

    其他幾個傭人都在做事,聽聞停下了手中活計,都看着顧輕舟,然後全笑了。

    “小丫頭,你才幾歲啊?”衆傭人道。

    顧輕舟也不言語。

    引她們進來的女傭,狐惑看了眼顧輕舟,然後道:“這是趙公館,小姑娘可不能胡鬧。快回去吧,否則告訴你們家大人,少不得回去捱打,喫苦頭”

    說着,就要趕她們走。

    她胖胖的,很有力氣,顧輕舟和何微被她推了個蹌踉。

    何微着急了,道:“阿嬸,我們真的是來看病的,絕不是胡鬧。我姐姐是神醫,她什麼病都會治。”

    這話,也是沒什麼可信度的。

    誰能相信孩子?

    顧輕舟的師父慕宗河,看病“望其形,知其病所在”,望聞問切中,望而知病,乃是真正的神醫。

    顧輕舟從小師從名醫,望而診斷,不能像師父那麼十分的確診,卻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趙家的下人不相信她們。

    顧輕舟和何微是奔着趙家的診金來的。

    既然是賺錢,就不可能輕鬆,更不能拿喬,要放低身段,顧輕舟就得拿出點能耐來不可。

    顧輕舟看了眼這位女傭,知曉對方對她們姊妹倆略有好感,更多是同情,故而顧輕舟問:“阿嬸,您貴姓?”

    “我姓劉。”

    “劉嬸,我的確是學過幾天中醫,看到了貴府登的消息纔過來的。若是您不信,我可以給您診脈?”顧輕舟道。

    劉嬸仍帶着疑竇看顧輕舟,心想這孩子鬧什麼呢,還是讓她死心快走。

    她伸出手,給顧輕舟診脈。

    顧輕舟診斷,發現了劉嬸有個老毛病,因爲天長日久,早已不再留心,這幾年也不請醫吃藥了。

    “劉嬸,每年開春的時候,您是不是偶然犯頭熱腹痛?一旦頭熱腹痛,十指就紫黑,而且針扎一樣的疼?”顧輕舟粗略診脈,就說道。

    倒座裏倏然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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