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與你的情深似海 >第403章 董銘的作死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403章董銘的作死

    二月中旬,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天際也是陰沉沉的。

    顧輕舟總是去何氏百草堂。

    何夢德已經能接受她的提議,同意她將中醫的經驗和祕方都公開。

    “姑父,請您相信我,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顧輕舟道,“你和姑姑,以及所有人。”

    她知道何夢德擔心保皇黨。

    顧輕舟公開慕家的祕方,第一是拯救即將消失的中醫中藥,讓政府和民衆肯定中醫的長處;第二,她想要引保皇黨的人出來。

    假如師父與乳孃不是死於司行霈的謀殺,就是死在師父的仇人保皇黨手裏。

    顧輕舟用排除法。

    不是司行霈,就是保皇黨。

    司行霈不告訴她,她就無法從司行霈那裏得到任何消息。司行霈的情報系統比較完善,甚至軍政府的更完善,他想要隱藏什麼,別人根本找不到。

    就像當初,他跟顧輕舟廝鬧了兩年,司督軍連一點風聲也不知。

    司行霈這邊是銅牆鐵壁,顧輕舟只得從保皇黨那邊下手。

    她不認識保皇黨的任何人,需要把他們引出來。

    “真的還有保皇黨嗎?”顧輕舟也在疑惑,“他們平日裏是用什麼身份生存的?”

    她對保皇黨知之甚少,甚至沒有聽說過南邊還有保皇黨,他們可能都消失不見了。

    現在還想復辟,是不是太異想天開?民主都十幾年了,百姓還願意回到皇朝統治之下嗎?

    找不到保皇黨,就無法知曉到底是不是他們。

    與其花時間去找他們,還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

    至於何家,顧輕舟會安排軍政府的人,祕密保護他們的安危。

    “輕舟,我們不怕死!”一生老實巴交的何夢德,正色對顧輕舟道,“你師父藏了一輩子,最後不也是那個下場?藏是藏不住的。再藏下去,中醫無人打破桎梏,這行就要滅絕了。

    況且,保皇黨的仇人是你師父,他們已經報仇了,不會再找慕家其他人。你姑姑的身份,早已不可能再跟慕家沾邊。倒是你……你一身醫術,又是用慕家的藥方,我更擔心你!”

    顧輕舟聽着這席話,心頭髮暖。

    慕三孃的身份,的確是很難查到;哪怕查到了,保皇黨也不會爲難她,畢竟他們的仇人不是整個慕家。

    慕三娘躲避的,是前清政府的追捕。

    顧輕舟反而是最危險的。

    “我沒事。”顧輕舟安慰何夢德,“我從來沒見過保皇黨,您見過嗎?”

    何夢德想了想,搖搖頭。

    自從皇帝宣佈退位,就沒人再追查慕家的人。

    至於保皇黨,目標只是慕宗河,而不是牽連整個慕氏。

    “我也沒見過,現在估計是沒了。”何夢德道。

    顧輕舟就跟何夢德,商量藥方的事。

    她把自己的教案、藥方,全部給了何夢德。

    何夢德跟顧輕舟一樣,是最傳統的中醫,他們學得都是全科。診脈在行,製藥也在行。

    “姑父,西醫分科,而且製藥和問診分開,我們爲何不能學習他們?”顧輕舟道,“我也想學西醫,要是咱們藥鋪招收學徒,能找來一個西醫就好了。”

    何夢德駭然:“西醫那麼喫香,誰到咱們這裏來學?”

    顧輕舟笑笑:“我這不是提出猜想嘛,不合理咱們再慢慢糾正。”

    一連幾天,顧輕舟天天去何氏百草堂。

    除了中醫的發展,顧輕舟還在附近的宅子裏,安置了三十人,都是從軍政府情報班抽調來的,以後這隊人馬就是她的。

    她要在這藥鋪附近建一個嚴密的情報機構。

    反正府庫鑰匙在她身上,錢與人都隨便她用。

    忙忙碌碌中,顧輕舟每天都是吃了晚飯纔回家。

    二月二十日,顧輕舟回家時,下起了暴雨。

    她沒有帶副官,司機開車。

    她出門很少帶副官,這是她的習慣。

    “少夫人,二月很少見這樣的暴雨。”司機望着模糊不清的街景,車子開得很慢。夜裏漆黑,車燈無法透過重重疊疊的雨幕。

    “是啊。”顧輕舟回答,目光卻是落在遠處。

    她心想: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啊,適合殺人。

    正想着,司機突然猛踩剎車,顧輕舟的身子晃動,撞到了頭。

    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顧輕舟問。

    司機道:“少夫人,方纔有個小孩子跑過去!”

    “人呢?”

    司機發抖:“不……不知道!”

    千萬別撞死人啊,撞死了人,少夫人和少帥要跟民衆交代,這司機也要被槍斃償命。

    司機也是軍人,他犯事不是受律法制裁,而是受軍法。

    “少夫人,我下去看看。”司機道。

    他打開了車門。

    就在這時候,顧輕舟旁邊的車門被用力拉開。

    她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個黑布口袋罩住了她的腦袋,然後重重一擊。顧輕舟眼前的光影一點點渙散,她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等她清醒過來時,她聞到了一股子很濃郁的腐朽塵土氣息,像進了間久無人住居的房子裏。

    她慢慢睜開了眼。

    屋子裏的光線很黯淡,旁邊有個男人,穿着一襲軍裝,正似笑非笑看着她。屋子裏很暗,但稀薄的光線中,男人的眼鏡能泛出清輝。

    顧輕舟猛然驚醒。

    “董銘?”顧輕舟的聲音,不疾不徐響起。

    董銘手微動,慢慢將旁邊一盞汽燈撥亮些。汽燈的燈芯,一點點伸出來,光也越來越盛。

    原來,這屋子是四下裏密不通風的,微弱光線也是來自這盞汽燈。

    橘黃色的光鋪滿了屋子。

    顧輕舟看了眼四周。

    屋子很狹小,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門。

    很安靜!

    顧輕舟身上半乾半溼,她來的時候下着雨,現在聽不到雨聲。

    “這是地下室?”顧輕舟看了眼董銘,笑着問他。

    董銘此刻有點狼狽。頭髮溼漉漉的,有一縷半垂着,遮住了眼睛,就顯得他眉宇邪戾。

    眼鏡的鏡片,毫不沾染水珠,清清楚楚看着顧輕舟。

    董銘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此刻他端坐着,似笑非笑看着顧輕舟:“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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