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與你的情深似海 >第711章 安排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711章安排

    顧輕舟枯坐了一夜。

    那對龍鳳蠟燭燒完了,流淌了滿桌的蠟淚。

    燭心噗嗤一聲滅了之後,顧輕舟回神。

    天已經大亮了。

    朱嫂準備好了早膳,小心翼翼敲顧輕舟的房門。

    “太太,昨晚少帥沒說什麼吧?”朱嫂很擔心自己那句錯話,讓他們夫妻起了罅隙。

    若起了爭執,就是大大不妙了。

    顧輕舟道:“沒事,他沒過幾分鐘就走了。”

    朱嫂鬆了口氣。

    顧輕舟發現,朱嫂被司夫人打了那幾下,臉上有很清晰的五指印痕,而她臉上已然沒什麼痕跡,只有一夜未睡的疲倦。

    “朱嫂,我這裏有些藥膏,您擦些在臉上。”顧輕舟道。

    朱嫂摸了下自己的臉,連連道謝。

    顧輕舟給她塗抹藥膏,就跟她說話。

    從司芳菲的死,說到了司行霈的母親,又說司行霈從小在家就不太如意等,司夫人一直不喜歡他。

    “……少帥也有不對的地方,他一直跟夫人作對。”朱嫂客觀道。

    “他沒什麼不對,他一直有所懷疑,這是他的機敏。”顧輕舟道。

    朱嫂特欣慰。

    顧輕舟任何時候,都會幫司行霈說話的。

    朱嫂拉住了顧輕舟的手:“太太,朱嫂這把年紀了,什麼也不求,只求你跟少帥好好的過日子。我服侍你們一輩子,以後下去見了老太太,也有交代了。”

    “老太太”,是指司行霈的母親,爲了和顧輕舟區分開來。

    顧輕舟回握了朱嫂的手。

    說了片刻的閒話,顧輕舟下樓吃了早飯。

    司行霈還在連軸轉,他不可能休息,也不可能停歇下來。

    他內心的憤怒,快要擊垮他。

    平城雖然是他的地盤,可司行霈也不是神仙,不能面面俱到。

    而司行霈,顯然是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不肯服輸。

    顧輕舟不願意被他懷疑,也沒辦法增加他的辛苦。

    假如顧輕舟自己派人去查兇手,只怕會打亂司行霈的計劃。

    司行霈知曉顧輕舟有點能耐,卻不和她商量半句,他已經懷疑顧輕舟了。

    這種時候,最忌諱添亂了。

    早飯之後,顧輕舟坐在飯桌前沉思。她雖然一夜未睡,腦子還是清楚的。

    她沒有去找司督軍和司夫人。

    司督軍已經表明了態度,若再縱容顧輕舟,就是對不起司慕了;而司夫人,無疑是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在顧輕舟身上,廝打只是開端。

    他們不願意看到顧輕舟。

    顧輕舟就去看了二寶。

    “……你帶着木蘭和暮山去上海,找張九爺玩幾天,可好?”顧輕舟問二寶。

    二寶眨了眨眼睛:“師姐去嗎?”

    “師姐不去。”

    二寶立馬搖頭:“我也不去。”

    “你先去,以後師姐去看你。你答應師姐,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木蘭和暮山,能做到嗎?”顧輕舟問。

    二寶疑惑看着她。

    他雖然傻,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一下子就拉住了顧輕舟的手:“師姐,我不走!”

    顧輕舟哄了他半天。

    “……師姐你去嗎?”二寶堅持問,他不肯離開顧輕舟。

    顧輕舟眼眶發熱,道:“我過幾天就去。”

    “師姐,你還要我嗎?”二寶再次問。

    顧輕舟這次的態度就變了,她非常慎重跟他保重:“師姐永遠不會丟下你!”

    二寶裂開嘴巴笑,十分憨厚。

    顧輕舟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她遇到什麼事,她都要帶好二寶。

    她喊了副官唐平。

    唐平是顧輕舟爲數不多的親信,二寶最信任他。

    “你去收拾東西,我寫封信給張太太,你帶着我的書信和二寶、木蘭、暮山,一起去上海,暫住張家,等我的消息。”顧輕舟道。

    唐平對顧輕舟的話素來不質疑。

    他道是,恭恭敬敬。

    顧輕舟回房寫信的空隙,唐平已經替二寶收拾妥當,也給木蘭和暮山餵了藥睡着了,裝在籠子裏。

    藥是顧輕舟親自配製的,不會傷害木蘭和暮山的身體。

    顧輕舟再次出來,把信交給了唐平。

    她俯身,把自己調治的藥物交給了唐平和二寶:“給木蘭和暮山喫這些,到了上海之後,把它們交給張九爺照料。”

    “太太,這是您最親近的寵物,真的要送去上海嗎?”唐平也聽出了顧輕舟言語不對勁。

    顧輕舟道:“他們不是寵物,是我的朋友,我的家裏人,我要把他們託付給最懂得他們的人。”

    唐平道是。

    此事,顧輕舟沒有和司行霈商量,她也沒見到司行霈。

    平城的火車站尚未修好,唐平親自開車,護送二寶離開。

    顧輕舟沒有去送。

    她把此事告訴了鄧高。

    鄧高是司行霈的親信副官。告訴了他,就等於說給了司行霈聽。

    這件事上,顧輕舟沒什麼只得隱瞞,她一點一滴告訴司行霈的親信。

    “二寶和木蘭、暮山去了上海,可能要玩幾天。平常不太平,二寶又太傻了,他留在這裏我不放心。”顧輕舟道。

    鄧高道是:“太太考慮得對。”

    “你有空的時候,把這話告訴師座。”顧輕舟又問。

    鄧高再次道是。

    送走了木蘭和暮山,顧輕舟立在客房門口,有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傷感涌向了她,讓她心口一陣陣的發澀。

    她想要哭泣。

    然而,現在卻也沒什麼哭泣的理由。

    司行霈沒回來,也沒人傳遞消息給顧輕舟,顧輕舟就上樓。

    她心中已然有了個主意。

    她一直想幫司行霈做件事,也許現在就是個很好的時機。

    “我曾經捨不得離開他,怕他寂寞。如今,也許離開對我們都好些,讓他也冷靜冷靜。”顧輕舟想。

    他懷疑她了,她在他身邊,他會被這種情緒壓得喘不過來氣。

    當初師父和乳孃死後,顧輕舟有過那樣的經歷。

    她很理解現在的司行霈。

    顧輕舟睡熟了。

    她做了很多荒誕的夢,夢境是詭異的,光怪陸離的。

    醒過來之後,顧輕舟發現自己比睡覺前更加疲倦。

    她去洗澡了。

    等顧輕舟洗好澡出來,時間剛剛到了下午一點。

    司行霈回來了。

    他一頭栽到了牀上,把顧輕舟嚇得半死。

    她去攙扶他。

    “輕舟,我沒事。”他低喃,“我沒事。”

    然後,他徹底陷入軟軟的枕蓆間,再也不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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