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隊正上方一大片烏雲聚集,烏雲之上站着服飾各異的人,足有一千之衆。
天上數不清的戰鳥遊弋着,選取最佳進攻的角度,地上無數巨人混跡在軍士中拍打着胸脯。
只見一人越衆而出,對着對面一人行禮。
“丁將軍,在下甘弗,乃撕虎耳人首領,今日之勢,將軍以爲如何”
“觀我方軍容之鼎盛,不僅有熱血兵士,還有尼爾德特人的魔法團,撕虎耳人巫師團,中庭高橋的陰陽師團,九天仙狐靈物團等,再反觀你丁朝軍隊,三分之二被夫人許影調去支援許朝,現在百王谷能戰之人不足一百,呵呵,降了吧”
“笑話,吾丁渠乃丁朝至尊乾坤,不拜天,不拜地,今日不過是一小小的挫折,爾等真以爲某怕了你們不成”
“縱使你有千軍萬馬,可曾有人敢出列,接我一合。”
震聾發聵的聲音傳遍山野,不少實力低下之人和戰獸紛紛匍匐。
“哈哈哈,孩兒們,與我出列,殺盡敢於阻我之敵,踏碎這孤王嶺。”
“慢着,丁將軍且看這是何物。”
中庭高橋向前拿出一物,丁朝軍隊立馬譁然,
“吾兄。”
“父皇,那是吾兄”一個絕美的女子泣血而語。
“是誰,是誰殺吾兄,今天把命留下吧”
丁渠定睛一看,果真是自己的長子丁義之首級。
“丁將軍,丁夫人許影已被我聯軍伏擊,守衛諸將皆被斬殺,許影走投無路,被逼死在萬劫山。丁朝已滅,束手就擒吧”
丁渠仰天長嘆,雙眼通紅,血色戰甲下的身軀劇烈顫抖,手中的裁決之杖再也無法握緊。
“可笑,吾爲何當初要赦免爾等,難道這天下就不能千帆並進,合和大同。好好好,吾願以吾之鮮血,封印爾等,爲吾丁族換取十萬年的安寧。夢溪吾兒速速帶領我丁家兒郎離去,血-染-乾-坤。”
血遮天蔽日,染紅了天空,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河流。
“丁將軍,你這是何苦,衆人隨我速速撤離。”
“哈哈哈,晚了,從此以後孤王嶺改名血色嶺,哈哈哈。”丁渠雙手拄杖,仰頭朝天,在無邊血色中站立,久久不願倒下。
“啊”一個身影突然從牀上坐起,喊聲震耳欲聾,蘇戟雙眼圓睜,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變換着不同方位的嚎叫着,接着是搜腸刮肚的吐,只把膽水都吐了出來。
窗臺前一個女子微微皺眉,手指輕輕地壓到鼻尖。“還以爲你是如何英雄之人,不成想。唉,我的天鵝絨。”
聽見突然傳出的女子聲音,蘇戟語無倫次的大聲詢問,“誰什麼人我是誰,你是誰哦,對,做夢,做夢,我現在還在,還在2000年,2000年,她媽的全是血全是死人和怪物”
“醒醒吧,如果好了,過來問答我幾個問題”女子將一塊兒毛巾扔給了蘇戟。
蘇戟定了定神,終於看清了黑暗中的女子,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吸,媽的,只在黑暗中驚魂一瞥就如此兇險,要是開燈還不把老子榨成人幹
女子再次皺眉,眼睛盯着某處,燈,突然亮了起來,一道絕美的身影出現在蘇戟的面前。
玲瓏有致的曲線,婀娜修長的身姿,緊緊包裹着身軀的黑色緊身衣,頭髮高高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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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幾縷散落的秀髮自然下垂,唉,可惜啊,蒙着面,不過這樣更誘人,露出的一小截下巴,啊,呃,呵呵。
蘇戟的頭慢慢上揚,結束了對女子身體的搜索,雙手高高舉起,女子身後的兩把劍不知何時少了一把,劍尖直抵着蘇戟的下巴。
慵懶好聽的聲音問道,“現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回答,回答,我叫蘇戟,老家,漾泉,身高不到一米八,一米七五,好好好。你問你問。”
“你們去了四個人,四個警察全都慘死。”
“警察是三個慘死,一個人苟活下來,你是那個綠影”
蘇戟的語氣突然變了,氣勢也變得凌厲起來。
“綠影級食魂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偏偏你個小傢伙,竟然敢跟人對着幹,嫌命長啊,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十樓上掉下來,只是流了點鼻血”女子蹙眉道。
“聽你的說話,你不是那個綠影叫什麼來着,食魂人”
“我是誰你不用操心,你這次從那食魂人手上逃出來不容易,食魂人手下絕不走空。我當時趕到的時候,明顯的看出了她的猶豫、迷茫和思索”
“難度是因爲我帥哎哎哎,不帥不帥”
蘇戟用手指輕輕地撥開女子手上重新抵上來的劍。
“我真是,呵呵,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難道你能讓食魂人不殺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走”
“如何,難道你還想在這裏過夜不成”女子柔媚的說道。
溼溼的黏黏的液體從鼻子裏流出來,蘇戟一抹,全是血。“啊,不敢,不敢,我走,我走。”
蘇戟嚇的屁滾尿流衝着門狂奔了出去。
奇若柳微微搖頭,警察裏還有這麼逗樂的奇葩,少見少見。
“這個食魂人不簡單,差我一個境界,竟然也能傷我,並從我手中從容逃脫。何不利用這個蘇戟引誘食魂人並將之誅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奇若柳的沉思,過了二十秒,門被打開,一個頭鑽了進來。
“女俠,咳咳,你這別墅太大了,都鎖門了,我怎麼出去啊。”
“這是別墅”奇若柳不竟莞爾,壞笑的看着蘇戟。
“啊”蘇戟的慘叫在十分鐘後響徹了整個潞安府。
蘇戟終於嘗試了一把自由飛翔。
晚上十點三十分,潞安府刑警隊燈火通明,沒有一個人離開工作崗位,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文職人員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警笛聲響徹了整條英雄中路。在另一邊英雄南路的方向,走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蘇,蘇,是蘇戟。”一個女警率先發現了蘇戟,直衝着蘇戟跑了過去,嘴裏嚷着
“蘇戟沒死,蘇戟還活着。”
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嘩啦一聲,人羣都跑向了蘇戟。
只不過一刻,王正清從趕回來的警車上跳了下來,一陣風的刮到了蘇戟面前,上手就是一巴掌,然後就是一腳,打完嘴裏邊罵邊扶起蘇戟,
“你這個倒黴孩子,你他媽給老子湊什麼熱鬧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差點以爲你老蘇家就要絕種了。老馮,雙明,飛林全折了,你給老子好好交代,原原本本把事情說出來。”
蘇戟狠狠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