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名武警特種作戰隊員靜靜地站在原地待命,等候着最後的命令。
在武警部隊的正前方,幾個領導模樣的人,皺眉盯着腳下那個煙霧繚繞,宛如仙境,望不到底的萬丈懸崖。
王正清掐滅了手中的菸頭。
轉頭看向了一邊的西裝胖子,心裏琢磨着,爲什麼這些擁有特異功能的人都這麼奇怪。
除了奇若柳,蘇戟以外,沒一個長的正常的,就如眼前這個胖子,估計去日本參加相撲比賽都是沒問題的。
僅僅兩年的時間,這個堅定的馬克主義無神論者,世界觀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確切的說,是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西裝胖子,提了提褲子,將肚子塞進了褲帶裏面束縛住。
“我說,這天也太熱了,什麼鬼天氣啊,一個冬天了,氣溫41度,這是要熱死人嗎”
“嗨嗨,武局長,熱了啊,來,我給你扇一扇。”
一個爲西裝胖子撐着遮陽傘的中年男人諂媚的說着。
“誒誒誒,別捱上來,這天氣,離的太近會很熱的。”西裝胖子將中年男子格擋開,卻是往另一邊的身影靠近了幾分。
這個身影眉頭皺了皺,轉過身,笑靨如花,“武局長”
“呃,行了行了,我明白了”,西裝胖子趕忙捂緊鼻子,鼻血順着嘴脣下巴,嘀嗒的掉了下來。
“這小妮子,真是要命啊”西裝男子又提了提褲子,鼻子裏噴出了粗氣。
“我說,令狐閣主,這個看起來不太樂觀啊,我們都已經發進去兩批動物了,無一不是被攪碎了,扔了出來。你真的看見那些靈物族的動物們從這裏下去了”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英俊男人,點了點頭,“武局,親眼目睹,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打開封印,各方面的力量都在往這邊趕,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因,畢竟這下面”
“行了,我懂”
幾輛越野車從遠處駛來,武躍文擡頭看了一眼,腳下卻是沒有怎麼動。
幾個男女從越野車上跳下,快步的走過來,其中一個白髮老頭,人還未到,聲音先至,“哈哈哈,武局長,幾日不見,風采更甚往日啊,來到這,翔豐地界,沒有聯繫老哥我,明顯是看不起我王老頭嘛”
武躍文心裏暗罵,老子都快胖的走不動了,哪裏來的風采。“哪裏哪裏,來這裏是局裏公幹,時間緊,任務重,躍文可不敢託大擾亂地方上的秩序。”
“你小子,口才就是好,我說不過你,武老弟啊,這幾位是”
王老頭左右打量,眼神掃過衆人,落在了令狐閣主,一個武警大隊長和長書聆的身上。
“嘿嘿,武叔叔,多久沒見到您了,是不是把人家給忘記了呀”
一個跟長書聆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子對着武躍文說道。
“哎喲,這不是王家大小姐麼,怎麼也來這荒郊野嶺的”武躍文調侃道。然後指着那個武警大隊長說道,“這位是龍組姜力,姜隊長,這些個武警戰士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都是從京城來的”
“龍組”王老頭默唸着這兩個,臉上露出笑容,伸出了手,姜力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同樣伸出了手,“翔豐第一風水世家王家當代家主,王老爺子,幸會幸會”
武躍文接着將手伸到令狐跟前,“這位是,異朽閣,副閣主,令狐獨行。”
“哦”王老頭看了一眼武躍文,“這是奇家”
令狐獨行卻更正道,“什麼奇家,異朽閣就是異朽閣,哪裏來的什麼奇家。武局,我們是在等其他人嗎”
“沒有,沒有,沒在等人,這不是束手無策嗎”
“什麼束手無策你是說前面那個水池嗎”王大小姐露出手指,指着萬劫谷的入口。
“嘿嘿,老朽學了幾天風水堪輿的小把戲,要不,讓我上上眼”
“那感情好啊,我說,前面那幾個,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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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讓開,讓老爺子開個卦。”
武躍文揮了下手,王老爺子帶着一大羣人走到了萬劫谷跟前。
王老爺子輕捻手指,擺弄着兩枚銅錢,嘴裏唸叨着什麼。
王正清湊到長書聆跟前,”這是又要摧毀我的世界觀了,算命的也有特異功能了”
只見在王老爺子的面前,升騰起一片水霧,水霧越聚越弄,王老爺子身子卻是晃動起來,斗大的汗珠掉了下來。
水霧裏緩緩地顯出幾個人影。
“啊”兩聲喊叫從王正清的身後響起,一個近,一個遠,近的是一個女警,此刻她捂着嘴脣,憔悴的臉上掛滿了淚珠。遠的是一個全身緊身衣的女子,這女子不停地在山嶺間起落,只是幾個呼吸,就到了跟前。
一陣風颳過,女子直接將王老爺子整個身體提了起來,這個動作激怒了王家的衆人,在短暫的愣神後,幾個王家的老頭子動手了。
雙掌帶着罡風,眼看就要打在奇若柳的後背。
轟,一個人影貓着腰從斜刺裏閃過,突然雙臂展開,背對着幾個動手的人釋放出了魂力。兩股凌厲的罡氣對撞,幾個老頭子倒退了幾十步。
王帆咬着牙,挽起袖子,一道符籙握在了手裏。
“住手”奇若柳搶先出口,看了一眼身後的令狐獨行,趕忙將王老爺子放了下來,然後是深深一揖,“老先生莫怪,是小女魯莽了,待此間事了,小女必定上門負荊請罪,那那水霧中的人可是在這谷之下。”
“你是”王老爺子眉頭一皺,身後的水霧爆裂開來。
“小女,異朽閣,奇若柳”。
“哦,果真是奇家之人,唉,老了,老了”王老爺子搖搖頭,意興索然的朝後走去。
奇若柳趕忙擋住王老爺子的路。
“怎麼這是要留下我嗎”王老爺子淡淡地笑道,兩手拱到了一起。
“奇若柳,你們欺人太甚了”王帆走了出來,那幾個被震退的老頭子又重新站到王帆跟前。
“幾位,奇閣主,也是救人心切,那水霧中人”令狐獨行抱拳道。
“好一個救人心切,救人心切就可以如此冒犯我爺爺,救人心切就可以任意羞辱別人。我爺爺只是全力探查不防備你,你真以爲我王家沒人能奈何你”王帆針鋒相對,絲毫不落下風。
“王老爺子,帆兒,可否聽我一言”武躍文插話道,“這次的確是奇閣主考慮不周,冒犯了王老爺子。但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大家忘了嗎”
“武老弟的意思是”王老爺子疑惑地問道。
“難道,王老爺子就不想知道那水霧中的人是誰嗎”
“是怎麼能夠跟那幫靈物族一樣,進入的萬劫谷”
武躍文擡了擡眼睛,看向了遠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又有人來了。”
萬劫谷底。
慢慢消退的洪水之下,亂石之間,兩個人艱難的行走着。
蘇戟並沒有像那些靈物族一樣,一窩蜂的衝向了深谷,而是在亂石之間跳着,跟李月說着話。
他很珍惜和李月一起的時間,他知道這個相處的時間正在慢慢地減短。
蘇戟也曾無數次問過自己,其實自己根本不是周徹本人,只是佔據了周徹的身體,整天以周徹的身體行走在世間,卻沒有人記得有周徹這個人。
李月是周徹的妹妹,可蘇戟對李月的兄妹之情卻沒有半點減弱,反而是比剛開始還要強烈,這或許就是裏說的那種意識情感融合吧。
蘇戟笑笑,如果自己一直以修痕師的身份,穿越在現實與界之間,會不會忘了自己是誰,徹底迷失了自己。
或許吧。
“啊”
蘇戟擡頭向天。
“怎麼啦”李月問道。
“沒事,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rd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