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天陰沉着臉,緩緩說,“張辰,你不要以爲救了老爺子,就可以在這裏信口開河。”
“就是,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有證據嗎?”魏淑芬也是非常不滿,瞪着張辰叫道。
秦心語一臉擔憂,拉了一下張辰的胳膊,小聲說,“張辰,無憑無證,你可不能亂說。”
“臭小子,你這話擺明就是懷疑我們呢。”
“今天拿不出證據,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圍的人,也跟着叫囂了起來。
張辰倒是不慌不忙,他笑了一聲說,“想要證據還不容易嗎?”
說着,他端起還剩半杯水的杯子,轉頭看着衆人說,“大家要是認爲沒毒的話,誰來喝一口。”
話音剛落,立刻就沒人說話了。
張辰目光落在了秦嘯天和魏淑芬身上,淡然一笑說,“怎麼樣,不如你們喝一口吧?”
“開,開什麼玩笑呢。”秦嘯天一臉尷尬,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張辰轉而將水杯遞給了秦心語,說,“你仔細看着水杯杯沿上,有一點黑色的粉末。”
秦心語湊近仔細看,果然發現了那些黑色粉末。
她非常喫驚,驚異的看着張辰問道,“這這難道就是毒藥?”
張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剛纔,他就一眼看出來了。
“可惡,今天誰給我爺爺送水的。”秦心語臉色一沉,轉頭看着衆人喝道。
此時,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畢竟,謀害秦老爺子,這個罪名可不小。
秦心語這時看向秦嘯天,緩緩說,“大伯,爺爺的生活起居一直都你負責的。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心語,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害你爺爺嗎,那可是我親爸爸啊。”秦嘯天有些慌亂,生氣的叫道,“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是讓保姆劉媽負責的。劉媽呢,咦,她去哪裏了?”
秦嘯天磚頭子看向外面,大聲喝道。
這時,外面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一個人,看了看秦嘯天,不安的說,“秦先生,不好了,我再後院,發現了劉媽的屍體。”
“什麼,她竟然死了。”秦嘯天一臉喫驚的叫道,“豈有此理,是誰幹的。”
“呵呵,這是要滅口啊。”秦老爺子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秦嘯天,說,“行了,將她的屍體處理了,就算了。”
“爸,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居然有人敢對你下黑手,我絕對不能原諒。讓我查出來,我一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秦嘯天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
秦老爺子看了看他,淡淡一笑說,“行了,我心裏有數。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心語,還有張晨有點話要說。”
秦嘯天等人隨即乖乖的出去了。
這時,秦心語緊緊拉着秦嘯天的胳膊,不安的說,“爺爺,這件事難道真的算了嗎?”
“不,心語,我覺得秦爺爺的意思,應該是故意放鬆警惕,以此麻痹兇手。等他再次出售,就會露出馬腳了。”張辰看了一眼秦心語,說道。
“爺爺,真的是這樣嗎?”秦心語看了一眼張辰,轉而問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笑着說,“說的沒錯,張辰,你還真聰明啊。看來,心語交給我,我是很放心了。”
張辰看着秦老爺子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裏實在不好打擊他。
唉,如果他知道,自己不過是秦心語找來湊數的臨時演員,不知會不會難過呢。
“秦爺爺,投毒的人沒查到之前,你還是要格外小心纔是。”張辰看了看秦老爺子,連忙叮囑道。
“哈哈,張辰,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麼呢。”秦老爺子看了看張辰,不以爲然的笑了一聲。
張辰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笑了一聲。
“那個,爺爺,我有些話想給張辰說,你先休息。”秦心語說着,給張辰遞了個眼神,隨即起身,朝門口走去。
張辰自然也跟着過去了。
走到門口後,秦心語忽然臉色一沉,嚴肅的看着張辰說,“張辰,剛纔我爺爺說的話,你可別當真啊。”
“我知道,秦小姐。”張辰看了看她,忙說道。“我只是你找的冒牌未婚夫,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
“是嗎,你真的沒有非分之想?”秦心語不知爲何,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她自認爲自己魅力是非常大的,難道張辰這傢伙就沒一點動心嗎?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秦心語掃了一眼手機號,說,“我去接個電話,你再給我爺爺做個檢查。”說着,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張辰心裏也是覺得可笑。
這個秦心語,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呼來喚去的奴才了。
本來,現在自己有錢了,其實可以不用繼續當這個冒牌未婚夫了。
可張辰卻是信守承諾的人,自己不能言而無信。
進到房間裏後,張辰隨即又給秦老爺子檢查了一番身體。
確定沒事後,兩個人就閒聊了起來。
“爸,我們公司你難道還要繼續交給心語打理嗎。今天,咱們最大的客戶林氏集團要終止和我們合作了。失去了這個大客戶,恐怕我們公司距離破產也不遠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秦嘯天這時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了。
而身後,秦心語也跟着快步走了進來。
她看到秦老爺子,顯得很生氣的說,“爺爺,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千秋就是個卑鄙小人。這個混蛋居然提出要我陪他一次,才肯答應繼續和我們公司合作。”
“心語,公司上的商務合作,陪一下又怎麼了。”魏淑芬這時走上前,酸溜溜的諷刺說,“你可是公司的負責人,爲公司做出點犧牲不該嗎?”
“大娘,按照你說的,爲了公司利益,我就該去陪他睡覺嗎?”秦心語聞言,着實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着魏淑芬叫道。
“心語,怎麼跟你大娘說話呢。”秦嘯天輕咳了一聲,然後指着外面叫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如果能夠讓林董收回成命,繼續和我們合作,那今天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否則,哼……”
“你……”秦心語忽然間發現,自己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面。
現在的自己,更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大伯,不如讓我試試吧。”這時,張辰忽然走上前,輕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