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扛着攝像機的大哥還特地把角度往上調整了一下,把泛着金光的牌匾錄了進去。
“是這裏了。”陳晚晚擡頭看了一眼,又和手機上的圖片對照一下,“這名字還挺雅緻的。”
雪絨飯店是在一個小巷子裏,巷子並不大,走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
這條巷子的整體裝飾偏古香古色,大有一種古代房屋的構造。
牆上還纏繞着藤曼,上面還開了粉色的花,走進這裏,就彷彿像是走進上一個世紀,讓浮躁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走吧。”陳晚晚說了一句,就帶着一行人跨入了大門。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陳晚晚:......
蔡彬:......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沈峯,宋曉?”兩人異口同聲道。
陳晚晚看着門兩邊一左一右站着的兩人都是穿着白色長馬褂,頭低的像是要把臉埋進胸膛的似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男人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癟了下來。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頭還搖的厲害,“客人您認錯了,我不是沈峯,她也不是宋曉。”
陳晚晚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別以爲她沒看見一旁正錄着的節目組啊!
就在那邊拍着呢!
本來還有那麼一些懷疑,但現在......
“你把頭擡起來看看?”陳晚晚單手撐着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就準備看着沈峯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
一旁的蔡彬看到陳晚晚光明正大幹壞事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了,“你們兩個別裝了!節目組就在那邊錄着呢,別以爲我們沒看到啊!”
沈峯的身子怔了一下,緊接着就反應了過來。
他猛地擡起頭,就看見兩張熟悉的笑臉。
“!!!”
“陳晚晚,蔡彬?你們兩個來這裏幹什麼!”沈峯一臉驚訝。
宋曉聽到這話,也擡起了頭,看着“風塵僕僕”的兩人,腦海中只浮現出一個念頭,是不是沒找到工作?所以就來這了?
呵~
“晚晚,彬哥,你們兩個是沒找到工作嗎?”宋曉的聲音一向柔柔的。
蔡彬剛準備否認,就被陳晚晚扯了一下。
陳晚晚的眼神閃了閃,說實話,她倒是有些好奇,面前的這朵小白蓮又要怎麼表演了?
還挺期待的。
“啊?你們兩個還沒找到啊?”沈峯一臉震驚,這都九點半了!
像他們這種一日工作本就難找,要不是宋曉直接跟他說,這裏可能有工作的時候,他們怕是也想陳晚晚兩人一樣,在外頭亂闖呢!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的要感謝宋曉。
他可不想在路臻面前丟了面子,連個飯錢和房錢都賺不到。
宋曉看到他們沒否認,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但面上不顯。
“這可怎麼辦啊,我們這裏已經不收人了,說來今天也是我們運氣好,能在這裏找到工作。”
“和老闆談過了,當一天招待就有一千五百塊!”
宋曉的語氣充滿的得瑟,話音落下,她看向陳晚晚,企圖在她的臉上看到失落。
宋曉興奮地心臟怦怦直跳,終於......終於......她終於要把陳晚晚踩到腳底下了!
就算這是從陳晚晚手裏搶來的工作又如何?
這輩子,她會一點一點,一步一步,把陳晚晚的一切都奪過來!
讓她......
陳晚晚失落地微微蹙眉,整張臉似乎都帶了些愁容,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的沈峯心一緊。
畢竟,美人蹙眉,似乎格外能揪動人的心絃。
“晚晚,你也別太難......”沈峯剛想開口安慰,就被女人接下來的一番話打擊的不知所措。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找不到工作?”陳晚晚一改愁容,整個人在鏡頭面前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把沈峯和蔡彬看的一愣一愣的。
只見陳晚晚雙手環臂冷冷地看着滿臉不懷好意的宋曉。
宋曉抿了抿嘴,“晚晚,你也別太虛榮了,沒找到就是沒找到,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啊!”
“我相信,觀衆也不會嘲笑你的,是吧,峯哥?”
“嗤~”陳晚晚冷嗤一聲,手往後一放,緊接着蔡彬就從包裏翻出來四萬現金,直接交到女人的手中。
四萬塊,陳晚晚一隻手都拿不下,只能讓另一隻手分擔了些重量。
她當着宋曉的面甩了甩一沓子現金,發出唰唰唰的聲音,在女人瞪圓的眼睛中,淺淺笑出了聲:“不好意思啊~我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你也看到了,賺的不多,也就四萬塊而已。”
“至於來這裏呢,就是肚子餓了,喫頓早餐,聽說這家店的面不錯,挺貴的,但我們又不差錢,懂吧?”
沈峯已經被陳晚晚的一番話和手裏的一沓子錢驚呆了。
這纔多長時間,就賺這麼多?
媽的!這兩人賺錢和開火箭一樣?
還來這裏喫早飯!他們兩個人怎麼那麼會享受呢?
而宋曉不可置信地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可能!陳晚晚,你拿自己的錢來充當打工費是違反規則的!”
換句話說,宋曉根本不相信,陳晚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賺到這麼多錢!
他們現在所在的雪絨,已經是所有嘉賓中日收入最高的了!
不然她也不會想法設法拐着彎的讓沈峯來這個偏僻的巷子裏了!
陳晚晚搖了搖頭,搞不懂,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女主的腦回路,怎麼那麼奇怪?
這四萬塊怎麼就不能是她自己賺到了了?
她,陳晚晚,憑本事賺的錢,有問題嗎?
“宋曉,這就是晚晚賺到的錢。”蔡彬見宋曉不信,甚至還誣賴起陳晚晚來,有些生氣的說道。
宋曉一點都不信,在她眼裏,蔡彬現在就是與陳晚晚是一夥人。
這都是在騙她!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書裏不會錯的!
即便是心裏再懊惱,再不信,宋曉也只能強壓着快要扭曲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是,是嗎?”
陳晚晚懶得理會她了,逗也逗過了,玩了玩過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