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晚深吸一口氣,看向李荀說:“李導,如果沒記錯,你好像是簽了公司的吧?”
雖說他們衆享的確是缺人,不管是哪方面的人都缺,但也不至於到處去挖牆角啊!
這事要被暴露出去放在整個娛樂圈也是相當炸裂的。
不被別人吐槽針對死?
陳晚晚擺了擺手,她是鹹魚,又不是傻。
這種一看就是虧本生意的,她當然不會去做。
至於電影沒有任何商業價值,只要題材好,衝着拿獎去的,可不就是爲公司立名嗎?
可李荀......
要是真把他挖來,她估摸着對方公司得急眼。
不得不說,李荀在綜藝這方面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國內現在有將近百分之六十的綜藝都是直接或間接經過他的手。
李荀也是下意識地才問出這句話,話剛出口,他就察覺到不對。
這不是妥妥的坑人嗎?
但聽到陳晚晚的回答,他眼睛一亮,有戲!
“再過一個月合同就到期了,這不巧了,我還沒續簽合同呢!”李荀差點就把“快籤我”三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陳晚晚看着如此猴急跳槽模樣的男人,莫名地想到了原來的自己。
她能怎麼辦?
橄欖枝都遞到自己面前了,老天爺都拿着勺子把飯送到她嘴邊了,這能不喫?
不喫白不喫啊!
陳晚晚臉上露出一抹笑:“行,那你等合同到期就來衆享吧。”
李荀的喉結滾動幾下,內心澎湃,激動萬分。
“不過......”陳晚晚頓了下,還是猶豫地問出了口:“李導,你怎麼想來衆享呢?以你的資歷和能力,大可以在往上走一走。”
這句話她可沒說假話,都是實打實的話。
雖說衆享現在換了個新老闆,各種福利待遇都提上來了,但在這個諾大、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內實在是微不足道。
這個圈子,一看作品,二看人脈。
而衆享啥都沒有,也只有蔣萬青那個老滑頭有些人脈。
對比於大公司的人脈關係網絡要少太多了。
工資福利待遇再不往上提提誰願意過來?
李荀也沒想着說假話,的確,正如陳晚晚所說,以他的資歷還有手上的各大作品,這後半輩子是無憂了。
其實於他來說,最好的選項就是跳槽。
但......
“我也不瞞着你,我這麼大費周章地來給你推薦湯耀明,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能力被埋沒,被資本封殺着實可惜,最主要的一點......”
李荀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眸不斷閃爍,“他也算是我的導師。”
陳晚晚一怔,導師?
“其實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和老婆商量好不要小孩,我這後半輩子估計是全部投身於娛樂圈了。”
“那些頂尖公司雖好。”李荀對着陳晚晚露出一抹歉意,然後又繼續道:“說實話要比衆享要強一千倍,一萬倍!”
陳晚晚嘴角抽搐了兩下:“......”
謝邀,大可不必這麼斬釘截鐵,說的怪讓人傷心的。
“但!!!”
陳晚晚眉毛一挑,坐直了身子,有億點點小期待。
李荀看向陳晚晚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但,身爲衆享老闆的你,第一鹹魚,第二不愛多管閒事,第三會放權。”
李荀沒說的是,還有一點,湯耀明也在。
聽完男人這番真摯又熱切的話後,陳晚晚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她瘋狂地轉動小腦瓜,一時之間不知道李荀這是再誇她呢?還是再貶她呢?
所以,她在衆人的眼裏就當真是一條富有的鹹魚嗎?
——
第二期節目很快就錄製完成了。
衆嘉賓也準備散夥,各回各家,各找各經紀人了。
蔡彬還是一如既往的依依不捨,然後被經紀人無情地提溜回去了。
在陳晚晚帶着崔揚準備開車離去的時候,李荀叫住了她,“晚晚,那件事我會盡快聯繫他的。”
陳晚晚先是怔了下,又迅速反應過來,點點頭:“好,到時候你們直接與魏涵聯繫,我這邊已經跟她說過了。”
得到陳晚晚的保證,李荀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這件懸在他心頭上的大事,如今終於可以放下了,也算是完成了他這些年的遺憾。
兩人的談話被還沒離開的人聽了個清楚。
雖不知具體在說些什麼,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當作沒聽見。
就連夏嵐這次都難得變聰明瞭一回,直接撇過頭去不看他們。
別問她爲什麼,這一期節目真的是受夠了。
從頭到尾都在被打臉。
如今回想一下,夏嵐都恨不得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現在都不敢想,等到節目播出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等到坐上車後,崔揚才小聲地問:“晚姐,這次節目順利嗎?”
因綜藝規定,不論是助理還是經紀人都不能跟着藝人完成綜藝,崔揚身爲陳晚晚的助理,被高悅派了過來照顧陳晚晚,其實什麼事都沒幹。
也只是接到陳晚晚的電話,送了點東西過去,而後又簽收了從拍賣行送過來的包裹而已。
還有現在節目結束,安排啓程的事項而已。
至於其他的,他還真不是太清楚,也只是知道了個大概。
陳晚晚回想了下,然後點點頭:“挺順利的。”
在鈔能力下,每一件事都極其順利,一點波瀾都沒有。
“哦對了!拍賣行那邊的人聯繫你了吧?東西帶上了嗎?”
崔揚:“帶上了,都在後備箱裏,當時拍賣行的人跟我說東西比較貴重,讓我小心存放。”
“我用箱子和泡沫裹的好好的,絕不會出問題!”
陳晚晚放心了,其實其他的東西還好,除了那個土地使用權,還有兩份禮物,其他的都是她靈機一動拍的。
有的是看對眼了,有些是覺得真不錯,就像普通女人愛在淘寶上剁手一樣。
她愛上了在拍賣會剁手。
其性質並無差別,也就是......稍微貴了億點點?
“對了,晚姐,剛剛高姐給我打電話,她已經在機場等我們了。”
陳晚晚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特地來接我了?”
崔揚:“......”
一時間他竟不知怎麼回答,他能說高姐是順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