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金光耀參加了武一君設立的晚宴。
他們並沒有在外面喫,而是在警局的大竈上喫。
金光耀也是第一次在警局的大竈上喫飯喝酒,當然,清一色都是茅臺酒和軟中華,這裏沒有人敢來查,他們也就這樣喫喝。
武一君邀請政法委書記和主管公檢法的副縣長參加酒宴,然而,他們並沒有給武一君面子,那也是不給金光耀面子,覺得他們都是跳樑小醜,遲遲早早都得被柴書記捏死!
這兩人此時此刻正在柴書記的辦公室裏,密告金光耀奪權篡位。
柴書記只是聽,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因爲,他心知肚明秦市長不是好惹的,既然她老人家要金光耀協管公檢法,那麼就順水推舟吧!
人活的越久,越會懂得很多東西,這是自然法則吧!
那麼柴書記已經活到人精的地步了,他不可能只依靠方明清,再者,外界已經有了謠傳,說方明清馬上也要被調回省裏了,秦市長很可能會搖身一變成爲唐勇市的柿委書記。
那麼柴書記等人就不敢招惹秦燕,生怕一旦秦燕成爲了唐勇市的柿委書記,那麼他們就死定了!
可是,方明清委派下來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執行。
方明清要柴書記把金光耀閒置,讓金光耀成爲廢人,然而,金光耀卻越挫越勇,而且被秦市長給看中了,他們倒是捆綁到了一起。
要說方明清不氣那是假的,可是,作爲堂堂的柿委書記,不可能這麼小氣,總是跟一個副縣級的領導幹部鬥氣!
作爲唐勇市這樣的國際大都市的柿委書記,他得面向全世界,那麼他的工作和應酬等事情是連連不斷的。
本來柴書記是想給方明清打個電話,彙報一下最近南川縣的具體情況,以及金光耀被秦市長看中的事情,然而,此時此刻的方明清遠在歐美,正在熟睡中,畢竟,時差不一樣,他還是不敢給方明清打電話。
其實,柴書記最近也悶得慌,覺得自從來了個攪屎棍金光耀,攪的南川縣縣府大院不得安寧!
柴書記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倒是使得那兩個傢伙也是憂心忡忡,看來柴書記也是犯難了呀!
“柴書記,他們在警局的大竈上大喫二喝,要不要讓熊書記派人查去呢?”政法委書記低聲道。
“人頭豬腦,難道在大竈上喫點工作餐都要查的話,那你隔幾天就去南川大酒店胡吃海喝,我就派熊書記去查你們嗎?”柴書記終於說話了,也是恨鐵不成鋼,覺得他們整天起來胡吃海喝,還嫌人家在警局大竈上喫工作餐。
其實,柴書記也知道,武一君和楊曉冪等人,早已經成爲了金光耀的人,至於在大竈上喫什麼,喝什麼,他是不可能去關心的,只是覺得金光耀要比眼前這兩個傢伙會來事,而且會搞工作!
至於手底下的人互相權力鬥爭,柴書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擺了擺手,那兩個人離開了柴書記的辦公室。
他們卻在柴書記的門口碰到了前來彙報工作的武一君和楊曉冪,他們覺得這兩人是不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這可是越級彙報呀!
武一君當然心直口快地說:“我們去你們的辦公室找沒有找到,他們說你們去了柴書記這裏,我們就來了,想跟你們一起給柴書記彙報案件的進度情況。”
他們雖然內心深處是極度的不好受,這可是明顯地越級彙報,但是他們不得不微微一笑,轉身走進了柴書記的辦公室。
“柴書記,他們兩位來給您彙報案件進展的情況。”政法委書記趕忙說。
“好吧,都請坐。”柴書記有幾分心煩意亂。
“柴書記,我們在半山腰撿拾到了一部手機,上面有熊書記的通話記錄,現在我們懷疑這件事情與熊書記有關係。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武一君此話一出,簡直嚇了一跳柴書記以及那兩人。
“有熊書記的通話記錄?什麼樣的通話記錄?”柴書記不得不鎮定自若地問道。
“省裏的專家已經拿回省裏恢復這段通話記錄去了,我們緊隨其後就來彙報工作。”武一君顯然說了謊,省裏的專家估計已經返回省裏了,他纔來彙報,其目的就是不想讓柴書記干擾他們破案。
柴書記不得不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你們繼續破案,我得向方書記彙報一下具體情況。”
武一君等人連連點頭,退出了柴書記的辦公室。
原本武一君準備給金光耀彙報這樣的情況的,又覺得不妥,畢竟,金光耀剛剛纔協管了公檢法,不知道的爲好,也不可能惹火燒身。
武一君和楊曉冪離開了縣委矮樓,他們並沒有返回金光耀的辦公室,而是返回了他們各自的辦公室,也就是警局大院的辦公室。
柴書記不得不給方明清打通了電話,趕忙說:“方書記,大事不好!”
“什麼大事不好?”方明清厲聲道。
“武一君等人在南川縣的半山腰撿拾到了一部手機,與熊大能紀檢書記有關係,這個該怎麼辦?”柴書記趕忙說。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假如不是嫁禍的,一律法而辦!”方明清厲聲道,越來越對柴大志不感冒了,覺得他是一個沒有多大能耐的人,可是,他又不得不用。
“好,好滴。”柴大志趕忙說。
方明清再沒有說什麼,立即就按了手機,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覺得這個電話簡直多此一舉,難道是要把老子也套進去嗎?
柴大志也無可奈何地坐在了辦公椅上,心裏說,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