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踏入了仕途圈中,何不小心駛得萬年船呢?!
呼延娟莉心裏很是高興,在想,付雷鳴呀付雷鳴,原本是個保守派,怎麼和金書記說出這樣不合場合的話?!
呼延娟莉趕忙微笑着說:“金書記,我覺得利大於弊!”
“爲何?”金光耀看着呼延娟莉的眼睛,那種眼神是激活身體的電流一般。
“錢都縣撤縣設區,這不是簡單的口號問題,而是從農業農村工作重心,一點點地向城市建設轉型,以至於若干年後成爲真正的地級市。”
呼延娟莉繼續道:“就算不成爲地級市,那麼唐勇市有意連接發展,塔山鎮就是制高點,誰佔領了,功勞歸誰,不一定就要這樣有功利性,但是執政爲民這是必須的!”
金光耀微笑着說:“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比大男人有思想,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這個大男人自愧弗如!”
其實,所有人都能聽得懂金光耀在敲打鎮委書記付雷鳴。
南藝嚀也沒想到,呼延娟莉會勝過付雷鳴一籌。
午飯,金光耀沒有在鎮府大院大竈上喫,因爲,心情有點不好,雖然塔山鎮的鎮長呼延娟莉扳回了一局,但是他覺得一個鎮府大院裏的鎮委書記都沒有這樣的意識,覺得是自己的領導失察。
當然付雷鳴很快將此事彙報給了周小雅,周小雅曾經也是喜歡過付雷鳴的,當然,現在就算給周小雅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背叛金光耀,那是因爲金光耀的一句話就可以把周小雅打回原形,再者,周小雅至死不渝地愛上了金光耀,一個小小的初戀男友又算得了什麼!
“喫飽了撐的,咎由自取,我念及我們是老同學,可是,沒想到你連金書記的思維模式都跟不上,你還想當鎮委書記?”周小雅氣憤不已地說。
“這可怎麼辦?”付雷鳴趕忙問道,心裏盤算,要不給金光耀送禮。
“涼拌,等着吧!”
周小雅順手就掛斷了手機,付雷鳴再怎麼打手機,她是不接的。
一個禮拜後,塔山鎮鎮委書記被調到了錢都區最南邊而且窮鄉僻壤的南河鎮,任職鎮委書記。
金光耀心裏說,一個不想幹事業的人,窮鄉僻壤的南河鎮倒是需要暫時的保守派。
付雷鳴只好接受現實,雖然內心深處把金光耀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但是嘴上還是說不盡金光耀的好來,他給屬下開會說,這是金書記給自己的考驗!
所有人心知肚明,小小的鎮委書記竟然敢覬覦區委書記的女人,再者,小小的鎮委書記的思維模式跟不上區委書記的思維模式,那不把你打入冷宮就連狗都不信邪!
這樣張狂的鎮委書記在錢都區又異軍突起,金光耀已經覺察到了這樣異軍突起的苗頭,不好好工作,而是蠅營狗苟結黨營私,有傳言某些人想把金光耀拉下神壇!
假如周小雅這樣做了,那麼下一個死去的人就是周小雅,金光耀不可能殺死了周小雅,而是她像唐曉菲那樣自殺了!
這就是仕途圈中的潛規則,要想活命,不要太貪得無厭,也不要背叛蒸蒸日上的恩人!
當然,那些樹倒猢猻散的例子比比皆是!
昨天還在鴛鴦帳下卿卿我我,掏心掏肺愛的不可自拔。轉眼間,罷免官職,鋃鐺入獄,那個鴛鴦戲水之人卻在他人鴛鴦帳下嬉戲!
仕途圈生活,那也是現實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可想而知,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金光耀爲什麼沒有把付雷鳴交給紀檢呢?
那是因爲付雷鳴雖然是個保守派,跟不上金光耀的思維模式,但是還算是清正廉潔的好乾部,他有意放在南河鎮就是刺激一下付雷鳴,讓他戴罪立功,以觀後效。
呼延娟莉搖身一變成爲了塔山鎮的鎮委書記,雖然周小雅有點不高興,但是她不敢言語。
當然,錢都區又有了這樣的傳言,說周小雅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付雷鳴,金光耀移情別戀呼延娟莉。
當然,這樣的仕途圈中的風言風語起源於,無所事事的政協和人大,最終大部分領導幹部都聽到了。
錢都區常務副區長金美楠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走進了金光耀的辦公室,看着正在看書的金光耀趕忙說:“金書記,我覺得周小雅太過分了,有傳言說她已經和付雷鳴好上了。再者,又有傳言說您,您和呼延娟莉在談戀愛!”
金光耀放下了手中的書,微笑着說:“錢都區大部分領導都是優秀的,難免有人唧唧歪歪,這個沒什麼,只要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至於周小雅怎麼樣那是她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她只是屬下!”
“那我就放心了!”金美楠微笑着說。
金光耀很是感激金美楠,雖然她心直口快,但是她的忠魂是一般人無法比較的,單獨這一點就深得金光耀信任。
當然,錢都區的區委書記信任一個副職,那麼這個副職平步青雲那是必須的!
金光耀雖然嘴上那麼輕鬆自在地敷衍了過去,但是他內心深處是喜歡周小雅的,即使她比自己小一些,他也是喜歡的,畢竟,他沒有小妹妹,周小雅能給他帶來小妹妹一般的關心!
金美楠剛剛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周小雅卻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瞬間,似乎消融了金光耀對周小雅的不滿。
“怎麼了?親愛的一臉沉思,你不是最討厭有城府的人嗎?”周小雅微笑着說。
金光耀搖了搖頭,微笑着說:“沒事,我們去喫火鍋怎麼樣?”
周小雅看了看手錶,微笑着說:“好滴,我請客你買單。”
“那是!”
外面雖然下着春雨貴如油的雨,但是不影響他們不拿雨傘就行走在雨中,因爲,這可是春雨,而不是秋天的連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