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寶三歲半,爹地寵上天 >第64章 壓着吻了十分鐘
    雲朝立馬捂住衣領:“三爺,我自己來。”

    明如清泉的眸子對上他灼熱的目光,擦出一些火花。

    某人並不聽她說一句廢話,推開她的手,不由分說扯開兩顆釦子,將水銀溫度計放在她胳膊下。

    “雲朝,少用雞蛋碰石頭。”

    “……”

    這間空診室沒人,貝紹樓陪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正好程風給他打了個電話:“三爺,我在跟交警對接,都已經處理好了。雲小姐的車,需要我幫忙開走嗎?”

    “送回她家小區。”

    “好,沒問題。還有就是那個碰瓷的大叔,交警說無可奈何,一年抓到他十幾次,但這大叔技術嫺熟,沒辦法證明他碰瓷。交警大隊的人都認識他,常客。”

    “他們沒辦法,程助肯定有辦法。”

    “……”程風揉了揉額頭,又攤在他頭上,“三爺,我今天處理完畢。”

    “嗯。”

    “三爺,去倫敦的機票幫您買好了,後天早上八點。”

    “你就不怕我身邊有人,聽了去?”

    “抱歉,三爺,是我不周到。”

    “我沒聽。”雲朝反駁他。

    程風:?

    雲小姐?

    貝紹樓淺淺勾了脣角:“掛了。”

    放下手機,男人另一隻手摩挲她的手心,十指糾纏。

    “你別老賴我,你剛剛跟程助的電話我一句沒聽見。”雲朝忙着澄清自己。

    “我後天早上八點飛倫敦,程風在安市,有事給他打電話。”

    “你告訴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去送你。”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送我,因爲你壓根沒良心。”

    “沒良心的難道不是三爺麼?我剛睡着的時候做了個夢,我夢到那年你讓林管家把我行李箱丟出去,我在別墅外頭坐了一晚上,又冷又餓,無處可去。三爺心真狠,那可是夏天,到處都是蚊子。”

    “我的命差點送在你手上,沒弄死你就已經是我有良心。”

    “哪有那麼嚴重,程助反應快,又沒撞上。”

    “要真撞上,你現在還有機會跟我說話?”

    “三爺當時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下去陪你。”

    “說什麼渾話?嗯?”

    男人板了臉。

    雲朝這才動了動嘴脣,不說話了。

    當初,她真是這麼想的。

    貝紹樓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覆上她的脣,一個吻落下。起初還很輕,漸漸加深,又用了幾分力。

    大掌穿過她烏黑細軟的髮絲,托住她的後腦勺,綿密的吻細細膩膩,輕時如鴻羽,重時又如驟雨,輕重反覆壓過,醞釀着獨屬於他的氣息。

    診室很安靜,吻聲混雜心跳聲。

    雲朝動彈不了,任由他壓着吻了十分鐘。

    放開她的脣,他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落了幾個痕跡。

    他的短髮正好戳到她的下巴和脖子,又扎又癢。

    “三爺,可以取體溫計了。”

    她剛準備動手,男人不給她機會,解開她的襯衫鈕釦,用牙齒叼了溫度計。

    溫度計穩穩當當落在他手上。

    雲朝臉紅透。

    偏偏,他一副正經模樣,衣衫工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38.1c。”他端詳體溫計,“着涼發燒了。”

    “嗯,可能是,我家裏有藥。”

    “坐着。”

    男人開了診室的門,筆挺的背影消失在她面前。

    雲朝雙腿發麻,渾身如有電流襲過,她不自在地坐着,心跳很快。

    沒多久,男人拿了幾顆感冒藥,又倒了一杯溫水。

    “吃了。”

    雲朝接過藥,仰頭,一口喫掉。

    “謝謝三爺。”

    “拿什麼謝?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一切口頭上的承諾。”

    “……”她就跟他客氣一下,“那就不謝。”

    貝紹樓:“……”

    雲朝腹誹,這些生意人都是人精,做什麼事都要報酬。

    差勁的投資人投資十分虧本五分,普通的投資人投資十分收回十分,貝三爺這種“優秀”企業家自然投資十分要收回二十分,甚至,五十分。

    “三爺,我要去夏令營接小桃子了,不早了。”

    “坐我的車。”

    雲朝這纔想起來,她的車被程風開走了。

    走出醫院,天色已晚,路邊的燈都已經亮起。

    今天又是他親自開車,雲朝坐立不安。

    “驍驍呢?在夏令營嗎?”

    “他今天沒去,在荔園練琴。”

    “噢!”貝家小少爺太任性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夏令營費用老貴了呢!

    這種任性的小性子倒是跟某人如出一轍。

    不愧是他兒子。

    路上,貝紹樓又接了個電話,貝國權打來的。

    雲朝連忙捂住耳朵,不敢聽。

    “我說,貝紹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沒有的話就準備後事!”

    “貝國權,你就這麼不盼着她好?”

    “你別把氣撒我這,不是我害她這個樣子,死生有命,你別總一副能人定勝天的樣子!你真當自己隻手遮天,無所不能了?貝紹樓,你也就窩裏橫,跟我這個爸不對付!”

    “我母親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她是貝家人,死了要進貝家祖墳的!”

    “閉嘴!”

    “呵。”貝國權冷笑,“我勸你早點拿主意,別到時候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說罷,貝國權狠狠掛上電話!

    貝紹樓摘了藍牙耳機,沉着臉,薄脣緊抿。

    一顆流星忽然劃過夜空!

    “流星!”雲朝看見了,歡呼雀躍,“三爺,你剛剛看到了嗎?是流星!就在眼前划過去了!”

    他沒作聲。

    雲朝啞聲,她這纔想起,他剛跟貝國權打過電話。

    他跟他爸爸不對付,她一直知道。

    她也不敢再高興,收起笑臉。

    剛剛認識他的那一年,她還是個十歲小孩子,對京城的一切都不熟悉,把他當救命稻草。

    那個冬天夜晚,她喜歡趴在望月客廳的大玻璃窗前,傻傻看天空。

    一動不動,一看就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那天晚上,她又趴在玻璃前。

    他剛進客廳,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流星!流星!好大好亮一顆流星!許願!”她滿眼驚喜,亮晶晶的眸子比流星還亮。

    她真閉上眼睛許願。

    這是媽媽教她的,對着流星許願,願望可以成真。

    “看到了。”他沉沉應道。

    雲朝心口一跳,轉頭看向他。

    漆黑的車裏,男人側臉線條繃得很緊,目光平視前方。

    車子匯入夜晚街道的車流中。

    雲朝眼底有亮晶晶的光閃過,她看了他好久。

    原來,他們認識十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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