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有這麼危險嗎?
天塌了有高個頂着呢!
你一個弟子爲什麼警惕心這麼強?
這麼幹真的好嗎?
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微凝。
“那是...集齊五行的氣息!”
向飛宇很震驚,死死盯着李長生剛剛關閉的其中一個陣法。
接着,他的心中蕩起漣漪。
三十多年了,他那已經塵封的心,此時居然忍不住活絡起來。
“難道,這小子,修煉有完整的五行術?”
向飛宇忍不住想着。
可他又很懷疑,多少大能都不願意修煉五行術,眼前這個進入宗門不過五年的弟子,能將五行術修煉成功?
一時間,向飛宇都把此行的目的忘了。
直到李長生呼喚他:“向執事,不知蒞臨寒舍,有何貴幹?”
向飛宇回過神來,走到李長生面前。
此時的他,不再頹廢,眼中不時有如同閃耀流星的光芒劃過。
他直接開口道:“李長生,我這回來找你們,是因爲江子平的事情而來。”
說完,向飛宇直直盯着李長生,似要從李長生眼睛中尋找出一絲破綻一般。
雖說李長生早有預料,但也忍不住心中一驚。
他表面不動聲色,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江子平?子平師兄怎麼了?”
此時李長生的演技,在地球上能當得上影帝!
“嗯?”向飛宇看到李長生的模樣,不由一愣。
這傢伙,難道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向飛宇淡淡開口:“他死了!死在了南嶺山脈之中,你們知道什麼原因嗎?”
“不會吧?子平師兄可是築基強者,怎麼會死?難道是被妖獸襲擊了?”
李長生語氣喫驚,彷彿不敢相信江子平會死在南嶺山脈之中。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鎮住了向飛宇。
但他卻忽略了兩個人——王敬和陳家賢。
王敬還好些,之前在要動手幹掉江子平之時,就已經設想過會有今天這一遭,神色倒還鎮定。
但陳家賢卻是嘴角一撇,眼睛看向一旁,吹起口哨,就如一個撒謊的小孩被戳穿一樣。
“江子平的死,果然和他們有關!”
向飛宇見狀,心中便有了答案。
這下,算是能摸一摸這小子的底了!
“嘖!”李長生咂了一下嘴巴,也發現了陳家賢的拙劣演技。
早知道就趕這倆小子走了。
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宗門早晚會找上他們兩人。
以那些高手的手段,收拾這倆愣頭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向飛宇似笑非笑的看了陳家賢一眼,轉頭對李長生說道:“看來,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
“我不懂執事在說什麼。”李長生沒有承認,他也不需承認。
因爲他真的沒有動手殺死江子平。
“你不懂沒關係,總有人知道!”向飛宇看向陳家賢,“你說對不對,陳家賢?”
陳家賢被向飛宇這麼注視,又加上對方代表的是宗門,以及築基九層的境界壓力,他不由慌張起來。
“哎!”李長生輕嘆一口氣,對向飛宇道:“向執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您這趟來不是爲了江子平的事情吧?”
“哦?何以見得?”
向飛宇不動聲色:“現在江子平的師父金立羣金長老,還有江子平的哥哥江子川很憤怒,對我們負責追查這件事情的人,可是逼迫得緊。”
嗯?他,果然...
李長生眼神微動,卻沉默不言。
這向飛宇居然向他透露了兩個關鍵信息:一個是江子平身後的靠山;另一個是宗門還沒有確定李長生他們對江子平動手。
還在追查,就等於是沒有證據,沒有定案!
向飛宇見李長生沉默,眼神中竟有些勝利的得意。
要知道,向飛宇可是比李長生多活了四十多歲,又經歷了三十多年的煎熬,心早就麻木了。
此時居然因爲佔了一個外門弟子的便宜,從而沾沾自喜起來。
“向執事,我聽說江子平曾經對您出言不敬,不知爲何你對這件事這麼上心賣力?”
李長生說出了向飛宇鮮爲人知的祕密。
向飛宇眼神凌厲起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長生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繼續揭他傷疤:“聽說,您的根基落下病根,導致修爲毫無寸進,是因爲多年前,在和其他內門弟子執行宗門任務之時導致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內門弟子中,有一人名叫江子川!”
向飛宇瞳孔劇縮,冷冷盯着李長生,整個人氣質大變。
雖然還是一副邋遢的模樣,渾身上下卻透露着驚天殺意!
這等殺意,非是身經百戰,千錘百煉的人,無法擁有!
過了好一會,他才收起殺意,恢復之前那副頹廢的樣子。
“李長生,你很有趣!”向飛宇說了一句,就走向院子外邊。
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李長生,你最好想想怎麼解釋你一直停留在煉氣六層的修爲,羽長老可不會向我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