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理好奇的問道:“建國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徐建國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剛纔問這個人,他什麼都不說,就只說廠裏面的領導都在等他呢。
對於劉理的問題,徐建國只能眨眨眼睛,表示他也不清楚什麼情況。
劉理和陳濤看着保衛科的同志一副嚴肅的樣子,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被徐建國給攔住了,雖然徐建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不想把這兩位朋友牽扯進來。
找了塊布,把手上的油污給擦了一下,給了倆人一個安心的笑容,就跟着保衛科的人走了。
車間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徐建國好的,還有說他犯了罪的,這些徐建國都聽不到了。
劉理倆人聽着心煩,但是他們也就是普通的工人,看着徐建國被帶走,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辦法,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只能找到張師傅那裏。
張師傅現在還不知道徐建國被保衛科叫走的事情呢,他正在車間的辦公室裏研究圖紙呢。
聽到陳濤倆人帶來的消息,經驗豐富的張師傅心裏明白這時候不能慌,不過看着倆人焦急的樣子,張師傅先是安撫了一通。
讓他倆先去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務,打聽消息的事情由他去做,憑着他對徐建國的瞭解,感覺他不是什麼惹是生非的人,領導喊他過去,說不定還是好事呢。
看到陳濤和劉理出去後,張師傅趕緊去了趟劉主任的辦公室,發現劉主任不在,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找誰去問問了。
他作爲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工人,平時就只是在三車間這麼一畝三分地活動,跟上面領導的聯繫,就只有通過劉主任了。
只能沉着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着了,這下他也是無心工作了,只能希望徐建國不出事吧。
徐建國跟着保衛科的同志走了一路,路上的環境給他的感覺是越走越偏僻了,他來廠裏一段時間了,從來就沒有走過這條路。
心不由的提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周圍,終於倆人在一個倉庫門口停了下來,倉庫門口還有揹着槍的人守衛着。
然後讓徐建國在外面等着,他先進去彙報一聲。
看着被重重關上的大鐵門,徐建國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心想這怕不是什麼保密單位吧。
但是自己的體量應該接觸不到纔對啊,莫不是廠裏面發現了他的才能,想着把他給吸收進組織啊。
正當徐建國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倉庫的門又開了,站在門口示意徐建國進來。
回過神來的徐建國,知道現在他也是身不由己了,只能聽着吩咐來了,但是他是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進去一看,好傢伙,這見過的和沒有見過領導整整齊齊的坐在一塊,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特別是還有兩個傢伙綁在椅子上,眼睛更是惡狠狠地盯着他,李長波和周超現在嘴裏面,又每人都塞進了一塊抹布。
都是這傢伙害的,沒事跑黑市搞事情,不然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
饒是沒有做過虧心事的徐建國,被這一出鬧的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不過他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也沒有被嚇到說不出話,領導不先開口,徐建國就有些訕訕的說道:“呵呵,廠長好,各位領導好,我是徐建國,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坐着的幾個領導看着大大方方的徐建國,心裏面也是高看一下他。
楊廠長也沒有容徐建國細想,直接說道:“徐建國同志,你先不要緊張,今天叫你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上週末是不是和人起了衝突啊。”
看着面色溫和的楊廠長,徐建國本來還微微放鬆了一下,但是隨着他的問話,徐建國臉色一黑,緊皺眉頭。
這不應該啊,那天他可是好好的威脅了一番啊,按照那羣小混混的心理,應該不會再敢招惹自己纔是。
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了,這幫傢伙是給臉不要臉了,竟然還敢找到自己的廠子告狀,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找那個叫趙凱的好好聊聊了。
這事暴露就暴露了,應該不至於開除自己吧,畢竟他也算是正當防衛了。
徐建國一臉委屈的說道:“廠長你應該是瞭解我的啊,我這人一向是與人爲善,在學校的時候也一直是五好學生啊,從來不惹事的。”
衆人聽着也是一臉的無語,心裏更是吐槽道,你要是與人爲善,就不會第一天來廠裏工作就和食堂的傻柱打一架了。
這不惹事都能把作爲廚房一霸的傻柱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你要是真惹事了,還得了啊。
楊廠長也沒想到徐建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敢叫冤,想着剛纔辦公室裏接到的電話,電話那頭可是說自己這個侄子很是老實,讓他在廠裏面多多照顧的,別讓人給欺負了,心裏也是一陣好笑。
就這傢伙這樣子,誰得罪了都得後悔。
他不着痕跡的笑了一下,接着就嚴肅的說道:“徐建國同志你不用擔心,我跟你保證你在外面打架的事情廠裏面不會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說實話,這對你很重要,對我們軋鋼廠也很重要。”
一旁的李副廠長也附和的說道:“是啊,建國同志,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事後絕對不追究這件事,畢竟這是你自己在廠外的事情,跟廠裏沒有多大的關係,心裏啊,不要有什麼負擔。”
聽到兩個廠長的保證,徐建國微微瞪大了眼睛,但還是有點感覺不可思議。
看着跟自己使眼色的劉主任,徐建國雖然還是很迷糊,但是有了保證,就不怕了。
他不認爲兩個廠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話,還會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