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子。”小虎憨憨的點頭。
“爲什麼這麼做？”羽洪舟問道，這是他之前好奇了許久的問題，先不說鬼魂類在白天現身要比晚上難得多，最主要的是很容易引來陰差，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一個不好，直接就抓起來打入地獄去了。
“因爲我在郭老師身上察覺到了能改變我命運的絲線，直至公子您出現。”小虎道。
“什麼？”羽洪舟被小虎的話驚得差些車子開溝裏去了，“你能看到命運線？”
“看不到。”小虎搖搖頭，“只能察覺少許。”
羽洪舟沉默，按照修仙小說中的描述，命運可是個高逼格的玩意，只有一些超級大boss才能接觸到的東西，事實也確實如此，羽洪舟作爲風水師，雖然也能推算別人的命運，但是確做不到像小虎這般精準。
再說詳細點，羽洪舟對目標命運的感應就像是一個模糊的雷達，而小虎對目標的感應則像一條相對清晰的導航線。
若真的如此，那就有點牛逼格拉斯了，“你這是天生的能力嗎？”羽洪舟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每個人身上都纏繞着數不清的絲線，我只能察覺到一兩條……”小虎也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按照小虎的意思，郭老師身上感受到了讓他改變命運的絲線，而這絲線或許就是連接的羽洪舟無疑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羽洪舟並不是看中小虎的能力才產生的奪鬼念頭，而是有兩點原因，一是看到小虎捱打起了惻隱之心，二是他恆洋市那邊的玉石府邸不能一直空着，必須安排個眼睛在那裏，綜上兩點才生出的奪鬼念頭。
“你跟了肖婆婆多久？”羽洪舟疑聲道。
“快20年了。”小虎答道。
難怪了，羽洪舟微微頷首，通過對話，他發現小虎雖然外表跟小孩子一樣，但是心性卻相對成熟，交談起來並沒有什麼代溝。
“公子，我願意和小蘭姐姐一樣跟着您，罐子裏是我的骨灰，也是我的寄身之物，請公子施法爲我打上印記。”小虎忽然開口。
“咯咯咯……”小蘭忽然輕笑出聲。
小虎頓時疑惑。
小蘭道：“公子不會給你打印記，他有讓你欲仙欲死的東西。”
“啊？公子，我是男孩子啊！”小虎滿臉呆滯。
“哈哈……”聽到小虎的話，小蘭瞬時間笑得直拍車窗。
“你再笑你給我滾下去喫灰！”開車中的羽洪舟惱羞成怒。
“……公子，我真的是男孩子。”小虎欲哭無淚。
“行了，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是上古煉氣士傳承，等你吸收我陽血之後就算給你打了印記了。”羽洪舟沒好氣得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小虎頓時鬆了口氣。
……
返回市裏時已經快兩點了，開車跟在後面的郭老師給羽洪舟打來電話問他哪裏喫。
“隨便找個好停車的地方吧。”羽洪舟回答道。
車子開到一個門口空車位較多的飯館，羽洪舟跟郭老師走了進去。
“請問幾位？”四五個服務員頓時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兩個人，都這麼閒？”羽洪舟被這些熱情的服務員整得嚇一跳。
總感覺氣氛怪怪的，羽洪舟疑惑的環視一週，一桌客人都沒有，按理來說下午一點半到兩點也不算晚啊，一般的飯店這個時間點應該都還有客人的，不至於這麼空曠。
疑惑歸疑惑，羽洪舟還是點了六個菜。
“快快快，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所有的食材再仔細檢查一遍有沒洗乾淨，自從上次那事之後，咱們店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再這樣下去，老闆都堅持不住了……”廚房裏，大廚對着幾個幫廚催促道。
“這店怎麼這麼冷清，難道是口味不行？”郭老師坐下後好奇開口。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喫。”羽洪舟搖頭道。
正菜還沒上，幾個服務員就送來了好幾碟子涼菜，蘿蔔皮，腐竹，木耳，海帶絲等等。
羽洪舟嚐了一下，心中疑惑更甚，口味還可以啊！
一家飯店，涼菜都做的不錯，不可能正菜差到哪裏，但是爲什麼現在這個時間點卻沒有絲毫生意，人家說酒香還不怕巷子深呢，何況這飯店位置並不差。
吃了幾口涼菜，羽洪舟又仔細觀察店內陳設，“風水也沒問題，奇了怪了！”
“小心上菜！”
正疑惑間，一位服務員端了菜上來，這菜，說色香就不錯，至於味道嘛……
羽洪舟夾起一口放入口中，也不差！
這時候，一對中年夫妻攜手走進店內。
“老闆，老闆娘。”門口的服務員朝這對夫妻打了招呼。
“咦？有客人？”這對夫妻看到坐在大廳喫飯的羽洪舟和郭老師二人之後有些微微驚訝。
“小娟，今天營業如何？”老闆娘走到前臺問道。
“老闆娘，就……就現在坐大廳裏這一桌客人。”被稱爲小娟的女子支支吾吾道。
“……”老闆娘先是一愣，繼而苦笑道：“不錯了，比起前幾天，今天算破零了。”
“老闆娘，大家都說是小包間裏的東西影響了咱們店的風水，要不……要不咱們把那些東西丟了吧!”小娟哭喪着臉道，再這樣下去，這個飯點就開不下去了，大家都要失業，這年頭，要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也蠻難，何況這裏老闆和老闆娘對人不錯，同事之間相處也挺好。
“再說吧，唉！”老闆娘輕輕一嘆。
老闆這時候則進到廚房，“彭師傅，好不容易來桌客人，算是年後的開門紅，你多費費心。”
“我曉得。”掌勺主廚一邊顛勺一邊開口，三下五除二又炒好一盤小菜。
“我來吧，我去跟客人打個招呼。”老闆擼起袖子端起菜道。
“兩位好，小心上菜。”老闆親自把菜端到羽洪舟這邊，然後並不急着離去，而是笑道，“兩位，我是這裏老闆，不知兩位感覺我這裏的菜咋樣？”
“還可以啊，不過爲什麼生意好像不太好？”郭老師起先開口道，
“現在是年後嘛，慢慢的就好起來了。”老闆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也挺奇怪的，我看你店裏的風水都還行，你也不用跟我說年前年後的，人家有的店做年夜飯的生意都做的起飛。”羽洪舟絲毫不給面子的開口道。
“哦？小兄弟你懂風水？”老闆先是一愣，繼而滿臉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