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玖還迷迷糊糊的沒完全清醒,然後被一陣煙燻的嗆了起來。
腳腕有一陣劇痛,估計又是磕着碰着了。
榮玖腦袋上的黑袋被人拿掉了,有強光照射瞬間眯下了眼睛,過了一會兒適應了之後才睜開眼睛。
當視線變得清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腳邊的藥瓶,眼皮一跳,非常自然的轉移了視線。
估計藥瓶的設計加上那淡淡的香味讓他們誤以爲是別的東西,要是讓他們知道這是藥,可能下一秒就給攆碎了。
“你們到底是誰?”
在榮玖面前有幾個黑西裝的男人,有一個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抽着煙。
“我們是誰你不知道?你和無聲不是好朋友嗎,她連這都沒告訴你?”
“無...聲...”榮玖輕輕呢喃了一下,腦海裏突然喚起了一些變得迷糊的記憶。
無聲是虞箏。
她怎麼就忘了,在校運會那幾天會有虞箏的仇家找上來,現在自己也扯了進來。
可是這麼重要的劇情她爲什麼會想不起來,她爲什麼會忘記!
榮玖心頭一緊。
現在想想原著的劇情居然記憶開始模糊了,爲什麼。
“喲,還真不知道呀。”爲首的男人看榮玖一副苦惱的模樣,還以爲被他說中了呢。
“把另一個也叫醒。”
然後就有一個手下粗魯的將另外一個人拍醒,把他的頭套摘了下來,榮玖看到後瞳孔一縮,是樓明謙。
“認識吧?也對,都住在一個巷子裏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認識也好,到時候也能有個伴。”
男人丟下了菸蒂,吐了一口煙霧,“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無聲會怎麼來救你。”
“哐啷!”
鐵門重重的鎖上,聽腳步聲他們已經走遠了,這個空間裏便只剩下了榮玖和樓明謙。
“樓大哥。”
樓明謙的臉上還有着烏青和血漬,顯然之前在榮玖家裏的時候就遭到了折磨。
“樓大哥,你怎麼樣啊?”
榮玖在他們走後第一時間就用左腳將藥瓶勾了過來,她一動腳腕就是一陣抽痛。
“嘶!”
“我沒事。”樓明謙的聲音有些虛弱,還非常的嘶啞。
榮玖此刻希望腳傷好的願望達到了頂峯,費了好大的功夫纔拿到藥瓶。
無比慶幸自己寶貝這瓶藥,還把它揣在了兜裏,不然現在肯定落在家裏了。
看樓明謙疑惑的眼神,榮玖用口型跟他說了。這說出來可不得了,誰知道這裏有沒有個監聽器什麼的。
樓明謙點點頭,表示明白。
榮玖觀察了一下這個小房間,只有一個封閉的小窗口正對着她們,看着窗口外,榮玖突然眼睛一定。
剛剛...那是海鷗嗎?
“樓大哥,我們是不是在海上?”榮玖仔細聽着,確實隱隱約約有海浪拍打的聲音。
樓明謙有點艱難的坐直了一些,他渾身就像是散架的一樣,“嘶!”
痛的抽了口氣,擡頭看了一眼,“我們確實在海上。”
“我出門剛好經過你家,看到了他們進了你家院子,當時中午我也纔剛喫完飯,估計其他人也都在喫飯所以沒看到。”
“我想到劉嬸說你是一個人住來着,就直覺不對勁也就走進去問了一下,哪知道這個羣人這麼兇殘。”
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痛死了。
聽到這兒榮玖也挺愧疚的,“對不起,你是被我牽扯進來的,非常抱歉。”
“說什麼對不起,換做是別人家我照樣也要去問問,不然自己良心會不安的。”樓明謙碰了一下臉上的傷,頓時痛的呲牙咧嘴。
“你和他們什麼淵源啊?”
“我朋友比他們厲害,他們就羨慕嫉妒恨了,打不過我朋友,可能就想從我這下手吧。”說着還翻了個白眼。
“你朋友這麼厲害。”
“對呀,很厲害很厲害了。”可不是很厲害嘛,就是大佬中的大佬。
海上晴空萬里,州城依舊是暴雨。
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在抱怨,這天氣居然如此反常,說變就變。
快五點了張越才解決好手頭上的工作,準備離校的時候,收到了校長的短信,通知他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張越發現校長,副校,年級主任,還有秦爾和一班的班主任都在這,都是一臉的嚴肅。
秦爾還將門關上了。
“校長,副校,有什麼事嗎?”
“榮玖失蹤了。”
“什麼!”
張越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打榮玖的號碼,但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無法接通的提示。
張越頓時失態了,音量提高了幾分,聲音非常的急切,“發生什麼了?!”
“警察局打來了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下午一點多榮玖失蹤了,被劫持。”
裘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還敢劫持我們學校的學生。”
張越非常的擔憂,“榮玖腳上的傷還沒好,結果出了這事。”
坐在椅子上都有些發顫。
“警方已經開始在尋找了,在沒有結果之前,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不過劫持的事不要跟學生說,以免造成恐慌。”校長同樣爲榮玖擔憂,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裘戎嘆了一口氣,“要是知道這半天假會出這麼多事,就不應該放這半天假。”
張越又疑惑了,“還有什麼事?”
秦爾拍了拍張越的肩膀,“榮玖失蹤,虞箏去尋人她家裏人都不知道虞箏具體去哪了。”
“江宴和陸灝中午失聯了,學校的檔案也被調走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一班的班主任說道:“今天下午遲遲聯繫不上他們,號碼成了空號,就連預留的監護人號碼也打不通。”
“還以爲資料上的號碼弄錯了,準備檢查一下,發現他們的檔案資料都被調走了。”
“上午還好好的,下午怎麼就出事呢,唉。”一般班主任也是十分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