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她醜。”見到方法有用,王十二讓卜蒿高他們一起。
“啥?”兩師徒眼睛瞪得很大,屬實沒想到這句話能從王十二嘴裏說出來。
“罵呀。”王十二懶得解釋,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止,他用手在自己臉上比劃着,還做出了各種鬼臉。當然,最後都會指一指橋姬,然後豎起中指。
“罵,徒弟罵。這個小娘們,剛纔還敢問候我媽媽和奶奶,必須罵。”卜蒿高不明所以,但想到剛纔的那些話,必須配合。
“你這個醜八怪,腰粗屁股小,胸還沒有旺仔小饅頭大,不愛洗澡,還有狐臭......”要說罵人,還得卜蒿高的這張嘴。
“那個,你,你太醜了,你.....”閻雷也想發揮一下,可一時間又想不到更爲精妙的詞彙來。
“你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嘴巴還是個地包天,鼻子跟塌方了似得.....”卜蒿高罵的起勁。
王十二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但反觀橋姬那邊,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可從他們三個的神態也不難發現在表達什麼。
橋姬一把丟掉了橋橋的屍體,恨不得再變回大魷魚,把他們三個一口活吞了,可現在根本做不到。
“醜八怪~~~~~~千萬別把燈打開~~~~~~”閻雷實在想不到罵人的詞了,畢竟師父太優秀,想要超越屬實困難。所以另闢蹊徑,直接掏出了殺手鐗,一首薛之謙的《醜八怪》,問候國際友人。
“啊~~!!!!”橋姬捂着自己的臉,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臭娘們,肚子贅肉可以做十盤迴鍋肉,汗毛比我腿毛還長......”卜蒿高漸入佳境,就差把橋姬從內到外問候個極致了。
“啊啊啊~~~!!!!!巴嘎!~~~~~!!!!!”橋姬大喊,轉身不再看向他們,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嘿,這句話我聽明白,你個臭娘們,竟然又罵街!”
卜蒿高大有和她對戰一場,看看誰潑婦罵街更加彪悍了。
“啊!吼!”橋姬捂着耳朵,朝着旁邊跑開了,那速度,極快,一瞬間就消失了身影。
“咋,咋跑了呢,我還沒開始發揮呢。”見橋姬跑路,卜蒿高頗是意猶未盡。
“走吧。”王十二轉身就要走。
回去的路上,卜蒿高和閻雷就爲什麼橋姬會跑掉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刻的探討。
最後得出的判斷結果是,閻雷唱歌太難聽了,所以把人家嚇跑了,他應該就此事承擔全部責任,必須以一頓火鍋來彌補師父卜蒿高的心靈創傷。
創傷?是什麼並不重要,有他這樣的師父,哪裏是講道理的人呢。
......
“時間快到了。”不遠處的山丘上,三個人站在那裏,中間的佝僂着身子的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嗓子裏面堵着了個東西。
他穿着一件粗布的衣服,但是頭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樣,他就像是無骨的一樣,身體顯得猶如個孩子的身高。
“他在變化。”旁邊的人是偃月,他們三人自始至終看着王十二他們的一切。
“你可以選擇退出的。”中間的人發出了幾聲怪笑,可聽起來比哭還難聽。
“我是否退出,不是由你來決定的。”偃月鄙夷的垂眼看了那人一下。
“好了,有什麼好吵的,我們之所以湊到一起,不都是各懷心思嘛,誰也別看不起誰。”一個帶着白色鴨舌帽的男人,嘴裏叼着一根細小的樹枝。
“計劃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都將得到自己想要的。咳咳咳咳咳。”中間的人又發出了一串怪笑,可能是笑的太用力,帶出了一陣咳嗽。
“行了,不和你們扯了,一晚上沒有出車,收入減少喲。”戴着白色鴨舌帽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車鑰匙。
他,就是那個開出租車的男人。他的車裏,掛着一個紫色小熊的玩偶。
“對了,尤媚怎麼樣了?”男人走出了幾步,沒有回頭的問。
“放心吧,主人已經幫她渡劫成功了。”
“最近那個傢伙追的很緊,已經發現我的蹤跡了,金華,你也要多小心。”中間的男人提醒道。
“就憑他?再多修煉修煉吧。”金華甩了下手,嗤之以鼻的回了一句,就離開了。
“偃月,主人讓我告訴你一句話。”男人說。
“我知道瞞不過他,但是我自有我的道理,記住了,撇開你們,我只會更加輕鬆。”偃月擡頭看了看東方,太陽就要出來了,迷霧散去,黎明前的黑暗是最爲可怕的。
“容我提醒你一句,主人他,不是你我可以看透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小了一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那個計劃,從誰先開始。”偃月像是沒有聽到他講話。
“自然,咳咳咳咳,從那個人開始,他是最容易搞定的。”
“我知道了。”偃月把手放進了衝鋒衣的口袋裏,慢慢的走開了。
“主人,你確定他可以爲我們所用嗎?”偃月離開之後,男人對着空氣說了一句。
“嗯。”不遠處的地方,有人回了一個字。
......
“你們三個給我站好,立正。”沈含月掐着腰,冷着臉。
“嘿嘿,那個合作伙伴呀,我們這不是爲民除害去了嘛。”
“閉嘴,站好。”
卜蒿高賤兮兮的想要解釋,馬上被沈大小姐喝止。
王十二,卜蒿高,閻雷,並排站着,做了個立正的姿勢,誰也不敢再多講話。
“那個,小師叔奶,我局裏還有事情呢,這都催了好幾次了。”閻雷的手機已經來過十幾個電話了,這會又響了。
“你們不知道他還有傷嗎?”
“報告首長,知道。”卜蒿高和閻雷異口同聲。
王十二嘿嘿的傻笑着,看着發飆的沈含月。
“還有你,不準笑,沒有說你,並不代表你沒有錯。”
“是。”王十二溫柔的說。
“叮鈴鈴。”
閻雷手機再響,閻雷看了眼卜蒿高,師父給他使了個顏色。
“那什麼,小師叔奶,我還有事,下次再接受訓話啊。”閻雷一把拿起剛纔被沒收的手機。
“喂,喂,對對。”接着電話,飛一般的跑出了病房。
“哎喲,我的肚子喲,護士姐姐,救命呀。”卜蒿高見徒弟都跑了,眼睛一轉,立馬來了主意,不顧沈含月殺人般的眼神,裝模作樣的捂着肚子也逃掉了。
“腿還疼不疼啊?”沈含月口氣生硬,但是表情已經緩和了許多。
“疼。”
“那還不快點躺牀上去,不對,你身上這個味道,你們到底幹嘛去了呀。”沈含月嫌棄不已,王十二一直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