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喜歡小動物,但是也不特別排斥,你剛纔說,動物臨死纔會.....難道.....這.....這不可能吧。”陶悅後知後覺,驚訝地看着万俟闕。
“究竟是怎麼樣,恐怕需要再去看看才能知道。”王十二說了這麼一句。
“還去啊,不去不去,你看給我撓的,不行不行。”卜蒿高一聽此話,立馬不樂意了。
雖是這樣講,王十二也並沒有決定馬上就去,因爲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救沈含月。
他之所以選擇先回來書齋,正是想要万俟闕幫忙。
和陶悅約好了時間,晚上再去她家裏。雖然陶悅想要他們立馬就去,可現在似乎只有眼前的這幾人才能幫到自己了。
固然不敢講太多,只能自行先離開了。
“万俟,你得跟我走一趟。”見陶悅離開,王十二直奔主題。
“去哪裏。”
“救人,救她。”
“好。”万俟闕話不多說,立馬上樓去拿血刃。
他這樣的舉動,讓王十二不免一陣感動。反觀旁邊的卜蒿高,沒有跟着一起去的意思。這傢伙,能偷懶的時候,絕對不會出力的。
三人出門,直奔吳玫所說的地方。
按照吳玫所說的,梁全和他們不是一夥的,相反的,因爲一些原因,他和尤媚還有一些小過節。
之所以吳玫知道沈含月所在的地方,也正是尤媚想要找梁全尋仇,所以無意間發現了,作爲同夥的吳玫,自然也就知道了這個祕密。
其實,王十二他們上次所去的地方並沒有錯,梁全把沈含月藏到了那套別墅後面的那棟。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王十二不由得有些情緒,當時吳玫如果早點說,他和沈浩現指定已經把沈含月救出來了。
吳玫對此只是吐了吐舌頭,並沒有多講什麼。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站在別墅前,王十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進去嗎?”万俟闕血刃拿在手裏。
“嗯。”自然是要進去的,這不正是此行的目的嗎?
“喂,你。”万俟闕看了看站在王十二另一側的吳玫。
“怎,怎麼了。”吳玫對他一直處於忌憚且心虛的狀態。
“別耍花樣,否則.....哼。”万俟闕將血刃揮動了下,他對吳玫並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這是一種隱約的感覺。
“哼。”吳玫回敬地哼了一下,沒有講話。
別墅之中沒有亮燈,整棟樓都透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門沒有鎖,万俟闕一把推開,三人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股陰柔的風撲面而來。
這片別墅區的房子,格局和構造都是一樣的,只是這裏的一樓,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放。
王十二看着眼前通往二樓的扶梯,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因爲門打開的瞬間,就可以看到,在那些臺階上,一些不規則形狀的紙片被吹了起來。
万俟闕看了眼王十二,首先朝着樓梯走了過去。
“万俟。”王十二輕聲喊了一下。
“嗯?”
“嗯。”万俟闕點了點頭,看着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就在他剛踏上樓梯的第一臺階的時候,他們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自己合上了。
三人並沒有去管,畢竟,來了就是下定了決心。
万俟闕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下王十二,示意沒有危險,王十二這才和吳玫跟了上去。
“你們來啦,咳咳。”
等他們站作一排,繼續朝樓上走的時候。
一個人出現在了上方樓梯轉角的位置,然後慢慢地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是他。”王十二認出了這個嗓子像是被東西哽住的聲音,是安樂道。
万俟闕自然也知道來者何人,直接將血刃橫在了胸前。
“人已經幫你們解決了,上樓帶那個女孩兒走吧。”安樂道走到了他們面前,不過隔着三四層臺階。
他身上那股強烈的味道鑽進了鼻腔,安樂道依舊是佝僂着的樣子,散發着陰溼腐爛的酸臭味。
“你想做什麼!”万俟闕將血刃指向了他,不給他繼續朝前走的機會。
“我說過,年輕人不要那麼大火氣,我沒有惡意,只是順便幫個忙罷了。”安樂道用手把血刃撥到了一邊,繼續朝着下面走。
“對了。”等他站在一樓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王十二三人看向了他,不知他要做什麼。
“我不是幫你,而是受人之託,咳咳。”安樂道似乎不能一直講話,咳嗽得很厲害,恨不能把肺給咳出來。
講完這句話之後,他面前的門自己打開了,然後就見他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消失在了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夜色之中。
“他確實沒想對你們動手,快去救人吧。”就在王十二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偃月。”王十二不由得喊了出來,身旁的吳玫看到偃月的一瞬間,臉色微微變了下。
“她沒事,快去吧。”偃月走過王十二身邊的時候,輕聲講了一句。
“明晚有空嗎?”沒等王十二講話,他又說了一句。
“有。”王十二對這個神祕的傢伙一直充滿了好奇,特別是這次救了吳玫這件事,讓他對偃月更是猜不透。
“明晚十一點,我在這裏等你。”偃月自袖子裏拿出了個紙條遞給了王十二,然後也離開了。
王十二沒有多想,直接把紙條放到了口袋裏,然後首先朝着樓上走,他不信安樂道,可既然偃月都這麼講了,他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二樓並沒有什麼問題,走廊裏面七橫八豎的躺着許多人,想必都是梁全的手下,這些早已經沒了鼻息。
再到三樓的時候,情況依然如此。最後他們在唯一一間開着門的房間裏找到了梁全。
只是現在的梁全,早已經不能像往常一樣爲非作歹了。
梁全坐在一把棕色單人沙發椅上,雙臂放在扶手上。眼睛睜得很大,看得出來,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那標誌性的光頭,天靈蓋已經不在了,露出了裏面血肉模糊的東西。
“哼。”万俟闕走了過去,用血刃輕輕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