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力量降臨,環繞在夏遠清諸多神之化身周圍的天使軍團突然失去了顏色,下一秒紛紛化粉飄散。
夏遠清雖然無法動彈,但能感受到與自己神格連接的龐大天使軍團在瞬間失去了聯繫,一股莫名恐懼油然而生。
但這股恐懼只是開始,緊接着又是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以空間本源之權柄,我說,剝奪神之力量!”
下一秒那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力量再次降臨,所有神之化身紛紛失去了顏色,化成灰白色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之前還是輕微轉頭眨眼,現在是完全無法動彈。
但接下來又是一道比之前更加威嚴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
“以空間本源之權柄,我說,剝奪神之權柄!”
夏遠清五個神之化身直接崩潰消失,真身神力迅速黯淡。
此時此刻,孤零零的夏遠清真身臉上已滿是恐懼,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說出幾個字:
“大預言術!”
李清神力充盈的瞳孔冷漠的注視着夏遠清,再次開口,宛如宣判審判一般大聲喝道:
“以空間本源之權柄,我說,剝奪神格!”
“轟!”
天地間無數雷霆浮現,一個莫名氣息浮現在夏遠清面前,迅速化成一個神光籠罩看不清模樣的中年男子,口吐人言:
“放了吾兒,吾.”
話音未落,李清面無表情伸手一點:
“驅散!”
神光幻影以及一股神力瞬間消失。
“剝奪!”
夏遠清真身立即渾身顫抖,但又無法動彈,無形的力量壓下,其真身表面飛出無數細小金色血漿。
這是神之血髓與神之血漿,被他強行從真身之中剝奪抽取。
“小夥子挺強的!”
在無人看到的層面,三位強大神力的意志正在觀戰。
其中一位強大神力開口說道:
“能在中等神力之前掌握大預言術,這非常的了不起,將來前途無量。”
另一位強大神力也點頭道:
“這個小夥子我有一點印象,之前聽陛下說過,好像是在位面戰場封神,但並未選擇晶壁系殘餘意志的誘惑,這很了不起。”
第三位強大神力最後開口道:
“以他對神職法則的掌握程度,將來很有可能成爲與我等同列一員。”
“用不了多久時間。”
三位強大意志你一言我一語,大都是對李清的看好,而對於此時正被宛如酷刑一般剝奪神血與神職的夏遠清,他們看都沒有看一下。
即是毫無瓜葛,也是此時他們明顯是消耗一道高等神恩的生死競技場,除非消耗更多的高等神恩強行干涉,否則他們也破不了局。
時間流逝,整整十分鐘的抽取,硬生生將夏遠清真身所有神血與神性本質全部抽了出來,化成一具渾身金黃的乾屍。
到這個時候,李清無視夏遠清眼中的恐懼與哀求,伸手一指:
“我說,剝奪神格!”
剎那間無窮清光綻放,一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光球從乾屍額頭飛出。
身上所有神性瞬間消失,瞬間化成一個凡人。
然後,一股風吹過,乾屍化成漫天灰粉飄散。
一尊真神,至此隕落。
生死競技場在檢測至其中一方消失後同樣崩潰,李清再次出現在主基地,夏遠清則是已經消失不見。
他現在已經隕落,但並非徹底隕落。
想要徹底殺死一尊真神是很難的,哪怕將真神物理意義上的徹底殺死,戳骨揚灰,也僅僅將現在的他殺死,並未完全隕落。
真神靈魂意志寄託於位面或晶壁系或永恆之樹,那一點寄託真靈就是其復活的關鍵。
只要滿足條件,就能將隕落的真神重新復活。
能復活真神的條件光是李清就知道有好幾種,其中一種是外人幫助重建信仰。
正常真神隕落,信仰也會斷裂,信徒會逐漸改信。
但如果有真神願意幫助建立信仰,等積累的信仰足夠,又能重新將隕落的真神復活。
如果是土著真神,會將隕落真神從星界重新拉回。
如果是天命文明,則是從永恆之樹中取回寄託的那一點真靈。
不管哪種,都能復活。
想要徹底將一尊真神隕落,只能將真神的信仰徹底消滅,將知曉其存在,有可能幫忙存在全部消滅。
沒人幫忙重建信仰,隨着時間推移,真神存在的信息會徹底消失,最終被人徹底遺忘。
第二種方法,自然是憑藉強大的實力直接將對手寄託的真靈從寄託處剝離,然後一勞永逸的消滅。
想要做到這一點,最少是神格等級15級以上的強大神力。
必須要擁有一個非常強力的主神職,比如光明,黑暗,秩序,混亂,命運等等能晉升偉大神力的超強大神職。
只有擁有這種超強大神職,再結合強大神力,才能做到那一步。
所以,此時的夏遠清還沒有徹底隕落,他還有兩個是真神的父母,必定會想辦法將其重新復活。
不過問題不大,等夏遠清重新復活並重新登神,最少要一兩百年後。
而等到一兩百年後,他早已經是中等神力,甚至是強大神力,那時候十個夏遠清過來都不怕。
當然,在這期間他得小心一下夏遠清的父母。
自己殺了他們兒子,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有行動。
也不用說什麼對錯,也沒有所謂理由,這玩意沒有理由與對錯。
被生死決鬥場傳送回來,李清真身也順便傳送回來,然後將所有化身全部收入神國內。
神國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神力漩渦,一尊龐大無比的暗金晶龍盤據於神力漩渦中央。
所有神之化身返回神國,李清將從夏遠清身上剝奪的神血與神格擺在面前。
蠻荒,獵人,狩獵,決鬥,紛爭共五個神職。
一尊弱等神力的全部神血。
李清真身從漩渦中張開大嘴,一股引力將所有神血與神格吞噬,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但只過了一小會兒古龍又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遺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