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確切的說，鬼老頭一直盯着江寒腳上的那雙鞋。
江寒詫異的看了一眼鬼老頭，然後他緩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鬼老頭。
這老頭穿着的，是民國時期的衣服，雖然都腐爛的，但也能看出來個大概。
赤着腳，目光空洞，身上有濃郁的屍臭，還有化不開的死氣。
這些死氣，有很強的腐蝕性。
甚至讓鬼公交的座位，都出現了一些被腐蝕過的痕跡了。
“這隻老鬼，是紅衣。”
江寒剛纔在上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己腳上布鞋的變化。
再看到鬼老頭後，江寒有了預感。
果然那鬼老頭，看了江寒一會後，聲音沙啞的開口道：“把我的鞋……還給我……”
鬼老頭開口的聲音，沙啞低沉，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只是，這鬼老頭，纔不過是紅衣初期的實力。
這雙布鞋，不像是它的。
這雙鞋，絕對是從地下挖出來的。
或許這個鬼老頭才，曾經擁有過這雙布鞋。
但是這雙布鞋，絕對不是鬼老頭的。
江寒身體不動，頭轉到了身後，跟那鬼老頭對視，直接釋放出來了殺人規律，鬼回頭。
鬼老頭在被江寒的殺人規律看了一眼之後，身體猛地震動。
它想站起身，卻因爲江寒殺人規律太過恐怖，被壓制在了座位上面，無法動彈。
江寒的殺人規律，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給那鬼老頭，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面，一動也無法動。
雖然是紅衣初期，但它根本不是江寒的對手。
被壓制的死死地。
“這雙鞋不是你的，你也不配駕馭它。”
江寒冷漠開口。
鬼公交，忽然震動了幾下，那鬼司機，好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鬼老頭空洞的眼神，還是直勾勾的盯着江寒腳上的鞋。
“鞋……給我，鞋……給我……”
江寒淡淡搖頭：“鞋不是你的，你駕馭不了它。”
鬼老頭，還要掙扎，江寒不耐煩了。
擡手就要摺疊紙人，用摺疊殺人的殺人規律將鬼老頭殺死。
江寒的殺性，也隨着它的實力提升，變得越來越重。
鬼老頭既然纏着自己不放，乾脆殺死就好了。
可就在江寒要殺死鬼老頭的時候，它忽然又沉寂了下去。
江寒見那鬼老頭，不動了，並沒有停手，將鬼老頭殺死了。
而此時，距離鬼公交幾十公里之外。
一名身穿道袍，揹着一口棺材的青年，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身上大汗淋漓，不斷的大口咳血，都是污血，其中還有一些內臟碎塊。
“金陵市……竟然有一隻紅衣後期的鬼！”
青年叫洪斌，是一名御鬼者。
也是祭祀局裏，培養的天才御鬼者。
洪斌的共生鬼比較奇怪。
他的共生鬼，就是背在身後的那口棺材，能駕馭什麼樣的鬼，完全就看他背的那口棺材，能不能壓制住封印在裏面的鬼。
如果棺材能壓制住被封印的鬼，這隻鬼，就可以被洪斌操控。
剛纔在鬼公交上的鬼老頭，就是洪斌鬼棺材封印的鬼。
在洪斌見到江寒的瞬間，他便被江寒腳上的那雙布鞋給吸引住了。
這雙鞋，如果洪斌沒猜錯的話，他曾經在一隻鬼的身上看到過。
只是那隻鬼，現在消失了。
那是一隻，比鬼王還要恐怖的鬼。
曾經將克國的一座城市，都化作了死域。
十幾萬人，都變成了枯骨。
洪斌有幸，見過一次那隻鬼，而那隻鬼腳上的布鞋，也引起洪斌的注意。
所以在他操控鬼老頭的時候，看到了江寒腳上的布鞋，便起了歹念。
“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那布鞋，肯定也無法得到了！”
洪斌有些焦急。
……
鬼老頭的屍體，已經躺在了鬼公交上。
三番五次的挑釁，被江寒殺死。
別的鬼，敢在鬼公交上動手，肯定要受到鬼司機的制裁。
江寒不一樣。
鬼司機，不敢跟他動手。
江寒到了目的地，距離臨山縣，還有上百公里的距離。
下了鬼公交之後，江寒上了紙紮靈車。
紙紮人，駕駛着紙紮靈車，帶着江寒快速的向着臨山皮革廠開去。
紙紮靈車行駛的速度很快，沒用上半個小時，江寒便到了地方。
曾經的臨山皮革廠，周邊有一座繁華的小縣城。
在這裏住的人，都是皮革廠裏上班的。
後來一場大火，讓臨山縣皮革廠化作了一片焦炭。
那場大火之後，臨山縣，便詭異的事情不斷髮生。
夜半走路的時候，醉酒男子，被一個妖豔的女子帶到了一個空曠的爛尾樓裏。
第二天早上發現時，人已經變成了乾屍。
後來聽人說，是因爲這名男子，被鬼魅給吸乾了全身的精氣，慘死了。
還有的小孩子，放學比較晚。
遇到了一隻女鬼，被女鬼跟着到了家，那小孩幾天後開始不斷的發着高燒。
後來更是說胡話，家裏的大人，找遍了縣城裏懂的一些民間看事的大神，也沒給治好。
反而是那些來看事的大神，最後都是失魂落魄的逃離了這個小孩的家。
最後小孩上吊死在了家裏。
家裏的大人傷心欲絕，給孩子埋了之後，燒頭七的晚上，那小孩竟然活過來了。
用一把菜刀，給全家人都砍死了。
第二天鄰居發現後，趕緊報了警。
等警察到了地方，看到那死了七天的小孩，全身都是屍斑，坐在棺材上面，旁邊是家裏大人被肢解的屍體，正在大口的啃食着那些屍肉。
場面極度的血腥噁心。
最後這個事情，還驚動了祭祀局。
一直到祭祀局來了，纔將這個事情給擺平了。
然後，就是一名出租車的司機，半夜拉活，將一個老太太給送到了火葬場。
第二天早晨，點錢的時候，發現自己昨晚上收的錢裏，竟然有一張冥幣。
男子嚇夠嗆，他知道冥幣是鬼給自己的買命錢。
他嚇得給那錢送到了寺院，塞到了功德箱裏面。
當天晚上，那名出租車司機，慘死在車上。
而那寺廟在第二天，所有的和尚也全部都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