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竹被打的奄奄一息,也沒有開口求饒,她只想快點死。
離開這個世界。
這裏沒有任何能讓她在留戀一分一毫的。
蘇青竹被打的血肉模糊,最後活活的疼死。
當天晚上,蘇青竹變成惡靈,殺了地主家所有能喘氣的。
包括雞鴨豬羊,它一個都沒有放過。
當蘇青竹回到自己家的時候。
它站在窗外,冷漠的看着房間裏。
母親燉好了一大鍋的雞肉,弟弟坐在桌子前大口的喫着。
父親跟母親,一點都不捨得喫,看着弟弟狼吞虎嚥。
那一刻,蘇青竹沒有難過。
它也在那個時候清醒了過來,不再是隻知道殺人的惡靈。
思維回到了它的身上。
它釋然了,變成鬼也挺好,最起碼不用挨餓受凍,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小女孩變成了惡靈,也變成了鐵石心腸。
可在江寒爲了它一言不合殺死鬼姥姥。
生死關頭沒有放下它,抱着它發足狂奔的時候,蘇青竹的心,再次被融化了。
“主人……”
兩行冰涼的淚水,落在了江寒的脖子上面。
“哭什麼,我不會丟下你的,抱緊了!”
江寒目光森冷,一邊狂奔,一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他擔心,青銅城的深處,還有鬼影,或者是其它詭異。
身後是翻滾洶涌的鬼潮,一旦被追上,十死無生!
前方的拐角處,幾隻鬼影轉了出來。
見到狂奔過來的江寒,瘋了一樣慘叫着衝了過來。
江寒暗罵一聲,把抱在胸前的蘇青竹放在了後背上,速度不減反增!
“調頭調頭!前面出現鬼影了!”
“那年輕的鬼王瘋了嗎,它衝上去了!”
“不要管它,跑在最前面,就是探路的,咱們換個位置跑!”
“趕緊轉變方向,不要再去前面了,有鬼影!”
無數的鬼王都在大喊,它們換了個方向,繼續逃命!
一邊跑,一邊觀察着江寒那面的動靜!
感覺到蘇青竹緊緊的摟着自己的脖子,江寒低聲道:“別怕,我在。”
蘇青竹嫣然一笑,開心的說道:“纔不怕,跟主人在一起,面對什麼我都不害怕。”
江寒瘋狂的催動體內的鬼拼圖。
鬼喫鬼在浮現在他身後,對着鬼影嘶吼咆哮!
九幽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把江寒跟蘇青竹全部都包裹了進去!
其餘的鬼拼圖,全部點亮!
近了!
越來越近了!
只在咫尺之間!
江寒和蘇青竹,能看到鬼影臉上猙獰表情,慘白眼珠中的瘋狂!
“滾!”
接觸的瞬間,江寒爆吼一聲,響徹在青銅古城中。
下一刻,它們碰撞在了一起。
鬼影慘嚎一聲,紛紛倒飛出去,砸到了遠處的青銅房子。
江寒速度依舊不見,拖拽着長長爲尾焰,急速遠去!
那些鬼王,見到這樣的一幕,全部傻眼。
“它……是什麼怪胎,和鬼影硬碰硬還逃過去了?”
“它不是逃過去了,是闖過去的!”
“馬德,這個瘋子!”
“對!是一隻紅衣!”
“那紅衣,肯定有什麼天大的祕密,不然這年輕鬼王,不可能揹着它去拼命!”
“那紅衣,好像是隻女鬼。”
“難道是它的妻子?”
“或許是它的妻子,不然青年鬼王,怎會如此拼命?”
“也許那女鬼,懷了青年鬼王的子嗣?”
衆多的鬼王,紛紛猜測。
江寒已經化作一道幽藍色的光點,越來越小。
鬼王們再次狂奔,大追殺還在繼續,跑的慢的,就要死!
被撞飛出去的鬼影再次衝了出來,向着江寒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那些鬼影都離開後。
一隻鬼影站在原地。
它的面孔快速的變化。
旋即,竟然出現了一個面孔陰冷的青年模樣。
“竟然沒有給它殺死在這裏!”
“局裏的那些廢物,到底招惹了個什麼怪物…”
青年嘀咕一聲後,看向遠處。
另外一名青年,在青銅房子上急速的狂奔。
它的身後,浮現出一隻歡喜邪佛的虛影。
“噁心的傢伙,走到哪裏都能碰到你。”
青年啐了一口,身後嘶吼咆哮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他的面孔再次變換成了鬼影,向着江寒的方向追了過去。
瘋狂的燃燒。
前方還有鬼影阻擋着江寒前進的路。
“滾滾滾!”
江寒發狂伸手虛握,青色絲線密密麻麻的交織在江寒前方不遠處。
擋住去路的那些鬼影,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
“噗噗噗噗!”
鬼影撞在了青絲線上,被四分五裂,直接分屍!
那些鬼影落在地上後,化作了黑色的霧氣,鑽入到地下消失不見了蹤影。
江寒目光一凝,來不及多想,再次發足狂奔。
趴在江寒後背上的青竹,驚訝的看着這一幕。
尋常的鬼王,都未必是那鬼影的對手。
可是鬼影在江寒的面前,竟然被瞬殺了好幾只!
“主人…你這麼強?”
江寒沒吱聲,因爲在後面,又有鬼影追了過來。
“這麼下去不是一回事,咱們越是深入,就越危險!”
青竹再次開口說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江寒腳下不停,他已經迷失方向了,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
經過青竹提醒,感覺這麼跑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青竹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不知道什麼時候。
那些青銅房子,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營帳。
“主人,這個位置,好像只曾經咒國士兵的營帳。”
江寒看着那些青銅營帳,微微頷首:“鬼影暫時被甩掉了,要不要咱們進一座營帳裏面去躲一下?”
青竹說道:“我感覺也可以,先看看情況再說。”
江寒四下觀察,見到沒有鬼影注意到自己這裏,趕緊鑽到了一個營帳當中。
到了營帳裏,江寒快速的給這裏檢查了一下。
除了幾口青銅的棺材之外,什麼都沒有。
棺材裏,也是空空如也。
青竹馬上拿出裹屍布,將門口給封死。
直到現在,江寒才鬆了一口氣,坐在青銅棺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