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兩人在茶館敲定了合作的框架，包括仿生人的技術支持、原材料加工、智能算法，同時辛考克還大方送出了三條智能生產線，用於樂器的生產與設計。
沒有多餘的廢話，伊凡和娜拉趕緊趕回酒店。
伊凡的房間，手術完的羅斯已經醒了過來，而且羅恩也在一旁照顧他。
“你們來了。”
羅斯說得十分微弱，可能是因爲麻醉的效果導致的。
“你好些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
伊凡說到這裏，緩緩頓了一下，他其實不應該說這些沒用的。倒是羅恩提醒了伊凡。
“你若是真的打算爲他考慮，那你之後就不要再和他聯繫。”
伊凡有點不大明白，雖然羅斯是帝國的間諜，相對來說彼此聯繫，還能保證多一分的安全性，難道是他在懷疑自己出賣了他？
“你們有沒有想過之後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兩人，伊凡說得沒錯，羅斯剛做完了手術，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定位裝置，那麼他不就是變相地背叛了帝國……
“我不知道。”
羅斯給出了一個誠實的回答，“像我們這樣的人，註定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我們都是帝國的棋子，甚至連棋子都不是！”
羅恩贊同地點點頭，也補充了一句。
“我們本就沒有未來，我在這邊做機械工程師也是如此。”
“你的身上？”
“我本就是機械師，對於這些定位裝置有特殊的處理方式，而且之前我身上的定位裝置並沒有像羅斯身上的那麼精密，可能我對於帝國來說並非十分重要。”
羅斯見羅恩說出了實話，無力地握住了他的右手。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接下來會是聯邦和帝國雙方的通緝犯，而你比我多幾分希望。”
羅恩搖了頭頭，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帝國的人早已發現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我也很快成爲叛徒的一員。”
他倆的對話立刻引起了伊凡的思考：若是他們死在威斯特城，那麼我會不會也被牽連其中，不對，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原本無力的羅斯，突然身子向上一挺，坐了起來。
“我若是死了，請你照顧好我的導師，因爲我他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風險。”
他說得十分誠懇，像是在講臨別之語。
伊凡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完全不對。按照之前科赫的分析，他的導師莫迪其實也是一個帝國的間諜，但羅斯現在的口吻也不像是在說謊。
“莫迪導師也是間諜嗎？”
他這句話一出，羅斯像是突然被打了一針，整個人開始抽搐。
“他不是！他絕對不是！！！”
他大聲地嘶吼，生怕伊凡聽不見，但這樣的效果正好是相反的。這無疑讓伊凡更加確信，莫迪就是帝國的間諜。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羅斯突然卸下氣來，整個人又無力地癱倒下去。
“他是無辜的，他和我與羅恩不同。”
“有什麼不同？”
伊凡又多問了一句，“難道莫迪老師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羅斯開始沉默，這裏面的因素他並不想透露。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承諾，你如果答應下來，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生命安全？”羅斯冷笑一下，又無力地咳嗽了一聲。
“你現在的實力自身都難保，更別說……”
羅恩雖然對伊凡沒有惡意，但還是說出了實情。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至少在威斯特城我就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證你們。你們已經完全沒有了依靠的勢力，我只能是你們唯一的合作對象。”
羅恩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現實的確是如此，說吧，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
伊凡見羅恩妥協了，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
“你們知道星紅社嗎？”
“我們當然是知道的，他們可是國際間最大，也是實力最強的黑客組織。”
“我想你們和他們接上頭，我有一筆生意和他們做。”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娜拉也反應了過來。
“老闆，你這個思路是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們與星紅社扯上關係，到時候聯邦會如何對待我們！我們會和羅斯他們一樣成爲聯邦的叛徒、帝國的間諜、甚至是反人類的恐怖分子！”
“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伊凡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一個黑客組織值得聯邦和帝國如此關注嗎？
“娜拉小姐說得沒錯，我們倒是無所謂，但若是和星紅社扯上關係，那對你來說，就是最爲恐怖的事情。”
羅恩作爲一個機械工程師自然是知道星紅社的恐怖。他聽過很多的傳聞，只要是加入了星紅社，無論是在帝國還是聯邦，就默認是敵人。
這個神祕的組織有大量神奇的黑客，也有着一些強大身份的人，但這個組織卻有一種很奇怪的做事方式。
他們從來不會主動入侵帝國和聯邦的業務，但他們會用自己的計算機技術，來實現一套完整的經濟結構模型，同時生成多樣的商業模式和產業鏈。之前伊凡碰到的泰瑞幣就是他們產業貨幣的一類。
或許這樣自產自銷、產業算力大循環的模式，纔是觸及聯邦根本的原因。利益是永恆的主題，但若是無法獲得，那隻能是徹底地毀滅。
“你們有聽說過他們的傳說嗎？”
“什麼傳說？”
“星紅社的歷史傳記在市面上很多，但很少有人能知道這個星紅社到底有怎麼樣的實力。”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說法？”
“因爲這些傳記大部分描寫的，都是星紅社的創始人瓦格拉的故事。”
伊凡不禁產生了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創建這樣一個龐大、神祕的黑客組織。
“你能和我講講他的故事嗎？我倒是蠻有興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