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流感確實有點嚇人,聽說醫院隔離的患者渾身插着管子治療,還會死人。
劉永一大早二話不說,驅車去師大接夏晗語。
“太倒黴了,每年冬天都感冒,這次好像比以前嚴重,不會是H1N1吧?”
夏晗語心裏很不安。
“如果真是你現在不會這麼輕鬆,發燒嗎?沒吃藥嗎?”
劉永摸了摸夏晗語的額頭,好傢伙,燒的挺嚴重,估計有三十七八度。
“我現在就很難受,昨天下午有點不舒服沒當回事,晚上就嚴重了,一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喝了一包三九感冒靈還發燒,整個人渾渾噩噩,都知道我怎麼從宿舍樓梯走下來的。”
夏晗語感覺自己雖然站着,但是腦子迷迷糊糊的跟夢遊似的。
“就是普通感冒而已,別自己嚇自己,你以前感冒也這樣,現在感覺嚴重是心理作用。”
劉永把她扶上車,給她安全帶繫上,去最近的醫院。
夏晗語的季節性感冒劉永很清楚,每年冬天都要經歷一次,很多學生都這樣,等過了二十歲抵抗力會好很多,高中時候不知道太辛苦還是身體沒發育好,抵抗力偏差。
“每次一感冒就發燒,咳嗽,都要經歷一遍。”
夏晗語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晚上宿舍窗子關着她鼻子堵得呼吸都困難。
“正常,要不要先喫點東西?”
車路過早餐店劉永道。
“看完再,萬一需要抽血。”
夏晗語這會兒完全沒胃口。
“不需要抽血吧!”
不過也難說,有的醫院只要你去看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你大檢查一遍,劉永前世高二有次胸口疼,去醫院又是拍片子又是做B超又是化驗血,結果屁沒查出來,胸還是疼,準備換家醫院,走到半路不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破財消災,有時候花點錢就好了。
到了醫院,劉永停好車扶夏晗語下去,先去門診部掛了個呼吸科,之後去找大夫,還好,只是普通感冒,也沒安排夏晗語做什麼檢查。
不過這家醫院就有隔離的豬流感患者。
經過一間隔離室,護士開門時劉永看見裏面病牀上躺着一位喉嚨插着管子的患者,確實挺嚇人,遭這種罪還不如一死百了。
大夫給夏晗語手心,腋窩,腳心擦了擦酒精物理退燒後開了一堆藥。
蓮花清瘟什麼的,沒什麼卵用的藥,甚至不如喝板藍根,還死貴,三四盒藥八十多塊錢。
有的藥劉永甚至懷疑起副作用。
“剛纔看見這裏面那人了嗎,喉嚨插着管子,好嚇人。”
夏晗語剛纔看見腿都軟了,祈禱自己不是,不然生不如死。
“見多了就不怕了,就這膽量你當初還準備學醫。”
劉永笑了笑道。
夏晗語道:“學醫也就嘴上說說,擦酒精還挺管用,現在好多了。”
“物理降溫暫時的,一會兒還會難受,去我那邊吧?”
夏晗語這個樣子回宿舍很不方便,劉永準備帶她去自己那邊養病。
雖然夏晗語不想打點滴,可是考試在即,不能耽誤了考試。
“行,那去小區醫務室,先喫早點吧,想喫什麼?”
劉永驅車邊走邊看外面餐館。
“什麼都不想喫。”
夏晗語又開始難受了,沒精打采的道。
“不喫肯定不行,我每次感冒大喫一頓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劉永高中時候也會感冒,感冒了酸奶、蛋黃派、哇哈哈等亂七八糟喫一頓比吃藥效果還好,以前不懂,現在想應該是酸奶的效果,喝了酸奶更有胃口。
“真佩服你的體質,想喝奶茶,奶茶店開了嗎?”
夏晗語有氣無力的道。
“九點半纔開,豆漿還是豆腐腦?打點滴的話喫豆腐腦吧,打點滴本來就容易上廁所,別喫太稀,豆腐腦和包子。”
劉永把車停在一家老字號豆腐腦店外。
“好吧。”
車上悶的鼻子又堵了,夏晗語也想下去透透氣。
劉永又想喝豆漿,又想喫豆腐腦,於是要了一碗豆漿,兩份豆腐腦,給夏晗語的豆腐腦不要辣椒,又要了四個包子,兩土豆泥酸菜,一個豆沙,一個豆腐。
夏晗語道:“我吃了應該不會吐吧,小時候每次生病都會吐。”
劉永道:“小時候都一樣。”
“小時候生病我外婆不停的給我喂熱水,以至於我高中之前都不喜歡喝水。”
夏晗語突然很想念外婆。
“鄉下養孩子這麼養,哪像城裏的孩子這麼矯情。”
“.......”
夏晗語勉強喫完豆腐腦和一個包子便不吃了。
劉永把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腦,三個包子全部解決,心想改天買個豆漿機,買兩個,自己租房放一個,給習豐衣那邊放一個,以後喝豆漿方便些。
回到劉永那邊,去小去醫務室,夏晗語打點滴,劉永在一旁守着。
“會不會嫌麻煩?”
夏晗語虛弱的聲音有點沙啞。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有事寧願麻煩劉永也不想麻煩家裏。
“人生本來就很麻煩。”
劉永嫌麻煩也得照顧,不管不顧不是他的作風。
夏晗語想到家人對自己的態度,再想眼前沒有血緣關係的劉永對自己,覺得這個世上真情不一定來自家人。
“躺平睡會兒。”
劉永看着夏晗語道。
“想上衛生間。”
夏晗語看了眼點滴瓶,還很多,她有點憋不住了。
“怎麼辦?”
可是慣用手右手打着點滴怎麼脫褲子,冬天的衣服還很麻煩,牛仔褲秋褲的。
“想上上唄。”
劉永問大夫衛生間在哪裏。
“可怎麼脫褲子,這個手不能動。”
夏晗語難爲情的道。
“當然我給你脫。”給女生脫褲子這種事劉永很嫺熟,看夏晗語依舊苦着臉,劉永笑道:“看來你還不急,那憋着吧!”
“你幫我問問那位女護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