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黎圓圓的貓瞳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一堆草,都是長長綠綠的,有什麼不一樣嗎?他迷濛的眼神取悅到了杳月。
杳月輕笑,拿起藥草認真解說。“你看看這棵草的葉子,是帶有齒的,你再看這棵,是針狀的。”
貓黎仔細的看了看,“是耶!”
“你嚐嚐。”
貓黎懷疑的掰下一點放在嘴裏嚐了嚐,指了指帶齒輪狀的草,苦的,小臉當場就垮了下來。又嚐了針狀的草,貓眸亮了起來,一臉驚喜的看着杳月,“這是甜的!”
看着貓黎單純的模樣,杳月只覺得下意識很舒心,這樣單純的樣子,可真好,和這樣的人相處,沒有壓力,也不需要心機。
“他們明明長得差不多,味道卻完全不一樣唉!”
杳月輕笑,“笨蛋,學醫,不能看着差不多,要一眼看出其不同。不然,這差別可大了。”
貓黎插着腰,“我纔不笨,分明是你不好好教我!”
汐端着烤好的獸肉進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杳月帶笑的眉眼,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自然。
汐捏緊了手上的石盤,只覺得無比刺眼,她該是他的,她的笑容只能屬於他,貓黎,貓黎是吧,你不能和我搶雌主!誰都不能!
“雌主,喫烤肉了。”汐出聲打斷了兩人,貓黎哼了一聲,竄了出去,他突然不想學醫了,好難唉,甩了甩脖子上的扇貝,貓黎摩挲了一會。
又跑了回去,哼,他要證明給杳月看,他纔不笨!
見杳月在喫烤肉,貓黎不客氣的也拿了一塊,杳月見此毫不在意,而汐卻捏緊手指,雌主對他,太縱容了,這種縱容,讓他,十分嫉妒呢!
貓黎吃了烤肉,覺得味道意外的不錯,擡起圓滾滾的琉璃色眼睛眼巴巴的瞅着杳月,“喂,我想,我想在和你學醫期間,都和你們一起喫可以嗎?”
杳月想了想,他現在算是她的徒弟,跟師傅一起喫沒什麼。
杳月點點頭,不過加了一句,“不過獵物,都得你準備。”
貓黎想了想,獵物而已,就憑他二級獸人的實力,根本不成問題,也就應聲了。
而這一切看起來平常不過的事情,卻讓汐的臉色陰沉得彷彿滴出水來,現在,就讓他一起吃了嗎?那以後,是不是要收他作爲第二伴侶?
在杳月看過來時,汐卻立刻綻放了一個溫柔的笑臉,又遞給了杳月一個果子。
杳月咬了一口果子,特別脆甜,滿意的舒展了眉眼,“汐,你和我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了。”
汐聞言嬌羞的低下頭,臉上適時出現了一抹紅暈,“雌主,我,我想…”
“杳月,聽說你收了個徒弟,我來看看。”汐的話又被打斷,那一句我想和你早日結侶,又被來人打斷,汐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猙獰,這些人,爲什麼老打斷他!
杳月沒管外面飛鷹的聲音,疑惑的看着汐,“你想什麼?”汐搖了搖頭,“沒什麼,雌主。”杳月點點頭,轉身看向毫不客氣走進來的飛鷹。
“你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同時出口,說出了一樣的話。
貓黎率先反應過來,“我怎麼在這裏,你管得着嗎?你有資格管我嗎你?”很好,這懟人的氣勢,就很貓黎。
飛鷹卻是蹙眉,“我確實沒資格管你,但我會把你的消息告訴你的父獸,讓他來管你。我想,他應該有資格管你吧!”
貓黎瞪着貓眸,“我不許你告訴我父獸!你敢不聽我的!”
飛鷹看了看杳月和汐,突然對貓黎說道,“出去說吧!”
貓黎本想罵出去的話忍下來,不吭聲的跟在飛鷹身後,兩人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少城主,你私自出獸王城,獸王很生氣,一直在派獸人尋你。我現在就安排獸人帶你回去。”飛鷹說着就打算帶貓黎走。
“飛鷹,你最好別管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不過是我父獸身邊的一個奴隸而已,怎麼,你還敢管在主子的頭上嗎?”貓黎環抱着雙手,不屑的挑起眉眼,盡顯高傲。
“你說的對,我是獸王身邊的奴隸,所以,我更應該聽獸王的吩咐行事,你必須得跟我走。”
“呵,你只要敢,我一回獸王城就將你配給青青當第十九位伴侶。你可以試試啊!”
“青青,可是一直唸叨着你呢!”
飛鷹聞言停住了,他擡頭,深深的看了貓黎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隱忍有,殺意有,不過,都被他隱藏得極好。
飛鷹最後離開了,貓黎抱着手,對着飛鷹的背影哼了一聲。
飛鷹回到自己的洞穴,惱怒的將地上的獸皮撿起,伸出爪子撕得粉碎,他眼神中全是殺意,獸王城,獸王,貓黎,青青,你們真的好該死。
他伸出手摸上臉頰,疤痕已經越來越淡了,可再怎麼淡,都抹不去他心上的傷疤,更抹不去他的過去,那份骯髒不堪的過去!
而在杳月的洞穴內,汐正在一旁爲杳月織獸衣,杳月好奇的拿起汐正在織的布料,“這是鮫紗?”汐點點頭,耳尖帶着粉意。
“辛苦你了!”杳月拍了拍汐的肩膀,汐拉住了杳月的手,紅眸認真的看着杳月,“雌主,汐一點都不覺得辛苦。汐和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
看着汐眼中的深情,杳月下意識的避開,她還沒弄清楚,或者說,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汐,還是,只是因爲憐惜?
但是躲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她應該正視這個問題。
汐察覺到手裏一空,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她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貓黎,所以不喜歡他了呢?
兩人默契的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空氣中莫名多了幾分尷尬。
直到貓黎前來尋找杳月,打破了這份尷尬。下午,杳月繼續教貓黎辯識草藥,只是莫名有點心不在焉。
“喂,你怎麼了?”貓黎敏銳的察覺到了杳月的異常,彆扭的問了一句。
哼,他纔不是關心她,他只是擔心她因爲狀態不好,不能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