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因爲喜歡,所以可以在眼皮子底下縱容他的小性子。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汐就伸手捂住了杳月的嘴,他的眼裏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那樣的悲傷。
“雌主,你去找貓黎吧。”
他的手很涼,輕輕貼在杳月嘴脣上,涼…
杳月拿下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告訴你…”
虎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出聲:“杳月,我有事要同你說。”他捲曲的小辮在陽光下,莫名柔和。
汐轉身立刻回了洞穴,眼神幽暗,雌主,你曾說過,我是你唯一的伴侶,你給了我希望,我如何捨得下這份希望。
他只做這最後一次。
“汐。”杳月喊了他,汐卻沒有回頭。
這也是汐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如果,那時候,他回頭了,該多好…
時光,卻是無情的…
虎冽帶着汐走到了一個僻靜處,忽然說道,“杳月,巨象部落的人,是汐引來的。”
“他之前是流浪獸,也認識了不少流浪獸人,他是通過那些流浪獸,將你的實力散佈到了巨象部落。”
“杳月,他的嫉妒心太重了,遲早會害了你。”
杳月看着遠方的山巒,突然回了一句:“他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罷了。”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杳月沉默,喜歡,有,但更多的,應該是憐惜吧。
“謝謝你,這件事,還希望你別告訴其他人。”杳月摩挲着手指,意味不明的說道。
虎冽點頭,卻突然說道,“杳月,對不起,上次在祭祀臺,我沒有和你並肩戰鬥。”
杳月不在意的理了理褶皺的獸衣,“都多久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事,誰會花多少時間去記憶呢?
虎冽看着杳月,倏而沉沉說了一句:“不會再有下次了。”
與此同時…
在杳月走後,汐就從洞內出來了,他看向貓黎離開時的方向,輕哼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貓黎走在前面,吸了吸鼻子,想他堂堂獸王城的少城主,從小到大,連他的母獸都沒有這麼說過他。
一想到杳月剛纔兇他的樣子,貓黎就覺得委屈,明明他們昨晚曾經那麼親密過…
要不,走慢點,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追上來了…
那他,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
忽然,貓黎的耳朵動了動,他聽見了腳步聲,是她來了嗎?
貓黎停住了腳步,動了動耳朵,而貓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尾巴已經露了出來,甩得異常歡快…
汐看着貓黎搖晃的尾巴,眼睛眯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卻停在了他身後,她怎麼還不叫他啊?
哼,算了,他不跟她一般計較,貓黎轉過身,“喂~”在看到身後的那個人是汐後。
“你來幹什麼?”
汐挑起耳邊的一縷發,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雌主前些天在前面林子裏落了一件東西,好像對她很重要,汐是來爲雌主尋找的。”
“哼,別跟我面前裝柔弱裝可憐,看你就煩,滾,不然我揍你,別說我欺負一個毫無等級獸紋的雄性。”貓黎把無等級獸紋幾個字咬得很重。
汐沒有生氣,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貓黎,“前些日子,雌主爲了我去了暗黑森林,特意尋來了高等綠晶,不僅治好了我的病,也修補了我的根基。很快,我也會擁有等級獸紋。”
貓黎聞言,咬了咬牙,“沒了杳月,你什麼也不是。”
汐走到貓黎面前,忽然壓低聲音,“你說得很對,但那又有什麼關係,最起碼,我現在纔是她的第一伴侶。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貓黎伸出拳頭,狠狠的砸向汐,卻在距離他臉一寸的時候,停下了。
想起杳月失望的眼神,他就下不去手。
拳頭揮向了一旁的樹幹,砸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貓黎看着汐,忽然齜牙一笑,“果然,曾經當過流浪獸,骨子裏都是卑賤下作的血液,噁心得不得了。”
忽地,貓黎扇了扇鼻子,“別靠近我,腥。”
這句話成功讓汐變了臉色,他冷冷的看着貓黎,貓黎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懟過去。
兩人的視線相接,火花十足。
貓黎率先甩臉離開,留下臉色蒼白的汐。
希望一會,你還能笑得出來。
貓黎自個走了挺遠,腳卻不由自主的跑向了剛纔汐所指着的方向。
那個據說是杳月掉了東西的林子。
“哼,我就要先找到,不給那個汐找到。”貓黎嘀嘀咕咕的說着。
可他並沒發現,在幾處異常茂密的灌木叢後,藏了好幾雙眼睛…
……
在和虎冽說完話後,杳月回到了山洞,然而,無論是汐還是貓黎,都沒有回來過…
她走出山洞,看向了不遠處的密林,陽光已經快退出密林。
汐如果去鍛鍊體魄,這會也該回來了,可貓黎呢?想着那隻傲嬌的貓黎,杳月捏了捏眉心。
現下,狩獵隊已經捕獵回來,部落裏不少獸人開始露天烤肉,莉莉安招呼着杳月一起過來喫。
自從莉莉安看見過杳月的實力後,她對於杳月的態度好了很多。
“那個老追你身後的貓黎呢,怎麼不在?”莉莉安捂着肚子,現下她的月份已經很大了,快生了。
茉莉剛懷崽子,特別愛喫酸的,在一旁喫着酸果聽他們聊天,而她的雄性伴侶則在一旁喂肉。聞言,茉莉回道:“我知道,他去爲杳月找她落在林子裏的東西了。”
杳月聞言,愣住了,“你說什麼,找什麼東西?”
茉莉一臉莫名,“就今天,我的雄性伴侶帶我去摘酸果,然後我就看到汐找到貓黎,跟他說了你東西落林子裏了,貓黎就往那林子裏去了。”
茉莉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片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