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草叢枝幹,加之那個雌性背對着他們,所以黑牛根本看不清那個雌性的模樣。
而那個雄性倒是面對着他們,只是身材很瘦小,被那個雌性遮住了,看不太清楚。
只能看到他被擰得通紅的耳朵。
“對不起,雌主,我錯了。”
初聽見那個雄性的聲音,黑牛耳朵動了動,他揉了揉耳朵。
這聲音,怎麼說呢?太溫柔了。
柔得像是在耳朵裏塞了團棉花,酥酥麻麻的感覺。
而懷中的司月卻是愜意的眯起了眸子,又將手指放在了嘴裏吸吮。
那個雌性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聲音之清脆,力量之大,黑牛聽得一清二楚,他捂了捂臉。
幸好,不是打他臉上!
呼~
司月卻好奇的擡眼看了過去。
“啪!”
那個雌性卻是又一巴掌呼了過去。
司月看了個清楚。
她忽然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粉嫩的小手,學着那個雌性的模樣,對着空氣揮了揮。
卻又滿臉疑惑,似乎是在好奇,爲什麼聲音不一樣?
那個雌性打完後,上手開始扒那個雄性獸人的獸衣。
“不,不要,雌主,咱們現在得快點跑,那些流浪獸人指不定又會追上來的。”雄性獸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急,那溫柔的聲音隱隱透出些尖銳。
“啪!”又是一巴掌。
“萊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想和我繁衍是嗎?”
“啪!”
“每次你都要這樣,都多少次了,還這麼排斥和我繁衍,你當我不知道嗎?”
“啪!”又是一巴掌。
“刺啦!”伴隨着獸衣撕破的聲音,那個雌性獸人已經趴在了萊陽身上。
黑牛隻能看見萊陽往外亂蹬的腿。
而且,萊陽這個名字,他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唔,不要!”那個溫柔的聲音已經變得完全尖銳,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抗拒。
黑牛見此,忍不住了。
衝上前就踹開了那個異常肥壯的雌性,解救了萊陽。
在看到萊陽的第一眼,黑牛就愣住了,他怕是沒成年吧?
瘦瘦小小的,還沒到黑牛的肩。
只是那張臉,竟然意外的清秀,和他的聲音一樣,給人一種溫暖柔和的感覺。
現在,那張清秀的臉已經佈滿了淚痕和紅紅的巴掌印,看着就惹人憐愛。
那個肥壯的雌性被踹到地上,竟然直直的吐了口血。
“你!”她艱難的轉過身。
黑牛在看到她臉的時候,嚇得抱着司月就退後幾步。
她滿臉橫肉,歡骨突出,竟看不出一點女性的柔和,反倒像個五大三粗的雄性獸人。
在她臉上,竟然還有兩大顆長毛的痣,看着就,完全不像個雌性。
聞言,雌性獸人瞪眼,本來就小得看不見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卻是寒光四射。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黑牛,發現他不是流浪獸人後,她露出囂張的表情。
“我是珍貴的雌性,你竟然敢打傷我!還敢說我醜!”
“我現在命令你,做我的伴侶,不然,我就告到獸王城,說你傷害我!把你驅逐爲流浪獸。”這個雄性看着那麼魁梧,肯定能保護好她。
比這個沒用的萊陽好多了。
她是花豹部落的獸人,沒想到汐帶着一大羣流浪獸攻打了花豹部落,導致她原先的伴侶都死了,就剩下她和萊陽逃了出來。
黑牛聞言,呆住了。
倒不是怕區區一個獸王城,只是,他怕七城主知道,一定會狠狠罰他的。
看到黑牛眼裏的懼意。
花嬌自信一笑,“怎麼,怕了吧!那還不乖乖做我伴侶。”
聞言,黑牛鼓着眼睛,“美得你!你這麼醜這麼兇,我纔不要。”
就算被七城主罰死,他也不要!
花嬌叉着腰,橫肉堆疊的臉上滿是猙獰,“那你就等着我去獸王城告你!我要讓你被逐出部落,我要讓你再也找不到雌主!”
黑牛仰着下巴,“你去啊,你這麼肥的雌性,你走得到獸王城嗎?”
被黑牛抱在懷裏的小司月也跟着點點頭,亮晶晶的眸子直視着花嬌。
也正因爲如此,被花嬌注意到了。
她看着被黑牛摟在懷裏,小小一團的司月。
“哼,我就說你爲什麼不願意做我的雄性,原來是帶了這個小畜牲。”
黑牛聞言,捏起拳頭,饅頭般大的鐵拳對着花嬌,狠狠道:“你這個壞雌性,不許你說司月。”
花嬌叉腰,“我就說了怎麼了,小畜牲,小畜牲!”
黑牛咬着牙,眼睛瞪得鼓鼓的,他都不捨得說司月一句,可這個惡毒雌性居然這樣罵司月,實在是太氣獸人了。
“你,我看你是欠打。”
黑牛說着,就找了個草垛將司月放下去,擼了擼袖口,就要打花嬌。
司月睜着圓溜溜的眸子,聚精會神的看着。
還沒碰到花嬌,她就尖聲叫了出來,“救命啊!萊陽,你還不來幫我!”
黑牛見此,拳頭利索的揮下,只是還沒打到,就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黑牛側臉一看,嚇得結巴了,“七,七城主。”
只見司墨俊美的臉上佈滿了寒霜,反手一巴掌揮了過去,黑牛直接被打翻在地。
“你是忘了規矩了嗎?”司墨一字一頓的說道。
黑牛聞言,忙點頭,卻又狂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剛纔罵司月是小畜牲,我氣不過,我才...”
“夠了!”司墨猛地冷眼掃過去。
黑牛瑟瑟發抖,他從來沒看見過,七城主這般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