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堵着去萬獸城的路。
一方面,又不讓傷害雌性。
下面那一條是三天前新加的。
不僅如此,汐撤掉了林子裏的獸人,所有部落的獸人都能安全去捕獵了。
黑牛真是不明白?
三天前,汐還喊打喊殺的燒了獸王城,如果當時不是由於黑牛有事外出,說不定他也得受傷...
可三天後...
汐就收手了,太奇怪了!
司月聞言,淡淡說道,“主動權,仍舊還沒有落在我們手裏。”
黑牛一臉懵逼,啥?啥主動權?
“我的意思是,汐現在,完全是憑藉着心情行事,他可以收手,同樣的,他也會出手。我們不知道他何時會出手,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黑牛聞言,猛點頭,對,萬一那個汐又發瘋,他們該怎麼辦?
菌沫指了指他們竹子做的武器,拍了拍黑牛的背,“大黑牛,看,司月多聰明,這都是她做的。”
黑牛歪了歪頭,牛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知道我叫黑牛?”
菌沫一臉疑惑,“哈?你的名字就是你的獸形?”她只是嗅到了黑牛身上的氣息而已,怎麼知道他就叫這個?
黑牛聞言,撇撇嘴。
“七城主真不公平,給司月起這麼好聽的名字,給我起這麼難聽的名字。”
牛牛委屈,嗚嗚x﹏x
司月咳了咳,拍了拍黑牛的背,“我覺得很好聽啊!一聞到你的氣息,就知道你的名字了,特別容易記住,和別人都不一樣呢。”
黑牛聞言,眼睛是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牛耳朵抖個不停,“嗯嗯!”
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不錯了。
“不過,七城主去哪了?”
黑牛好奇的看向萊陽。
萊陽聞言,搖搖頭,“自從分開以後,到現在,我和司月到現在都沒見過他。”
黑牛聞言,受驚的捂了捂嘴,“我的七城主哎!”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萬一七城主遇到了那個汐,該咋辦?
司月寬慰道:“他很聰明,不會有事的。而且,司墨本體爲鳳凰,天空纔是他的領域。”
黑牛猛的憋住了哭嚎,對哎,七城主這麼聰明,那條人魚只能在陸地或者水裏,又不能飛...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儘快佈置好陷阱,以備汐的進攻。”
聞言,衆人神色一變,難掩對汐的憤懣。
......
夜晚,月光鋪在了獸王城。
爲這荒城度上一抹柔光...
司月在山洞內,看着口袋裏綠晶,眼裏閃過一抹猶豫。
突然,洞內走進來一個獸人,司月警惕的看了過去,見是貓黎,有些疑惑。
“這麼晚不睡,有事嗎?”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貓黎抱了滿懷。
“我們重新認識,好嗎?”貓黎突然出聲道。
司月聞言,輕輕點頭。
“我叫貓黎。”貓黎鬆開了司月,琉璃色的眼睛直視着司月,一字一頓的說道。
司月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眸子,低聲回道,“司月。”
貓黎見此,難掩受傷。
她真的,忘了他了...
貓黎的眸光黏在了司月身上,他忽地握住了司月的手,“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成爲你的伴侶嗎?”
司月聞言,有些驚訝的擡起眸,看見的卻是貓黎眼中已經快溢出來的深情。
司月抿脣,從貓黎手中抽出了手,她轉過身子,“我知道,你和峫,都認識過去的我。”
貓黎有些訝異,她竟然敏銳至此!
“等我記憶恢復,再說吧。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是陌生的。”
司月眸色不明的說道,“我們,總該對記憶負責,說重新開始,也該建立在過去的基礎上。”
“無論好壞,總該接受的。只有接受了,纔能有繼續走下去的資格。”
司月想起了記憶裏時常閃過的紅眸,她終有一天會面對的不是嗎?
只有面對了,才能談未來。
否則,只能禁錮在現在...
貓黎聞言,攥緊了拳頭,所以,就算她現在失憶了,她還是忘不了那隻人魚嗎?
爲什麼?
貓黎失神般的走出了洞穴...
他擡眼看着那滿地的月色,只覺寂寥。就算再次遇見,她,還是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嗎?
一片落葉隨風捲到了他眼前,貓黎拾起那片落葉,卻聽得“咖嚓”一聲,落葉碎在了他掌心...
峫沉默的站在陰影裏,六級獸人的聽力很敏感,更何況他就在洞外,是以,也聽得一清二楚。
無論她選擇誰,他都會祝福她...
黑牛氣喘吁吁的從外面拿了一堆果子,菌沫緊隨其後。
他們都知道司月最喜歡喫紅果。
現在已經深秋快入冬了,也不知道黑牛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居然保存了不少。
黑牛捧着紅果,臉上的紅潤比紅果還耀眼,他小心翼翼的將紅果放到了司月手上。
“快喫,小司月!以前你小的時候,想喫,沒牙,哈哈,只能抱着舔,現在可以吃了,快,多喫些。”黑牛笑得一臉憨厚。
菌沫也在一旁催促,“快,多喫些,自從來了獸王城,你喫得一天比一天少了。”
萊陽小心翼翼的碰着一杯紅果汁,低垂着眉眼,遞給了司月。
菌沫見萊陽端着的紅果汁,滿意的點點頭。比外頭站着的傻大個好多了。
傻大個·峫莫名打了個噴嚏。
只是,司月笑着說道,“我一個人也喫不完,一起吧。”
菌沫正想擺手拒絕,司月已經眼疾手快的塞了個紅果在菌沫嘴裏。
順勢也遞給了黑牛,萊陽。
司月輕輕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裏炸開,司月彎了眉眼...
萊陽羞澀的低下了頭。
卻在此時,有獸人驚聲大吼:“汐,汐!又來了!”
聲音裏滿是顫抖,恐懼...
聞言,司月手裏的紅果倏然砸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