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嫩芽在心上的土壤悄悄紮了根,是陌生的顫慄,隱隱帶着歡喜。
好像,自從她說她是木函的時候,心裏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終於等到她了...
白樺看着這樣的木函,忽然伸手將她擁入了懷裏,就連聲音,都帶着一股子莫名的顫慄,“你確定沒認錯人嗎?”
木函點點頭,哭得像個孩子,“沒有認錯的,就是你,就是你!薄樺!”
此刻,她在他的面前,堅定無比的說道,她沒認錯的,一腔炙熱的愛意,讓本處於神壇的白樺,甘願墜落。
爲了這一句話,白樺,甘心下了神壇,入了凡塵...
甘心如此,淪爲愛的囚徒。
縱然此後,再不能占卜...
白樺回抱着木函,手中新得來的龜殼,也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木函見此,突然吻上了白樺,她的熱情,讓白樺無所適從,卻如同小鉤子一般,勾起了他心中的慾望,他回吻着木函。
眼裏是和木函一樣的深情...
他們就在那個山洞裏,完成了結侶儀式。
白樺將木函摟在懷裏,他涼薄的眸中還有未褪下的情慾,此刻,白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可這幸福來得太過突然,“木函,我想知道,你說的薄樺,和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木函緊緊的抱住了白樺,小臉在白樺的臉上蹭了蹭,“當然是你,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聞言,不知道爲什麼,白樺的心底,突然滋生了些難以捉摸的情緒,就只是,因爲長得一模一樣嗎?
他垂下眸子,適時斂住了這種情緒。
木函無比珍惜的捧起了白樺的臉,認真的說起了他們的過往。
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的過往。
說是過往,其實不過是一段很簡單的過去。
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一次外出和朋友爬山,可沒想到,剛到半山腰,就下起了大暴雨。
而她也意外的和朋友們走散了,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了一棵低矮的樹下,聽着上空雷聲陣陣,害怕得差點哭出聲。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出現了,就像是一個百寶錦囊,他不僅帶着傘,還帶着很多口味的糖果。
他們一起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他撐着傘,她喫着糖,兩兩相望,愛意滋生。
在遇見薄樺之前,木函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情,可遇見薄樺之後,木函信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
可他的離開,卻是那麼的突然...
她只收到了他的一條未編輯完整的短信,上面寫着:系統,任務!
此後,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像從未出現過。也是在那個時候,木函才終於意識到,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有關於他的過去。
他的離開讓木函惶恐,這條未編輯完整的短信也成了木函心底的遺憾。
她不明白他信息裏的意思?系統?任務?她真的不明白。
爲了解開疑惑,木函看了一些系統流小說,她開始思索,薄樺是不是就是一個任務者,攻略她,讓她愛上他,這不過是一個系統任務呢?
任務完成後,他就離開了呢?
這種想法在木函腦子裏揮之不去,她覺得憤怒又委屈,追着來獸世,只想要一個答案,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她?
可見到白樺以後,白樺眼中的深情讓木函相信,白樺是愛着她的,也是在這一刻。
木函突然就不在乎那個答案了,最起碼,他們終於在一起了不是嗎?
這一切,終究還是朝好的方向在發展...
所以木函隱去了一些後續,專挑她和薄樺好的過往告訴給白樺。
白樺聞言,輕輕笑了。
那應該是他的前世吧,作爲占卜者,白樺是知道前世今生這一說法的,他想,他可真是幸運,能夠和木函有這麼好的前世。
只是,電光石火間,白樺忽然想起當初爲汐占卜的異象,七條粗紋...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七條粗紋,難道顯現的是汐的前世?
這略顯荒謬的想法讓白樺出了些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汐...
七世皆是和心愛之人,緣淺無份嗎?
還有司月,她的卦象上是七條斷紋,也就是說,她七世皆短命?
這未免,太過荒謬了吧!
木函感覺到了白樺的不安,摟着他問道,“怎麼了?薄樺?”
白樺舒了口氣,搖搖頭,溫柔的看着木函,“我只是覺得,我很幸運,能夠和你相遇。”
木函高興的在白樺胸口上蹭了蹭,“我也覺得。”
兩人摟着,逐漸陷入了睡眠。
木函的腦中,系統輕輕的“滋”了一聲,“主人,她終於找到了她的愛人。”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輕嗤了一句,“蠢貨!”
然後又是一道電流聲,系統終於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