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不可置信的呆了片刻,俊朗如玉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
她之前的雷系異能和冰系異能,他已經見識過了。
而這水系異能,是她第一次使用。
她,已經擁有了三系異能了!
司墨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真的,很強!
玉玉看着這異能,對司月的興趣是越發火熱了,她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你,你你你...”領頭的那個獸人舌頭都快捋不直了,身爲流浪獸人,對於危險的感知力,他們有着本能的敬畏。
眼前的這個滿臉疤痕的雄性,光是看着他手上的水系異能,就能讓這些流浪獸人知道,他,不好惹!
那個領頭的都快嚇哭了,畏畏縮縮的跪了下來,“對不起,小的眼神不好,冒犯了大人。”
司月擡了擡下巴,衝着被踹得七零八落的篝火示意了一下,這些流浪獸人就忙不迭的衝上前,不僅燃了一把比之前更大的篝火。
就連烤肉,也是先抓了野獸又烤上去的,那速度,看得一旁的玉玉是有些瞠目結舌的。
她的目光移向司月,司月還是那副懶懶的模樣,懶散的坐在一旁,斜支着下巴,沒有太多表情。
有些痞痞的,可卻不缺雅氣,很矛盾,落在司月身上卻又剛好合適。
她甚至沒有真的出手,單單靠着異能,就完全震懾了這幫窮兇極惡的流浪獸人。
如果她真的出手,不知是怎樣的光景,莫名的,玉玉有些想歪了...
那些流浪獸人弄好一切後,排排站在一起,目光敬畏的看向司月。
司月慢條斯理的撕了些肉放在了嘴裏,眉眼舒朗了些,見此,那些流浪獸人舒了口氣。
“你們的老大是誰?”司月慢悠悠的出聲問道。
聞言,流浪獸人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後都將目光落在了領頭的那個獸人身上。
領頭的獸人叫做阿洶,是熊族獸人,因爲犯了錯,被逐出了部落,一直在外流浪。直到最近,聽聞汐的實力大增,才加入了聚集的隊伍,商量一起投靠汐。
畢竟路途遙遠,他們也不清楚汐那邊的情況,所以大多都是先聚集在一起,然後一起投靠汐。
阿洶見他們都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如坐鍼氈的走了上前,忐忑的看着司月。
他小心翼翼的回道,“那個,我不是老大,我只是暫時帶着他們,一起去投靠汐主。”
看着司月滿臉的疤痕,明顯不好惹的模樣,阿洶忽然福至心靈的說道,“我看大人您纔是該當老大的獸人啊!您實力超羣,骨骼清奇,長得...”目光在司月滿臉疤痕的臉上轉了又轉,最後阿洶的話也跟着轉了個彎,“長得不同尋常,一看就是該當大哥的!”
“大哥,小弟一定聽您的話,你讓我喫肉我絕不喝湯,讓我喝湯我絕不啃草!”阿洶說完,竟然直接朝着司月跪下了,改口喊了大哥。
對於流浪獸人來說,什麼骨氣,氣節,遠遠沒有活下來重要。只要能讓他們平安活着,他們做什麼都願意。
但同樣的,想要從內心收服他們,很難...表面恭敬,並不代表他們的內心,也恭敬。
司月知道這一點,看着他們裝作恭敬的模樣,司月不置可否。
她看了看遠方的天色,烏雲已經慢慢順着山邊爬了過來,天色快暗了。
司月對着他們擺擺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既然喚我一聲大哥,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
“只要你們乖覺一點,不要自作主張挑事情,我想我們的相處,一定不會太痛苦。”
“帶我們去你們休息的地方,先行休息吧。”
阿洶連連點頭,恭敬無比的帶着司月朝着他們當下所在的流浪獸人基地前行。
只是,剛到地方,司墨就不適的差點吐了出來...
他從未想過,這羣流浪獸人,會生活得這般...
司月縱然已經有所準備,卻也被眼前的場景糾住了心臟...
玉玉倒是早已經習慣,她麻木,甚至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見連綿的雪地裏,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幼崽的屍體,從他們僵硬的臉,以及瘦削到甚至看不到肉的身體上判斷,他們多半是由於體內熱量不夠,被凍死的。
也許,也有被餓死的...
他們的身體,沒有一具是正常的,都瘦得只剩把骨頭了。
在他們的身上,沒有什麼保暖的獸皮,有的只是初秋落下的落葉串在一起的簡單圍裙,只堪堪遮住私處。
冬天來臨的時候,就是他們死亡的時候。
阿洶自然是看到了這些屍體,他熟練的吩咐那些獸人將那些屍體隨處找個地方埋了,然後又恭恭敬敬的給司月帶路。
越往前走,場景越發不堪入目,有半裸着身子,抓着雪胡亂往嘴裏塞着的老獸人;有相互爭搶食物的一羣略微健壯的崽子;有袒露着胸口,身材豐腴的雌性,此刻正嬌嗔的看着他們...
司月的目光落在那羣雌性身上,眸色漸深,阿洶還以爲司月對他們感興趣,忙不迭狗腿的回道,“大人,想睡他們,一塊肉就行,您看中了哪個,我給您帶來?”
司月不說話,阿洶以爲司月是全都要,一臉猥瑣的衝着手下吩咐,“把他們全都帶來!”
司月擡起手,制止了阿洶,她的目光明滅不定,是阿洶根本無法窺見的幽深。
不僅是司月,就連司墨的目光,也藏了幾分火氣。
他想過流浪獸人的日子不好過,可他沒有想過,是這麼的不好過。
還沒到流浪獸人真正聚集的山洞,就已經在山洞外看見了這麼多毫無生氣的場景,司墨難以想象,真正的流浪獸人聚集的山洞,又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那個賭,司墨第一次,猶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