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而無角,可她,生有心疾,藥石無醫。
小蘿蔔頭擡了擡下巴,傲嬌的說道,“以後,我罩着你。”
九玄愣愣的看着這個還沒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崽子,有些呆,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飄在九玄身旁的司月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不清了,她努力睜開眼,卻還是沒能看清那個小蘿蔔頭。
“記住了,我叫司月哦!”小蘿蔔頭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聞言,漂浮着的司月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小蘿蔔頭,她,是司月?
頭突然劇烈的疼痛,意識,瞬間消散...
.........
“九玄!”司月忽然喚了一聲九玄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條精緻的下頜線,往上看,就對上了一雙紅色的眸子。
汐本來正抱着司月出神,卻發現她開始不安的扭動身子,有些擔心,卻見司月突然急切的喊了一句,“九玄!”
乍一聽見這個夢中的名字,汐有些不可置信。
他蹙着眉,難道,他們做了同樣的夢?
可這怎麼可能?
司月在醒來的時候,意識尚且不清醒,待看清眼前的獸人是汐的時候,下意識的將他推了出去。
汐沒有反抗,順着司月的力道砸在了牆壁上,猛“吐”了一口血,他手的背在身後,死死的攥緊,縱然不敢相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雌主和他,做了同一個夢。
因爲她剛纔下意識看他的眼神,和夢裏的她,一模一樣。
汐眯了眯眼,他自然是知道,夢裏的自己,幹了哪些混賬事。
可這絕不能影響到他們的關係!
汐無助的跪坐在地,嘴角的血還在泊泊外流,他沒去擦,顯得越發可憐。
他擡起眸子,楚楚可憐的看向司月,軟軟的喊道,“雌主,你怎麼了?”
司月忽然醒悟過來,她擡眸看了看周圍,卻見他們還是處在那個幽閉陰暗的洞穴,原來,那只是一場夢嗎?
可是,那個夢境,爲什麼這麼真實?
真實到,讓她覺得這一切真的發生過。
司月看向汐,她忽然低聲問了句,“你一直都沒休息嗎?”
汐眼眸微閃,“是啊,雌主,你一直昏迷未醒,汐一直在旁陪着你呢,沒有休息。”
司月點點頭,思緒不明,那個夢,不時在腦海裏晃悠,尤其是,九玄...
看着司月如此模樣,汐突然擡手,手上的疤痕大咧咧的展示了出來,那是他爲她取血所劃,在冷白色的肌膚上,那幾道疤痕顯得特別突出。
司月自然是看見了,她蹙了蹙眉頭,忽然問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不待汐回答,她忽然感覺到了嘴裏的血腥味,伸出手擦了擦脣角,上面有血,可這血的氣息,不是她的,是汐的。
司月聞言,眉頭蹙得更深了,連同她看汐的眼神都複雜無比,他對她,真的很好。現在的他,和夢裏的他,完全不同。
如果她因爲一個夢,而如此對他,未免對他太不公平。
罷了,也許這只是一個夢...
司月嘆了口氣,起身扶起了汐,“抱歉,剛纔我醒來意識不清,傷了你。”
汐擡起精緻的小臉,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汐不怪雌主的。”
這樣的他,和夢裏的他,再度分離。
司月的戒心又稍稍放低了些,也就在此時,她也注意到了身後垂着的尾巴,六尾了。司月挑眉,她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尾巴,必須得吸收足夠的力量,才能長出來。
之前汐給了她鮫珠,又餵了她血,雙重滋補之下,她長出了兩尾。
難道,她也是九尾狐嗎?
汐的目光也落在了司月的尾巴上,眼裏波濤暗涌,他也在懷疑,她當有九尾...
汐收回目光,轉而落在司月身上,“雌主,您發情期的氣息已經很淡了。應當是快要度過了,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司月挑眉,她這一覺,竟然睡得如此之久嗎?
感覺着體內力量的逐漸恢復,司月露出了一抹笑,他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汐卻在她身後,捏緊了拳頭,他們當然是得出去的,可是,絕不是這麼簡單的出去。
如果出去得太過簡單,他的雌主,還如何會一直帶着他呢。
汐的眼裏,適時擦過一抹決絕!
在司月沒注意到的時候,汐手臂上鮮紅的九條獸紋,逐漸發起了淡淡的光,從汐的手上,悄悄扯出了一些極其隱祕的細絲,一點點的鑽進了周圍的山體裏。
司月微微蹙眉,爲什麼,她覺得這洞裏好像摻入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可是,當她查探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她過於緊張了嗎?
司月搖搖頭,轉身坐在一旁休息,她需要休息,只有休息才能恢復身體。
至於汐,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手背在身後,繼續釋放着紅線,他目光落在司月身上,暗沉無比,他一定要得到雌主。
一定要!
在夢裏,那樣失去她的感覺,他再也不想要經歷,讓他看着她死,這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他絕對不可能再像夢裏一樣傷害她!
汐暗暗發誓,手腕一擡,更多的絲線鑽入了山體裏,竟然隱隱泛着淡淡的紅光,可這些紅光,像是被幹擾了,一點沒被司月感受到。
等到第二日,司月的身體終於恢復,想要破除這山體打開一個出口時,才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