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杳月那個賤人還沒死呢,現在,還叫做什麼。”閆滅伸出手點了點腦袋,恍然大悟般說了句,“叫司月是吧。”
閆滅放開了掐着木函的手,轉身環視了一圈,可眼前全是亂糟糟的一片,暗獸和獸人們圍打在一起,血淋淋的。
閆滅薄脣輕掀,眼裏滿是不耐煩,他忽然仰天大吼了一聲,“吼!”
超強的波音讓獸人們全都控制不住的頭疼,一個個的捂着腦袋,再沒有擡起來的力氣。
而這聲音對那些暗獸來說,卻像是一道命令,他們紛紛停住手,也不敢動。
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了。
閆滅滿意的提了提脣角,露出了猙獰的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脣邊的綠鱗也因此張開,周邊的毒刺也根根倒立,看着就尖銳無比,越發讓人瘮得慌。
閆滅慢慢走到了那羣被保護着的雌性獸人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他們的臉,“你們,誰是司月?”
雌性獸人們紛紛搖頭,面露恐懼,更有膽小的已經哭出聲來了。
只有一個雌性獸人,不僅沒哭,還擡起頭大膽的直視他。
閆滅眸中滑過一抹興味,他停在了那個雌性面前,待看到那個獸人彪悍的身形和她的臉嚴重不符時。
閆滅不知想到了什麼,身上冰冷陰毒的氣息收斂了些,他眸中的興味越發重了。
“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雌性就算放在一衆雌性中也是扎眼無比的,明明擁有一張可愛招眼的蘿莉臉,卻同時擁有比糙漢還魁梧的身體,比普通雌性都高出了一大截。
菌沫擡了擡下巴,絲毫沒有露怯,“記住了,老孃叫菌沫。”
閆滅點了點頭,眼中潛藏着一分讚賞,如此膽大的雌性,不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閆滅仔細的看了看菌沫的眼睛,雖然看出她確實是在忌憚他的實力,但並沒有看出她對他的厭惡,這讓他心裏略微舒服了一點。
至於菌沫爲什麼沒有露出和其他雌性一樣的厭惡,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司月。
司月對菌沫的影響是極大的,是她真正教會了她,不要歧視別人,要平等對人。
自小長得另類的菌沫沒少遭受議論,是以,她其實也明白異樣的眼光對人的傷害有多大。
所以,看着這樣的閆滅,她下意識的,保留了一份尊重。
恰巧也是因爲這一份尊重,她撿回了一條命。
閆滅審視了她幾眼,突然問道,“你知道司月在哪嗎?”
菌沫看了一眼閆滅,不答反問,“你找她做什麼?”
閆滅擡起爪子,看着手爪上遍佈的綠鱗,眼裏的恨意,登時散開來,濃烈到連菌沫都覺得心驚。
“當然是,殺了她啊!”
“她害得我生不如死,她逼得我變成了怪物。我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閆滅看向菌沫,“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可以饒你一命。”
聞言,菌沫直接給了閆滅一個白眼,“你問錯人了,老孃不知道。”
閆滅卻桀桀一笑,“真的嗎?”程亮的爪子就在菌沫眼前亮出了,威懾意味足足的。
“一句話,老孃不知道!愛咋咋滴!”她這樣放肆的語錄驚呆了一旁傻掉的木函。
這,這是俘虜該有的態度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閆滅的實力很強,她這樣對他,不怕他動手殺了她嗎?
可意料之外的,閆滅沒有對菌沫動手。她對他隨意的舉動,並沒有讓他惱怒。相反,閆滅只覺得新奇。
自他異化成怪物開始,沒有獸人主動碰過他。
可眼前這個雌性好似並不在乎。
這一刻,閆滅承認,他不想殺她了。也許因爲她也有異於常人的外貌,也許因爲她沒有歧視他。
總之,閆滅對菌沫放下了殺心。
但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放下了殺心。
譬如,跳出來挑釁他的貓黎,第一句話就踩到了他的雷區。
“醜八怪,憑你也想殺司月,呵,做夢呢!”一開口就是挑釁十足的語錄,很好,這就很貓黎。
閆滅側頭,光落在他身後,他眼前全是陰影。他的目光準確無比的落在了貓黎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在說什麼?”
貓黎乍一看見閆滅這個樣子,下意識的膽寒,可是,涉及到司月的,他半步也不要退讓!
“我說你呢!醜八怪,白日做夢,想殺司月!此生都不可能!”貓黎話剛說完,脖子就被閆滅捏住了。
他的眼睛紅得可怕,“醜八怪”這三個字就是他的雷區,而貓黎,精準無比的在他的雷區上,反覆蹦躂了。
他赤紅着眼睛,死死盯着貓黎,“你再說一遍!”
貓黎吐了一口血,卻齜着一口瓷白的牙,“醜八怪!”
殺了他,易如反掌,閆滅看着在他手上殘喘的貓黎,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
他摸了摸指尖,指甲立刻瘋長起來,緊緊貼在了貓黎的臉上,冰冰涼涼的,讓貓黎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沒關係,下一個醜八怪,很快就要誕生了。”閆滅怪笑着說出了這句話。
貓黎尚且還沒領會他話中的意思,臉上就傳來尖銳無比的刺痛感,“啊!”貓黎疼得叫出了聲。
他終於明白閆滅想幹什麼了!
他的臉,他的臉!
不!
閆滅根本沒有停手,銳利的爪子就在貓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血,從貓黎的臉上一滴滴的滑落,又滾落在地上。
木函捂着嘴,眼裏全是淚,她在一旁看得清楚。
有想要上來阻止的,包括菌沫,卻根本未能近得了閆滅的身。
那些仍舊未能恢復行動力的獸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貓黎被閆滅毀容。
吵鬧,卻又安靜的獸王城內...
最後只傳來貓黎痛苦無比的嘶吼,“不!”
閆滅卻笑得很開心,他笑得很癲狂,看着自己在貓黎臉上落下的傑作,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興。
呵呵...
這一切,也該用在司月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