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來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頓時就放下戒心,嘴裏不忘跟她吐槽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你沒受傷吧?怎麼突然又做這種犯法的事情?不是說已經金盆洗手了嗎,今天如果不是我給你打掩護,你就死定了!”
女人突然憤怒起來,爲男人的大膽行爲而生氣。
如果趙之遙在這的話,她一定會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她今天見到的王師傅。
沒錯,這個王師傅跟要殺她的歹徒居然是夫妻,一夥的。
男人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攬住她地的肩膀,“做什麼這麼生氣?我沒受什麼傷,只不過女兒好不容易回來拜託我一件事,我怎麼能不答應她?”
“什麼?媛媛回來了?那她怎麼不告訴我,只告訴了你,還讓你做出這種犯法的事情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師傅不高興地在牀邊坐下,顯然是被男人的話給驚訝到了。
女兒回來居然什麼都不告訴她,還讓她的父親做出這種事情。
雖然男人之前的確是作奸犯科的事情做過不少,後面跟她在一起後,兩個人又生下女兒,之後男人便老實起來,雖然平時做些雜活,可終究是沒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啊。
這次居然要去殺趙之遙,如果刺殺成功,趙之遙死了不說,丈夫也要去坐牢。
就算是僥倖逃掉,也得要一輩子做個逃犯,不能善終。
“媛媛就是怕你有這種反應纔沒有告訴你的,這些年媛媛一直在外,我們做父母的沒有幫助到她什麼,現在好不容易她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老子這個做爹的,自然是要好好幫她的。”
男人覺得無所謂,方媛從小跟他們就不親,有這樣的家庭,也一直不被她承認。
他們兩個做人父母的,覺得自己沒用虧待了女兒。
尤其是男人方成鋼,因爲他有前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方媛也是非常討厭他。
王師傅知道勸不了男人了,嘆氣道:“我看趙之遙人還不錯,媛媛爲什麼想要殺她?就不能用其他解決方式嗎?”
方成鋼擺擺手,“媛媛沒有跟我說過,不過媛媛不喜歡的,我要都將他們剷除。”
女兒奴無疑了,只是方法太過於極端。
“這次失敗就算了,下次有什麼行動一定要告訴我,她已經有了警惕心理,我要跟女兒見一面。”
王師傅心裏還是不怎麼放心,要親自跟方媛聊聊,不能讓父女兩個做傻事。
方成鋼以爲女人只是單純想要見見女兒,便沒有反對,還主動幫她去約。
方媛那邊一知道計劃出現問題,沒有殺成趙之遙,就氣得不行,聽到王師傅要來見她,本來不太相見,可爲了之後的計劃,只得答應相見。.
翌日,方媛約好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見王師傅。
方媛因爲心裏有事,一大早就打扮低調地等着,帶着一頂黑色的貝雷帽,帶了一副大大的墨鏡,讓本就小巧的臉幾乎全部都擋住,外人看不見分毫。
很快,王師傅大大方方地走進來,她打量了好久,才狐疑地走過來,試探道:“媛媛?”
方媛聽到聲音立即回頭,有些不耐煩道:“怎麼跟我見面還遲到?是不是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
“沒有的事,還不是因爲廚房裏太忙,剛剛纔忙空出手,媛媛,你什麼時候回B市的?”
王師傅趕緊賠笑解釋,知道跟方媛要見面,一大早她就安排好事宜,讓手下的那些廚師做,要不然她根本就走不開。
她在附屬醫院後廚裏幹了十來年,早就已經混成後廚的一把手了。
要不然昨天根本就不可能在趙之遙的眼下將方成鋼給隱藏住,也多虧了她發現得早。
方媛連墨鏡都懶得取下,明顯不太想給王師傅看見自己的臉。
她敷衍中帶着憤怒道:“就這兩天回的,我爸昨天爲什麼會失手?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他之前不是專業做這個的嗎?”
聽到女兒這樣說,王師傅心裏不是滋味。
這還好方成鋼不在,他要是在,指不定怎麼傷心呢,被女兒這樣說。
她強撐着笑容爲丈夫說話:“媛媛,你爸年紀大了,不比從前,而且,趙之遙的身手很不錯,你能不能不要讓你爸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坐下來好好心平氣和得聊一下不行嗎?你要是不好意思,媽媽可以幫你約……”
聽到這裏,方媛不耐煩道:“夠了,越說越離譜了,你們還是我親爹媽嗎?這點小事都幫不了我,小時候受人鄙夷就算了,長大了就這唯一的要求都做不到,要你們有什麼用?”
說完,方媛覺得自己跟王師傅沒什麼好聊的,不讓方成鋼幫忙就不讓,大不了她換個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不怕死的。
思此,方媛推了下墨鏡,帶得更加牢固踩着高跟鞋準備離開,不想再跟女人交流。
王師傅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看着女兒毫不留情的背影。
涌至舌尖的話全部又吞了回去,她苦笑地留下心酸的淚水。
原以爲這們多年都不會見到女兒了,不想今天還是見到,就算交流的過程不太好,她也應該知足的。
只要女兒活得好好的,丈夫也還在,她們一家就還是牽連着彼此就好。
回到家後,她沒有把兩個人的談話告訴丈夫,只是說方媛長得更加漂亮了,跟小時候完全不能比。
其實她連方媛的臉都沒有見到過,方媛全程帶着帽子跟墨鏡,一副跟她格格不入的樣子。
但是方成鋼聽得很認真,也很高興。
方媛離開廢棄的倉庫後,在路上居然遇上趙之遙。
趙之遙正好在買早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方媛在自己附近。
買好後,她付錢離去,這時方媛才注意到趙之遙身邊還站着一個小孩子,小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