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本來還想守着趙之遙的,結果在顧明軒的懷裏直接堅持不住睡着了。
看着小溪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顧明軒失笑,將她抱在旁邊的病牀上。
隨後起身坐在趙之遙的旁邊,看着她的睡顏,握着那隻沒有打針的手,看了她一夜。
翌日清晨。
趙之遙身上麻藥消退後,只覺得身上每一處都疼,尤其是一雙小腿處,疼得她只皺眉,想要擡手去摸下。
結果發現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壓着,根本就擡不起來。
她不解地睜開杏眸,一眼便看到自己的手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着,她想要收回去都收不了,被攥地太緊。
不高興地擡眸,看看到底是誰抓着她的手不放?
一擡眼,她便發現自己被映入了別人的瞳仁裏,那個人還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你抓着我的手幹嘛?還不趕緊放開!”看到是他,趙之遙不太高興,冷言讓他鬆開自己的手。
誰料顧明軒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攥得更緊了。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趕緊檢查一下。”
這是顧明軒嗎?趙之遙懷疑他被人奪舍了,怎麼會這麼柔和。
昏迷之前她還以爲那只是自己出現幻覺,做夢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不過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難道是有所圖謀?
見趙之遙沒有理會自己的話,還一個勁地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顧明軒就知道她還在思考。
也沒有打斷她的想法,直接起身去找醫生。
很快,醫生都來了,趙之遙還沒有回過神來,等開始檢查的時候,捏痛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被檢查中。
檢查完,醫生拿着筆記錄,絮絮叨叨地叮囑。
“身上的傷口沒有發炎,恢復會快一些,就是要在牀上好好養着,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要好好休息。”
趙之遙自己也是醫生,自然知道這些常規,點頭附和着。
聽多了有些無聊,轉頭髮現顧明軒聚精會神地盯着醫生,看樣子聽得非常認真。
就很奇怪,她受傷,他聽得這麼仔細做什麼?難道還打算屈尊降貴來照顧她?
想到這裏,趙之遙就覺得自己多慮了。
醫生說完,帶上門出去。
病房裏又只剩下顧明軒跟趙之遙還有小溪了,小溪還在呼呼大睡,昨天把她累得不行,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趙之遙覺得有些尷尬,想着要說什麼。
她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他,可是不知道從何問起,又以什麼立場去問,就很糾結。
還是顧明軒自己率先打破這個局面,突然道:“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裏,趙之遙就很憤懣,她現在出不去,只能依靠顧明軒了,就給他講述事情過程。
“那個人我確定不認識他,也沒有得罪過他,之前就有一次刺殺過我,但被我打跑了,也沒有追着,沒想到今天坐出租車也能遇上,估計是一直蹲我,有要殺我不可的理由吧。”
要是之前發生過,她警惕起來,這次說不定就不會這麼兇險了。
趙之遙白了他一眼,她也想說啊,可是您老人家給她機會了嗎?
“你那段時間不是躲我躲的挺勤的嗎?我爲什麼還要自討苦喫?而且你跟方媛的關係,我不好經常打擾。”
雖然她後面知道顧明軒跟方媛之間沒有結婚,但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肯定早就已經親密如間了。
顧明軒:“……”
差點忘記這茬,的確是他的錯,他沒有資格責怪他。
如果不是他這麼幼稚跟方媛試驗,早日承認自己的內心,昨天那個事情說不定就可以不用發生。
顧明軒臉上浮現出深深的自責之意,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趙之遙看着這樣的顧明軒覺得有些奇怪,他這是在內疚嗎?
想到她後面那句話,這是在懷疑自己跟方媛之間還會有什麼,既然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顧明軒就不會再給她誤會的機會。
直接解釋道:“我跟方媛之間可沒什麼關係。”
“嗯?沒有嗎?我們離婚後,你跟方媛沒有結婚,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反正趙之遙是不信的,她故意這樣試探問。
說到這裏,顧明軒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當年跟趙之遙離婚後,他跟方媛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但是的確沒有夫妻關係。
而且這麼多年,兩個人也沒有任何親密的接觸,這一點他還是很明確的。
“咳……反正我們之間沒有你想的那種不正當關係,以後也沒有任何關係。”
做那個小實驗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待他看清自己的內心,方媛就自動離開,兩個人也就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多年,他也給了方媛不少東西,也夠償還之前的恩情了。
“哦。”趙之遙假裝滿不在乎地迴應,其實內心已經相信顧明軒的說辭。
她很瞭解顧明軒的性格,他要是真的喜歡方媛,是不會這樣說的,只不過既然不喜歡方媛,那爲什麼當年要跟她離婚,要娶方媛?
這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她準備開口問。
沒想到顧明軒就回歸了正題,“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查,等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方便,趙之遙沒有猶豫,點點頭:“好,那就拜託你了。”
還是等這個事情解決完,再問他吧。
感覺他好像對自己的態度變了好多,她也沒有問,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
怕自己問出來,會顯得自作多情。
問完趙之遙一些細節,顧明軒就直接出去,離開病房後,剛剛柔和一點的神情又冷硬起來,彷彿真的不是一個人。
跟警察那邊聊方成鋼的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那個歹徒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