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削弱的臉龐，肖晗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他追求趙之遙已經五年了，可她心裏一直有個男人，不接受他。
本以爲這次回去給小溪治好心臟就回來的，沒想到人是回來了，也帶回來一身的傷。
醫生說她腿傷容易養好，就是心理上的估計得很長時間，她太累了，看她自己願意什麼時候醒纔會醒來，要不然可能會一直睡着。
肖晗私心地想，要是趙之遙睡一輩子，他就可以陪她一輩子了，這樣似乎也不錯。
B市警局，顧明軒冷着臉，跟李警官坐在一起，準備開始審訊方媛。
方媛渾身透着狼狽，在這已經被關了三天，從來沒有受過什麼苦的她都快瘋了，帶着手銬，被一個警員帶了過來。
在看到坐在一旁臉色陰沉的顧明軒時，她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希望他是來解救自己的。
但下一秒，她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心裏已經猜測到今天爲什麼顧明軒會來找她了。
她們一起摔下去時，她就發現趙之遙傷的不輕，如今顧明軒這副表情，絕對是趙之遙沒救了，或者是傷得特別重。
要不然他不在醫院照顧趙之遙，怎麼會過來急需將她的罪名安上。
“方媛，你唆使你父親刺殺趙之遙小姐不成，又綁架兩個孩子，威脅趙小姐跟顧先生，這樁樁件件加在一起，你能說說你爲什麼對趙小姐有這麼大的恨意嗎？”
李警官照例詢問，雖然他心裏已經大概知道方媛這麼做是因爲顧明軒，顧明軒喜歡那位趙小姐，這位方小姐愛而不得，所以才做出種種事件。
不過他畢竟是個警察，講究的是實事求是，不能純靠主觀臆斷。
方媛換個姿勢坐好，沒有將李警官的話放在耳裏，眼神看着顧明軒很是認真。
她知道自己可能死定了，但只要顧明軒還念及着之前的情誼，說不定就不會計較她的做法，不過這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阿軒，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腦子一熱才這樣做的，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我太過於愛你了，愛到都已經喪失理智，所以纔會去針對趙之遙的……”
顧明軒聽到方媛的深情告白沒有一點觸動，只覺得一陣噁心。
方媛見不遠處的男人沒有一絲觸動，臉上還泛着厭惡之色。
不死心地繼續提當年的事情，其實當年她不過就是一個旁觀者，真正救顧明軒的是趙之遙。
因爲她的旁觀，所以她知道整個過程，她能詳細地說出來，因此才能騙到警惕性如此之高的顧明軒。
好在當年也都比較小，樣子也逐漸張開，她跟趙之遙也長得有七八分相似，要不然她還真騙不到顧明軒。
“阿軒，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當年我還救過你，在那個夜晚，你什麼都看不見，是我陪着你，陪着你走出那段黯淡無光的日子，現在，你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就要這樣對我了嗎？”
“如果當年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我寧願直接死，也不要被你救。”顧明軒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明明這麼惡毒，說什麼成全他跟遙遙的鬼話，可笑的是他還真的信了。
方媛沒想到顧明軒會這麼決絕，決絕到連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後悔被她救。
“哈哈哈……”方媛爲自己悲哀，笑的很悲壯。
“所以你是鐵了心一定要我爲趙之遙陪葬嗎？”
顧明軒緊蹙眉頭，顯然是不高興她說的話，薄脣輕啓：“不是爲遙遙陪葬，而是你本該赴死。”
趙之遙還活着，哪裏需要人給她陪葬，他只是想要給趙之遙一個交代。
方媛的行爲，她要自己負責，就算拿出之前救他的事情來說，他也絕不會姑息！
“好，可真不錯，但是顧明軒，你要知道，如果你現在要我死，有個祕密，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那就留着你帶進棺材也不錯。”顧明軒顯然沒有任何興趣，方媛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名，李警官已經記錄。
接下來就他只要咬着這件事情不放，等待方媛的就只有死刑。
見顧明軒要走，方媛終究還是屈服害怕了，她不想死，她還沒有活夠，要是現在就死，她的大好人生就徹底結束了。
只要能不死，她可以做些犧牲。
“等等，如果這件事情是關於趙之遙的呢？”
果然，在聽到是關於趙之遙的，他的身形一頓，顯然是隻在意她的，只要是關於她的，他都感興趣。
他沒有轉身，冷淡道：“你說。”
“只要你答應讓不死，不揪着我不放，我就告訴你，絕對會讓你不枉此行。”方媛其實也在賭，賭他夠愛趙之遙。
“那就無期，不要再跟我講條件，大不了我後面自己查。”顧明軒的意思很明顯，可以不死，但是你也絕對出不了監獄。
無期徒刑，是他最後的仁慈。
方媛知道這大概是顧明軒最後的底線了，只要能活着，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都能接受。
正準備開口，耳畔傳來顧明軒冷漠的聲音，“如果這個消息不屬實，我會讓你活着比死還難受。”
方媛的臉色一凝，背脊生涼，肚子裏的一些小心思迅速消失殆盡，不敢說謊。
“其實，當年在B市的森林裏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趙之遙。”說完，方媛只覺得一身輕鬆，這們多年，她一直隱瞞着這個祕密。
沒想到還有讓它重見天日的一天，她覺得解脫了。
“你說的是真的？”顧明軒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的讓方媛所說，那他真是錯得離譜。
既然已經都說出來了，方媛自然不會想着騙他。
“句句屬實，當年其實我就在旁邊，你掉進了洞裏，趙之遙在洞外一直跟你說話，陪你過了一夜，她凍生病了，早上被她家人帶走，後來你找她，我知道你的身份，就出來冒認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