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的沉迷不語讓那個戚擎和魏洲陽感受到了沈珞的怒火,輕聲問道:“沈大人說的是北北鎮府司的、副司徒辛大人嗎?”
“她出什麼事了嗎?”戚擎輕聲問道。
沈珞回眸看着戚擎,眸光犀利:“她被人殺了。”
“對於外人而言她是與我最沒有關係的人,甚至是我仇人的徒兒,可沒有人知道辛追月是我的救贖。”沈珞眸光深邃的看着眼前人,語氣越發低沉:“我見到辛追月的時候,她和走投無路的我太像了。”
“從她來到身邊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是抱着目的來的,可我沒有辦法拒絕她,即使再苦再累,我也沒有想過要放棄她。”
“因爲放棄她,就是放棄了曾今的自己。”沈珞回身看向前方,眸光變得陰暗而深沉:“在外人眼中辛追月是叛徒,可沒有人能明白辛追月於我而言有多重要。”
“我不管是誰殺了她,我也不管那個人因何而殺她,我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語落,沈珞再度回眸看着戚擎和魏洲陽:“如果你們兩個人能夠爲我提供一些線索,那麼我會感激。”
“若是大人找到了殺害辛大人的兇手,你會如何對待兇手?”魏洲陽沒有見過這樣的沈珞,心底生出一絲惶恐。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沈珞會用何種手段對付殺人兇手。
戚擎沉默良久,輕聲道:“我會想盡辦法去查那些人,不過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查到的。”
“大人,這座山空無人煙,想來是荒廢已久,我們還是先下山。”他看了一眼周圍盛開的花,呢喃自語:“我總覺得這座山怪怪的。”
“正是因爲怪,我纔要上山查清楚。”沈珞邁步向山頂進發:“我要知道這座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一座荒山?爲什麼會流傳出那些聳人聽聞的詭異傳說?”
“我與你一起。”謝昀笙毅然同行。
戚擎和魏洲陽當即跟了上去:“太子妃,您等等我們。”
魏洲陽看着身邊的戚擎,小聲問道:“戚兄,你爲什麼執意跟着太子妃?”
戚擎小聲道:“太子妃武功高強,可畢竟是個女子,我們身爲男子自是要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我怎麼覺得她不需要我們保護。”魏洲陽訥訥的回了一句。
沈珞聽見背後微弱的議論聲,突然被腳下的出現的焦黑的木樁:“這座山上怎麼會有燒焦的木樁?”
“這木樁甚是粗重,應當是用來建房的木材,觀其形狀圓潤結實,極有可能是頂梁木樁。”謝昀笙觀察了一會,開口道。
“殿下真實博學多才!”沈珞不免爲之驚豔。
沈珞不由被謝昀笙逗笑,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您戲過了。”
謝昀笙勾脣,若初升朝陽:“身後有人垂涎你已久,我自是要讓他知道他與我之間的差異,只有讓他知道我對你的好,她才能讓他知難而退。”
有了謝昀笙在身邊,沈珞陰鬱的心情終於散去,低語道:“你莫要急,我們還要接着演戲呢!”
語落,沈珞看向身後兩人:“你們上來瞧一瞧,看能不能看出這根木樁是何時被大火侵襲,付之一炬的?”
“是。”兩人迴應,立刻上前查看。
最終搖了搖頭,說自己看不出。
“兩位怎麼着也算是青年才俊,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明白?”沈珞冷嘲,想要激怒眼前人,讓他能夠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戚擎和魏洲陽對視了一眼,道:“太子妃,我們不是不知答案,而是怕說出了錯誤的答案,延誤大人判案。”
魏洲陽迴應了一句:“是,我們怕擾亂了大人思緒,延誤大人判案。”
說着,魏洲陽開口道:“大人,據草民觀察,這場大火應當年代已經久遠了,你看大火燒焦的樹木已經風化,應當是前段時間下了一場大雨次才讓她有機會重見陽光。”
魏洲陽捏了捏木樁,又道:“大人,這山上十幾年前曾經發生一場大火,想來這木樁就是十幾年前那場大火留下的。”
沈珞聽着魏洲陽的解釋,問道:“你在這兒待了很久嗎?連這兒曾經起了一場大火都知道。”
“是,草民自愈戚擎相識就時常來到此地與戚擎相聚。”魏洲陽回了一句,而後又道:“這些傳聞都是閒逛閒聊時聽見的。”
“原來如此。”沈珞看了一眼戚擎和魏洲陽,沉聲道:“你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了。”
說着,沈珞看了一眼謝昀笙,再度邁步。
謝昀笙知道沈珞心思,輕輕回眸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張遼,張遼立刻領命,故意放慢了腳步躲在衆人身後,取出一早就帶在身上的信鴿,將魏洲陽的名字塞進信筒。
徹查魏洲陽。
待安排好一切事宜,張遼再度邁步隨着衆人的腳印追上了謝昀笙。
當張遼追上謝昀笙的那一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廢棄的宅子,到處都是大火燒過的痕跡,屋子裏還能清晰的看見幾具焦黑的骸骨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十幾年前的那一場火災,這些人也是死在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嗎?”張遼輕聲道。
沈珞擡眸看着一望無際的花海,沉聲道:“也許這座山上還有更大的祕密在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