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裏面堆着很多雜物,沒有清理乾淨,還陰暗潮溼,一時間還真的不能住人。
鄭途說就讓沈道聽和自己睡,倆人都是女孩子,一起睡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沈道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睡,突然間就要和一個陌生人同牀共枕還真的不好意思,不過條件不允許她挑三揀四,她就沒有說什麼,勉強接受這個安排。
沈道聽跟着鄭途說進入她的閨房,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傻眼了。
沒想到鄭途說看起來像個女漢子、假小子,沒想到內心是個小公主,喜歡粉粉嫩嫩的東西,瞧這一屋子奼紫嫣紅的東西,亮瞎了她的大眼睛。
沈道聽一時間愣在原地,腳步頓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氣氛莫名的尷尬。
鄭途說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去看她的表情。
沈道聽自詡見過世面,很快就淡定下來,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開口:“這房子裝修的挺別緻,挺好的。”
鄭途說見她沒有嘲笑自己,心裏鬆了一口氣,也跟着傻笑。
沈道聽還是第一次看她傻笑的樣子,莫名的有種反差萌,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她的頭。
鄭途說不習慣別人的觸碰,下意識的躲開。
這就很尷尬了。
沈道聽秉承着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鎮定自若的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生硬的轉義話題:“唉,你們做什麼維持生活啊?“
這個問題很傻,問了等於沒問。
一眼就猜到是打獵。
不過鄭途說並沒有覺得她傻,反而覺得她善解人意。
鄭途說一本正經的回答:“打獵。“
沈道聽也反應過來自己鬧了個笑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挺好的,很辛苦吧?“
鄭途說點點頭:“還可以,不是很辛苦,習慣了。“
古代用的是土竈,作爲現代人還是城裏人,沈道聽是沒有見過土竈,更不會用,原主雖然不受寵,但也是出生高門,土竈這種東西是沒有機會碰的。
因爲好奇,沈道聽就跟着進了竈房,圍着做飯的鄭途說打轉。
鄭途說也既不趕她走,也沒有開口讓她幫忙。
她看了一眼女孩蔥白的纖纖玉指,無法想象這雙手沾染污垢的樣子,只要一想,她就心疼,恨不得把所有的活包攬了,讓沈道聽可以十指不沾陽春水,就等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好了,反正她會幹活,她有一把子力氣。
不過如果是換成另一個人,鄭途可能不會搭理那個人,嗯,沒錯,就是那麼明目張膽的雙標。
沈道聽不會幹家務活,因爲家裏有保姆,在學校也是喫食堂的或者喫外賣,還是第一次接觸家務活,她很尷尬,有些手足無措。
鄭途說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僅欠別人的恩情,還要給人家添麻煩,這讓她臊的滿臉通紅。
沈道聽想幫忙,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她張了張嘴,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途說,需要我做什麼嗎?”
鄭途說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拿出一把野菜給她:“洗菜可以嗎?“
沈道聽看了一眼眼前的野菜,伸手去接,不小心觸碰到對方的手指,倆人皆是一愣。
鄭途說下意識的縮回手,結果,沈道聽沒有接住,野菜就這樣掉地上去了。
倆人都愣住了,氣氛再次尷尬起來。
沈道聽扯了扯嘴角,伸手把地上的野菜撿起來:“我去洗菜。“丟下這句話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鄭途說也紅了臉。
她的手也好軟啊,白白嫩嫩的,就像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