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灝震驚的看向姚大姐。
卻見姚大姐捂着臉往外跑了。
“站住!”他大吼一聲,直接追了出去。
他的手中,緊緊的拽着人皮面具。
姚大姐在狂奔。
灝爺在身後狂追不放。
“乒乒乓乓”,一路跑過去,四周的物品被撞了一路。
好奇的人都探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當看見灝爺在追一個捂着臉的女人時,一時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哇,啥情況啊?怎麼灝爺又在追女人?”
“灝爺有追女人狂跑的嗜好?”
上一次,灝爺追姚大姐的事,在這些喫瓜羣衆的心裏,仍歷歷在目。
這一次,也不知追的是哪一個美女。
看上去,實在是太刺激了。
衆人乾脆不喫飯了,先喫瓜。
——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楚擎灝氣得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着。
這女人,從一出現就戴着人皮面具,難道是有意接近他?
她是什麼目的?
跑着跑着,灝爺高大的身子往前一躍,一下子撲向了路安瑤。
路安瑤被他撲倒在地。
幸好手撐着地,否則腦袋非被撞成漿糊不可。
楚擎灝扣緊着她的手防止她再逃。
猛的翻過她的身子。
路安瑤立即捂住了臉。
“你到底是誰!”楚擎灝摁着她,咬牙,“你敢騙我!”
他將人皮面具狠狠的甩在地面上,緊接着,用力拉開了她的雙手。
只一眼,楚擎灝便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女人看上去近四十歲的樣子。
只不過,一側臉有一塊大大的青紫色胎記,幾乎佔滿了她的整個右臉。
看上去,有些嚇人。
趁男人怔愣之際,路安瑤用力將他推開,拾起地上的人皮面具,手忙腳亂的貼回了臉上。
在楚擎灝看來,女人很緊張,很慌亂,更像害怕別人看見她的臉。
沒有鏡子,女人的人皮面具戴得很不貼服。
楚擎灝的心裏涌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他在女人的面前蹲下,啞聲說,“我來幫你。”
換作平時,他哪裏有這麼好心?
只不過,方纔這個女人眼裏的害怕,令他有些震撼。
路安瑤的身子微僵。
她的確是害怕。
害怕楚擎灝發現她還活着。
幸好顧遠城多給了她一副面具,並叮囑她,做好應急。
倘若她沒有戴裏面這副有胎記的人皮面具,那就慘了。
“謝……謝。”
人皮面具戴好了。
一個活生生的姚大姐站在了灝爺的面前。
“你是誰?”楚擎灝問。
“姚大姐。”路安瑤指了指自己的臉,“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只是我的臉……”
“沒關係。”楚擎灝表示理解。
女人都愛美,可臉上的胎記,根本沒關係祛除。
只能每天戴着人皮面具出現在外人的面前。
路安瑤,“……”
這混蛋跟她喫飯喫上癮了?
但是下一秒,肚子就傳來了輕微的咕咕叫聲。
“走吧。”楚擎灝輕笑了一聲。
路安瑤扭頭就走。
灝爺轉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我是鬼嗎?你害怕跟我喫飯?”
路安瑤表示有些無力,只好跟他回到了包間裏。
但是卻不是原來的那一間。
原先的那間早因爲他們打架,變成了戰場。
楚擎灝讓人重新上菜。
“姚大姐,你確定,你男朋友對你是真愛?”
“爲什麼這麼問?”
“你男朋友今年多大了?”灝爺八卦一問。
路安瑤答,“二十九。”
灝爺挑了挑眉,跟他一樣的年紀。
“姚大姐果然魅力無限,老牛喫嫩草了。”
“你不開口,姚大姐不會把你當成死人。”路安瑤淡淡的回道,“灝爺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
“小心你男朋友圖的是你的錢財。”灝爺輕飄飄的扔過來一句話,“我指的是,姚大姐的錢財,魅力無限。”
這個毒舌的男人!
路安瑤明白了,在楚擎灝的心裏,她頂着一張嚇人的臉,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她。但偏偏她是ay集團的老闆,因爲有點錢,所以小鮮肉願意跟她在一起……
“不用灝爺操心。他絕對不是圖我錢。”
“那就是圖你年紀大,不愛洗澡……”
灝爺還想說什麼,路安瑤瞪了一眼過來,他便閉了嘴。
菜很快端上來。
路安瑤低頭慢慢的喫着。
想到楚擎灝和顧遠城要坐在一起喫飯,大概有點難。
反反覆覆折騰了將近二十次,不是這個缺席,就是那個聯繫不上。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灝爺。”她叫了一聲。
楚擎灝擡起頭看向她,“做什麼?”
路安瑤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了深深的疲憊之色。
“你的失眠和頭疼症狀,治好了嗎?”她問。
“跟姚大姐沒什麼關係。”
“如果我治好了你的失眠和頭疼,你把我路家宅和許氏轉給我。”路安瑤認真的說。
楚擎灝挑了挑眉,“如果姚大姐有本事治好了本少的失眠和頭疼,可以考慮給你許氏。免費的。”
前幾年,三個孩子還小,夜裏都是他在照顧。
他白天忙集團的事務,晚上照顧孩子,他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只要這樣,他才能倒頭就睡,忘記路安瑤。
孩子們三歲後,基本上一覺能睡到天亮,他也就不用頻繁起夜照顧,可他卻出現了失眠症狀,隨着失眠越來越嚴重,頭痛也緊跟着來。
孩子們分房後,這症狀更是嚴重。
看了無數的醫生,均無效。
國內國外的名醫,都請了個遍。
最開始吃藥有點作用,但時間一長了,就不行了。
且,是藥三分毒,不能長期用藥。
他被失眠和頭疼,折磨得都快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