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喜歡的女人也將成爲別人的。
他不甘心!
怨恨的目光瞥向秦天時,他震驚的發現,秦天居然沒影了。
“冉冉即將成爲這種懦夫的女人,可恨啊!”
“啊!”
就在他以爲秦天逃跑之際,突然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
只見,秦天筆直地站在他跟前,王大力則抱着粉碎的手掌駭然失色。
發生了什麼?
胡峯震驚的視線中,秦天一步跨出,淡淡道:“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奈何你不知珍惜。”
王大力抱着粉碎的手掌,幾乎是從喉嚨裏發出顫音說道:“你居然一拳就廢了我的手掌,你怎麼會這麼可怕的拳法。”
王大力身爲黑豹的小舅子,可從未給黑豹丟過臉。他的武力,在臨州雖然算不上一流強者,但能一拳廢了他的人卻屈指可數。
秦天森然的目光下,王大力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螻蟻,可笑自己居然在此等強者面前囂張跋扈。
見秦天不肯饒恕他,恐懼地威脅道:“我是黑豹的小舅子,你敢殺我,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秦天輕蔑的冷笑中,抓起他的左臂用力一扭,在一陣骨骼粉碎的響聲中,王大力再次發出悽慘的叫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這就很慘了嗎?”
瞧着他變成麻花的手臂,秦天漠然地冷笑道。
“你你你...你不是人,你是殺人魔王。”
王大力痛得嘴角扭曲,哆嗦地說道。
“剛纔你不是很猖狂嗎,這會怎麼跪下了?”
秦天森然的寒芒一閃,正要動手擊殺時,王大力急忙吼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也休想活着離開臨州。”
秦天譏諷地泛起冷笑,輕蔑道:“黑豹如果還有自知之明就應該儘快來給冉冉請罪,如若不然,滅了即可。”
黑豹可是臨州道上的大佬,手下兄弟數百,從未有人敢有滅了他的想法。
王大力本能地想要譏笑時,卻發現根本笑不出來。
若是今日之前有人敢當着他的面這樣說話,他早幾個大耳瓜子扇過去。
想滅黑豹,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可此刻他不認爲秦天是在威脅,因爲他連自己的雙臂怎麼被廢都沒看清。這樣的強者,已經不在普通武者的範疇。
他大膽地推測出,只怕連臨州那些成名已久的強者都不是秦天的對手。
跪在地上的胡峯,怨恨地抓起拳頭。
“你明明看到他欺負冉冉,卻遲遲不肯站出來,害得冉冉對本少的信任銳減。”
“你明明有超強的實力,卻等本少痛失顏面才肯出手,害得本少受此奇恥大辱。”
“秦天,你既卑劣又可惡!”
胡峯對秦天救了他的命毫無感激之情,反而責怪都是因爲秦天,纔會讓他丟盡臉面。
他卻忘了,秦天曾阻止過他,他非但沒有領情,反而指責秦天,還讓他滾。
這時,胡峯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只是一時衝動,請你看在我姐夫的面上給我一次機會,我馬上向這位小姐道歉。”
秦天冷笑着抓起他的脖子,淡淡道:“下輩子投胎之前,先想想能否管得住這雙豬手再決定投胎不遲。”
咔嚓!
捏斷王大力的脖子,秦天面不改色地將屍體扔在地上,宛如他看在眼裏,殺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看着腦袋詭異扭曲着的王大力,妖豔女子四肢發軟,恐懼地尖叫道:“你殺了王大力,黑豹不會放過你的。”
“你本不用死,可你辱罵冉冉,就必須得死。”
秦天居然連她都不放過,女子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坐在地上,哀求道:“我錯了,我不該罵人,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
“如果犯了錯只需一句我錯了就可以不用承擔後果,那還需要律令何用?”
秦天駭人的殺氣下,無人敢爲女子求情,雖然有人認爲她罪不至死。
林雪晴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她明白秦天爲何如此憤怒,不僅僅因爲劉冉冉是晴天集團的人,更是因爲劉冉冉是他好友的寶貝孫女。
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
結果沒有意外,秦天一腳踩斷女子的脖子,轉身看着胡峯淡淡道:“胡少,還不起來,跪在地上很舒服?”
胡峯屈辱地站起身來,埋着目光裏充滿了怨毒。
“走吧,該喫飯了。”
秦天微笑着拉起林雪晴,安撫了劉冉冉一眼朝公園外走去。
“胡...學長,你沒事吧?”
劉冉冉本能地想要叫他名字,可話到嘴邊又改口。
胡峯搖搖頭,低沉地說道:“對不起冉冉,我之前沒有絕對地信任你,是我錯了。”
“不要緊,我還要謝謝學長呢。”
一句謝謝讓胡峯的心沉到谷底,他意識到,想重拾劉冉冉的信任,已經很難。
秦天一行離開後,遊客們爭先恐後地逃離現場,生怕惹禍上身。可見黑豹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
餐廳裏,林雪晴狐疑地問道:“秦天,我就在冉冉的身後,我都沒看到,你是怎麼看到冉冉受欺負的。”
“我也沒看到,我是根據他的對話猜測的。”秦天又不是變態,排着長隊不看路,看人家的大腿。
劉冉冉臉色一驚,追問道:“你既然沒看到,爲何會知道他以逆時針方向,連時間都說得那麼準確?”
“這就更容易了,當時人流擁擠,他的左手只能以逆時針方向活動。至於時間,完全是我詐他的。”
“詐他的?”
三人都茫然地看着他。
秦天點頭說道:“無論什麼人,無論心理素質多強大,做壞事時內心多少都會有點緊張。人在緊張的情況下,是沒有時間觀念的。我說三秒,是出於對鹹豬手的緊張心理推斷,”
“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想到詐一詐他。”
胡峯憤怒地站起來,舉着酒杯說道:“秦先生,多謝你幫我跟冉冉出了這口惡氣,這杯酒就當是我爲之前的語氣給你道歉。”
胡峯的話說得滴水不漏,秦天也懶得在意,與他碰了碰杯,淺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