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仙家中,屬它最能喝,可以說嗜酒如命!
它躺在搖椅上,翹首以待……!
片刻後!
酒菜上桌……,
破爛張首先舉杯,剛要開口…?
只見黃皮仙愕然的望着他,眼神中透露一絲畏懼,也充滿了濃濃的不解?
進而詢問道:“勝德啊!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奇怪之人?”
黃皮仙突然這一問,卻令他有些怔色:“怎麼了?有何不妥……?”
“唉………!”
黃仙重重的嘆了一聲:
“世間萬物皆有因、”
“世間萬物皆有果、”
“因果循環皆歸墟、”
“歸墟幻化皆鴻歸、”
它的話音未落!
只見晦暗無光的天際,頻現道道閃電,電光無聲無息,形態各異。
好似把把利刃,劃破蒼穹,劍指大地,萬物隱遁其形…,可謂神鬼俱驚…!
只見黃皮仙的毛髮乍起,半截尾巴不由晃動不止!
眨眼間!
詭異無常的夜空又歸於平靜……!
好似告誡,好似提醒!
黃仙欲言又止,話題急轉道:“你怕嗎?”
能聽出它言語之中的那份隱晦與畏懼!
“我不怕!”破爛張的語氣決絕。
“不怕就好…,萬物生生不息,萬物生生相剋,萬物生生制衡,萬物生生……?”
最後兩字未出…?一道閃電憑空再現,隨後一聲炸雷徹地驚天,黃仙不禁嘴角涌出一抹血紅…!
尾巴上的皮毛也隨之掉落了大半,顯然成了禿尾巴仙!
破爛張也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勸慰道:“大仙您沒事吧…?如果都是定數,那咱們不說也罷!”
進而起身仰望蒼穹,朗聲誦道:
“蒼龍轉世入凡塵!”
“四象其中震爲先!”
“無論爾等爲何物!”
“龍虎雀武定乾坤!”
此言過後,猶如千里傳音,萬里漣漪…!
夜空中不由傳來一陣淡淡的冷笑,似有嘲諷?
冷笑聲如波譎雲詭,連綿不斷。
破爛張的嘴角也隨之滲出了一抹血紅!
“你怕嗎?”黃皮仙側目又道。
破爛張撇了他一眼:“靠!快撤吧!還尼瑪怕不怕的?裝個毛線啊……!”雞賊的他撒丫子就跑。
“臥槽!你大爺…!倒是等等我啊……?”黃皮仙緊隨其後,一不留神還撞到了門框上,疼的它滋哇亂叫。
兩人慌不擇路,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息,黃大仙望着他的囧態,一陣“嘿嘿”的壞笑:“我說你個二貨,怎麼說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咋就一點默契都沒有吶?”
“我問你怕嗎?不是讓你在那裝犢子,還慷慨激昂,意氣風發,還尼瑪作詩一首?我問你怕不怕的意思是?”
“是我他媽怕了?明白不啦?你個二貨…!再尼瑪裝一會逼,咱倆都得哏屁朝涼。”
破爛張望着絮絮叨叨喋喋不休,還變成了禿尾巴的黃皮仙,不禁感覺好笑:得啦…!得啦…!還不是因爲你裝大尾巴狼嗎?講的高深莫測,還一個勁的怕不怕?怕不怕?我哪知道啊……?”
“哈哈哈哈!活該……!你個沒毛禿尾巴老黃仙!”笑岔氣的他在地上來回打滾道。
黃仙怒罵道:“龜孫你行啦!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酒還喝不喝啦?”
破爛張親自下廚,炒了幾個拿手好菜:“您嚐嚐這可樂雞翅的味道如何…?”
“你還別說,味道真不錯,可以,點個贊!”黃皮仙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言歸正傳,我想請教一下,您看我給岡本健次郎做的局如何?”
“勝德啊!局就是個謎?有謎的局纔會令人深陷其中!”黃皮仙把酒杯一放:
“你有些輕敵了,岡本並不是你看見的那麼簡單,雖然你的前期鋪墊看着不錯,但沒有令人迫不及待的感覺?”
他愣愣的望着它,眼神詫異:“大仙此話何意?”
“人有人局!鬼有鬼局!仙有仙局!神有神局!”
“鬼局………爲魂!”
“仙局………爲道!”
“神局………爲位!”
“如果你給岡本做的局,是單純的爲了逐利,那就可以收網了,可以說,已經事半功倍!”
“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是一個殘局……?”
話音未落!
此時屋內的大唐石佛頭,隱隱散發出燦燦的金光,牆壁上影印出了一個“道”字!
黃仙淡淡一笑,指了指牆壁…!
破爛張不禁望去,輕言感嘆:“道可道,非常道,佛可佛,非常佛!”
“萬道不離其宗,萬佛都歸於心!”
“你小子有進步啊!不錯,不錯,但是想要拿捏老賊,就得令其迷惘,陷入局中還不能自撥,想要釣大魚,就得知道魚的想法,讓魚兒嚐到一些甜頭?明白嗎……?”黃仙皮瞬間身影全無!
屋內燭光搖曳!
停電的原因,酒勁後涌,不知不覺,醉意朦朧…!
這一覺他睡的很沉!
與此同時,陳世楣趁着夜色,把老掌櫃“瞎眼趙”珍藏的宋代鈞窯小杯,進行了調換,來了一個偷天換日!
進而偷偷的溜了出去,給岡本健次郎發了一條短信:“有要事!見面聊!”
“好…!”岡本回覆信息道。
破爛張的局也沒閒着,他派林南趁着夜深喬裝打扮,把在關山遼墓附近偶得的無價之寶,夜明珠送到了劉家老大劉自力手中!
“大哥!務必把此珠看管好,這可是無價珍寶。”林南再三叮囑道。
劉自力不解:“這比紫檀大櫃還珍貴?這是啥啊…?”
兩人來到到院口,林南啓動車後,回頭道:“那是…夜明珠!”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開始演繹。
他早早的醒來,在佛頭前參拜上香,鎖好門窗,獨自驅車趕往了“木癡”家中。
木癡的家在市內的一處老舊居民區,因其爲人古板癲癡,有一手木器做舊雕刻的絕技,所謂大隱隱於市,因此他與老伴隱居在此…!
“咚咚…!”輕叩院門。
良久後,傳來一位沙啞的詢問聲:“誰啊…?”
“您好,我是來看望“木癡”先生的?”
一位古稀的老婦人把院門打開半扇:“您是…?”
破爛張把禮盒放到一旁:“我是瞎眼趙的徒弟,今日特意前來拜會,還望您老給知會一聲!”
老婦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好吧!那你跟我進來吧。”
院子不大,遮風擋雨的玻璃幕牆也顯得暗淡無光,雜亂的堆滿着各種木料,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老舊傢俱,等待着維修!
與老人走進客廳!
客廳倒是寬敞,八九十個平方也堆滿了各類書籍,只見“木癡”老人坐在輪椅上,養神閉目。
花白的長髮,溝壑縱橫的臉頰,寫滿了歲月的滄桑!
老婦人不禁一嘆:“唉!風寒的老毛病又犯啦,你倆聊吧,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近前一步,破爛張輕聲道:“老先生您好!”
“木癡”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神色有些愕然:“你是……?”
“我是瞎眼趙的徒弟,張勝德!我師父他老人家讓我過來看看您老。”
老人語氣詫異:“瞎眼趙都收徒弟啦?”
“唉……!”
“誤人子弟啊!”
這可把他羞的面紅耳赤,不禁一笑道:“呵呵!可不咋地,太誤人子弟了。”
兩人瞬間笑作一團!
“趙瞎眼他還好嗎?”老人把他讓到座位上,和藹可親道。
“我師父他老人家都還好,就是惦記您老,這不就派我過來看看嗎?”
他起身把禮物打開:“這是他老人家讓我給您帶的小米!”
“這個老東西還記得我愛喫小米,看來他還沒有老糊塗!…哈哈。”
木癡當年在新興市學徒時,把一件紫檀屏風修壞了,客人讓他按價賠償,怎奈他囊中羞澀,瞎眼趙聽聞,把屏風原價買下,進而兩人成爲了莫逆!